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高點點頭道:“這樣也說得通,不過一萬兩白銀,他也當真舍得了,就算是刺殺了諸蠻部落的首領,隻怕邊境騷擾也不會因此而停止。”
公輸拓哈哈大笑道:“辛先生說他,說得倒是真準。”
弦高道:“如今烏蘇國人心思安,怕是好長一段時間我們都要無仗可打了,如此大的賞金,怎麼樣都得接了。”
公輸拓點頭道:“我也這麼想,接頭此事的人說,他們在諸蠻部落裡有內應。
我們的人過去,可以喬裝成行腳大夫混進諸蠻部落的山寨裡,會有人在裡麵接應,此事十拿九穩。”
弦高思索片刻道:“此事就交給韓鈺去做。”
公輸拓道:“夜叉,這事就由你來定。”
正說著間,隻見侯岡從營帳外走了進來,他麵色頗有些激動,看見公輸拓,有些哽咽地道:“團……團長……。”
公輸拓見狀道:“侯老弟,怎麼了?”
侯岡道:“團長,剛才去找你,聽說你在夜叉這裡,我就過來了。”
公輸拓見侯岡麵色激動,不由道:“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急著找我。”
侯岡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公輸拓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趕緊將侯岡扶起來道:“侯老弟,咱們一向親如兄弟,有話都是直說。
你突然給我跪下,弄得我也有些慌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以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就是天大的事,我公輸拓也幫你擔著。”
侯岡這才止住哭聲,嘴裡嗚咽著說道:“團……團長,我記得我兒子出生時,團長還特意為他辦了一個咱們‘赤嵬軍’唯一一次的滿月宴,我心中著實感激得很。”
公輸拓頓時哈哈笑道:“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的兒子,就是我的義子,哪能不辦得熱鬨些。”
侯岡又道:“團長,你說,咱們戰場喋血這麼多年,我有怕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