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天和的雙眼中閃過一道鋒利的精光,他沒有任何遲疑,一劍刪繁就簡,直取胡鐵芒的胸前穴位。這一劍快如閃電,準確而無情。
胡鐵芒意識到不妙,想要閃避已是來不及,他眼前一切逐漸變得朦朧,隻見宴天和的劍尖在眼前停下,離自己的胸口不過寸許。
銀光閃過——
宴天和收劍入鞘,胡鐵芒則無力地跌坐在地,但他的眼中並沒有落寞,反而有一種釋然。
擂台上宴天和始終保持著一臉的平靜,贏得了眾人紛紛起立的掌聲。
胡鐵芒艱難地站起身,究竟是武道世家的子弟,他並未因為敗北而顏麵儘失,反而挺直了腰板,並給予了宴天和一個欣賞的點頭,表達了自己的尊重。
比武結束,觀眾們的熱情依舊未退,紛紛討論著已然結束的比賽與宴天和的劍術細節。劍宗的長老們麵露喜色,宴天和的表現確實為門派增光,預示著這次武道大會上,劍宗有望獲得更高的名次。
宴天和退下擂台,劍宗的弟子們圍攏過來,一片讚揚與慶祝之聲。
宴天和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放鬆,他向圍攏的師兄弟們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而,他的內心卻沒有太多的激動,他知道這隻是一場小小的勝利,真正的挑戰仍在後麵。
就在宴天和準備返回劍宗休息區時,一位年輕的劍士走了過來,身材修長的他,手執一柄纖細的長劍,麵容清秀,卻眼中透露出一陣不容忽視的鋒芒。正是宴天和接下來的對手,號稱“劍穀奇才”的南宮遙。
南宮遙笑著走上前,對宴天和道:“宴師弟的劍法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戰,令人大開眼界。”
宴天和微微頷首,心知對方是來試探的:“南宮兄的劍術也是江湖中少有的獨步,今日能一見,亦是天和的榮幸。”
雙方雖然言辭客氣,但彼此心中都清楚,這場較量注定會在將來的某個時刻爆發。對於他們而言,這一刻的言談,不過是一場輕輕的拍打水麵的前奏,未來的對決將是激起滔天巨浪的那一聲雷鳴。
南宮遙沒有過多的逗留,隻是淺淺一笑後,轉身便走。他的瞳仁深處閃爍著銳利的劍氣,沒有人能夠猜透他的心思,就如他的劍法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這家夥,顯然是個和鄭奇遂一般的不俗劍客。
而比賽場上,又一個精彩的對決即將上演。這一次是來自蛇山的蛇行門與西域的沙龍宗,兩大門派的風格迥異,此戰無疑又是一場高手的對決。
蛇山弟子以靈蛇之法融化在蛇形拳中,行動詭異莫測;而沙龍宗則以其沙海龍卷的貫穿力量聞名,攻擊力極強。
觀眾席上,一位穿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凝視著擂台,他就是蛇行門的門主。在他旁邊,一位麵相剛毅的沙龍宗宗主正閉目養神,似乎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比賽上。
兩位門主的心思截然不同,一位關注著弟子的表現,在想如何指導;而另一位卻仿佛在思索更為深遠的事情。他們代表著門派,但肩上所承載的東西,遠不隻是一場比賽的勝負。
隨著裁判宣布比賽開始,擂台中央兩位選手如兩道閃電般交鋒。蛇行門弟子以柔克剛,身形輕快奇特,宛如一條靈活的毒蛇,不斷地在沙龍宗弟子周圍穿梭,令其難以捕捉。
而沙龍宗的弟子則是全力以赴,每一擊都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一旦擊中,即使是堅硬的石頭也能碎裂。
眾人矚目的戰鬥激烈進行著,與此同時,宴天和在劍宗弟子的陪同下,淡淡地觀望著。他的內心雖已平靜如水,但對於即將到來的較量,他沒有半分鬆懈。
他要用劍在武道大會上,書寫屬於自己和劍宗的輝煌。
蛇形與龍卷的對決,如蛇遇壁而沙飛揚。舞台上的戰鬥逐漸升至高潮,每一個動作和招式都充滿了力量。蛇行門的弟子身形如同無骨之蛇,每一次躲避和發力都帶有蛇行般的精妙與變幻。而沙龍宗的弟子則將沙漠中龍卷風的威力融入拳腳,每一招擊出,沙石飛揚,似真實的沙漠龍卷絞碎一切。
宴天和的目光在觀戰時並未如其他人般追隨著戰鬥者的動作,而是在思考對方的戰術和節奏。他清楚地認識到,隻有完全理解了敵人的招式,將之轉化為己用,才能在未來的戰鬥中立於不敗之地。
蛇行門弟子的靈巧越發凸顯,他仿佛在沙龍宗弟子的威猛攻勢下遊刃有餘,但真實情況是他的體力逐漸在對手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中消耗。沙龍宗弟子則如同沙漠中的主宰,不斷地施展著狂沙暴的招式,無情地試圖吞沒一切。
擂台上,隨著時間的流逝,情勢逐漸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蛇行門弟子的步伐開始出現了緩慢,而沙龍宗的弟子卻越戰越勇。最終,在一次近身搏擊中,沙龍宗的弟子一記沙龍衝拳擊中了蛇行門弟子的腹部。儘管蛇行門的弟子體內運轉真氣硬接了這一拳,但仍舊被震得連連後退,身形危險地在平衡的邊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