李主任,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李群世覺得有些棘手,抓夥計還好辦,但老板是個法國人,一旦租界當局知道了,肯定會找他興師問罪。
日本人鬼的很,不想和法國人起正麵衝突,讓他去當擋箭牌。
他有些後悔,剛才就不應該進彆墅來趟這趟渾水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還能怎麼辦,隻能去做了。
李群世說道:
“好的,汪主席,我回去就派人把他們抓起來。
隻是這個糕點房的老板是個法國人,叫希金斯,抓了他會不會搞出國際糾紛來?”
汪精為一聽,也有點擔心,他現在還不想得罪法國租界當局。
“是個法國人嗎?這倒要慎重一點。
白川大佐,南雲課長,你覺得還要不要抓?”
汪精為征詢兩個人的意見,從他內心來說,覺得還是不抓為好。
白川大佐聽他的口氣不樂意了,有些生氣地說道:
“怎麼能不抓,難道我的士兵就白死了不成?”
心想,死的又不是你,你說不抓就不抓嗎?
汪精為一聽,有些尷尬,來上海之前,從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但現在受日本人保護,寄人籬下,這種滋味不好受也沒有辦法,他逃出山城時,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但相比山城那位對他的壓製和冷遇,以及他對權力的欲望,這都算不上太大的事。
他心裡雖然有些生氣,但完全沒有表現出來,他解釋道:
“白川大佐,我不是這個意思,抓當然要抓,隻是要想的周全一點,儘量減少一些影響。”
南雲雅子說道:
“既然這樣,就隻能秘密抓捕,不能讓租界當局知道是誰抓的。
抓的人不要帶回76號,關押到另一個地方,進行秘密審訊,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才行。”
汪精為點點頭,說道:
“還是南雲課長想的周到,那麼審訊完後,怎麼處理呢?”
南雲雅子冷冷說道:
“審訊完後,不管有沒有問題,都全部秘密處理掉,讓租界當局找不到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成為一宗懸案。
租界當局就算是懷疑我們,也沒有證據。”
汪精為心想,這個南雲雅子是真狠,不過她的做法也是有道理的,如果把人放回來,租界當局知道了,肯定要找麻煩。
與其這樣,還不如一了百了,來個死無對證。
汪精為轉頭對李群世說道:
“李主任,你現在知道怎麼做了吧?”
“好,我就按南雲課長吩咐的去做。
我已經想好,把這件事偽裝成一個綁架案,法國人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是我們乾的,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汪主席,您就放心好了。”
李群世自信地說道。
他之前對抓法國人還有疑慮,現在已經改變想法,對南雲雅子處理法國人的做法非常讚同。
心想,自己趁機把它做成綁票案,還可以勒索一筆巨額贖金,拿到贖金後就撕票,可謂一舉兩得。
他也已經想好做這件事的人,這個人對綁票倒是輕車熟路,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