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更覺奇怪,呂俊譽頓時道:“胡莊主如此好客,我們呂家子弟都記在心裡,有什麼為難的事情,胡莊主儘管說出來,說不定我們也能夠幫上一二。”
胡宗其又歎一口氣道:“唉,此事說起來,跟我們漁固的一家大戶有關,諸位可曾聽說過我們這裡有個衛家麼?”
呂俊譽道:“我們一路走過來,倒是聽說過一些。”
胡宗其道:“那衛家是我們漁固的名門望族,衛家家主衛琨生了個獨子名叫衛莽,這衛莽可不得了,小小年紀,到處胡作非為,橫行霸道,沒人敢惹。我們胡家在漁固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從前呢,我們胡家對衛家可是敬重得很,從來沒有半分怠慢過,可這衛莽完全不顧我們兩家從前的交情,每次見到我,都把我當下人一般使喚,這我胡某人也忍了,可是他不知從哪裡聽說我有個小妾叫藍姬,生得美貌,非要來我府上瞧一瞧。”
說到這裡,那胡宗其竟掩麵抽泣起來,嗚咽自語道:“那衛莽是什麼樣的人呀?我心愛的藍姬若是被他看上了,哪還能落得好下場?”
這胡家莊園甚是闊氣,裡麵家丁也不少,在本地應是一家很有名望的大戶,沒想到竟被欺負至此,呂俊譽不禁道:“一路上就聽過說那衛莽的惡名,胡莊主,你們就這麼怕他麼?若是不理他,他又能如何?”
那胡宗其道:“不敢不理呀,那衛莽蠻不講理,要是不理他,隻怕我們整個胡家都要被他給拆了,我們胡家勢單力薄,比不過衛家,實在惹不起。”
呂俊譽聽得心頭火氣,忍不住道:“如此橫行霸道,那還得了,胡莊主,莫要怕,那衛莽什麼時候來,我呂俊譽倒要看看,那衛家憑什麼敢如此橫行霸道?”
胡宗其連忙道:“呂公子,多謝你的好意,胡某也隻是吐吐苦水,那衛莽你們千萬不要惹,你們都是外地人,不知那衛家的厲害,他們衛家在漁固一手遮天,光家兵就有上百人,手下還有幾員猛將,其中有一人名叫袁嶽,在我們這裡大大有名,長得高大魁梧,手使一柄長槍,這十裡八鄉的,沒人是他的敵手。”
呂俊譽冷哼一聲道:“一個小小的衛家,我們呂氏子弟還沒有放在眼裡,那衛莽什麼時候來?我倒要見識見識!”
胡宗其道:“他明日就來。”
呂俊譽道:“好,那我就在這裡等他一日。”
胡宗其設宴將眾人盛情款待了一番,又命人將空房重新作了一番布置,這胡家顯然頗是富庶,便是這騰出的空房,也要比尋常的客棧住得舒適許多。
眾人好好睡了一晚,次日醒來,莊園裡上上下下都忐忑不安,呂氏七人卻是好整以暇。
這日正午,莊園外一陣吵嚷,便聽腳步聲踏過門檻,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高頭大個、滿臉橫肉的青年走進莊園。
那青年扯著嗓子大聲道:“胡宗其,本少爺來看你的藍姬來了。”
胡宗其慌不趔趄地出門迎上去,屋裡的呂氏七人知道定是那衛莽來了,便若無其事從屋裡走出來,來到馬廄牽出乘馬,裝作漫不經心一般,一邊拍打馬背驅趕蠅蟲,一邊緩緩向莊園門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