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時機,弦高運儘全力,劍勢如白虹,劃向那羆獸的大嘴,瞬間便將那羆獸的嘴邊兩頰割開一大塊。
那羆獸負痛尖叫起來,趕緊丟下弦高,撒腿就跑,頭也不回地朝鬆林深處狂奔而去。
弦高力氣耗儘,全身也劇烈地疼痛起來,他不敢多作停留,歇了片刻,便拄劍朝前走去。
後背已是濕漉漉的一片,黏糊糊地粘在紗布裡,顯然後背的傷口已被扯開,鮮血又從傷口處重新溢出來。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腦袋一陣陣地發暈,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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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通往北方邊境的要道上,有七騎正沿路飛馳,馬上是五男二女七名騎士,當先的一騎身著金黃的鎧甲,劍眉須張,一臉的英氣。
夕陽西斜,天色已近黃昏,七騎飛馳一陣,當先那金黃鎧甲的騎士大聲道:“李副尉,離石鼓樓還有多遠?”
身後一騎這時道:“二公子,不遠了,還有十裡路。”
那金黃鎧甲的騎士道:“一會兒到了那裡,咱們等天黑了,再悄悄上去。”
這時身後一個青年騎士哈哈大笑道:“二哥,你可真是太謹慎了,咱們可都是威名赫赫的呂家鐵騎,七人一起出動,對付區區一個盜岐,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那金黃鎧甲的騎士道:“這盜岐本領高強,不可大意,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這時身後一個麵容姣好的女騎士咯咯笑道:“俊譽哥說得對,咱們出門在外,還是謹慎些好,不能墜了咱呂家鐵騎的名頭。”
那青年騎士道:“秋荻妹妹,你這話說出來我就不愛聽了,我呂成傲什麼時候墜過呂家鐵騎的名頭?”
那女騎士咯咯笑道:“我說成傲哥,上次不知是誰誇下海口,說能在二叔的劍下撐過三十個回合不敗,結果連十個回合都沒撐到?”
那名叫呂成傲的青年騎士大感窘迫,頓時佯裝大笑道:“哈哈哈哈,說出來你們不信,那日是我崴了腳,要不然,彆說三十個回合,就是五十個回合都不在話下。”
眾人聽了一齊哈哈大笑起來,七匹駿馬在大道上迎風奔馳,不一會,已行出數裡遠。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又行一會,那金黃鎧甲的騎士止住飛奔的駿馬,其餘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金黃鎧甲的騎士朝左右眺望一陣,用手一指山樹朦朧的遠處,向身後一個麵色黝黑,身形健壯的騎士道:“李副尉,那邊就是石鼓樓麼?”
那李副尉仔細觀望一陣,低聲道:“是的,二公子。”
他說著翻身下馬,牽著馬走到前麵,向那金黃鎧甲的騎士接著道:“二公子,一會繞到那山崗的背麵,從那裡悄悄上去,倘若那盜岐真在裡麵,定難以被察覺。”
那金黃鎧甲的騎士也翻身下馬,點點頭道:“好,李副尉,這一帶你熟,由你帶路。”
其餘五人紛紛下馬,牽馬跟在那李副尉後麵,向路邊的荒野行去。
行了一陣,淡淡的暮色下,前方露出一個山頭來,那李副尉領著眾人遠遠地向山頭背麵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