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小爺養著你們有何用?”
好不容易出了榮親王府的門,竇鳴江為了泄憤,一腳把身邊的竇阿升踹翻在了地上。
竇阿升不顧疼痛,討好地到湊到竇鳴江的身邊,“少爺,奴才知錯了——”
“滾蛋,等回去小爺饒不了你們!”
竇鳴江頂著紅腫的臉頰,氣衝衝地回了家,他越想越不忿,越想越覺得屈辱,又招來竇阿升問:“今天那個侍衛是何人?”
竇阿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連忙將伍三的身份報了出來。
“泥腿子出身?”竇鳴江冷笑不已,自己竟然被一個泥腿子欺侮了,這傳出去,自己的臉麵往哪裡擱?
“少爺,奴才找幾個人教訓一下他?”竇阿升惡狠狠地建議道。
“不,你找時機把他抓來,小爺親自來!”
竇鳴江搖了搖頭,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隻是教訓也太便宜他了,他奈何不了榮親王,還能奈何不了他一個小小的侍衛?
“王爺,咱們再這樣下去,難免惹人口舌,不如就懲戒一番,放了竇章吧!”謝晏建議道。
“放了?”周雁秦目光斜視了他一眼,“那林施和費廉怎麼辦?”
“林施的證據充足,可直接——”
“直接個屁!謝大人倒是會明哲保身!”
周雁秦心煩意亂地打斷謝晏的話。
“王爺,這事情鬨得如此大,總要給眾人一個交代!”謝晏羞躁地說道。
“什麼交代?怎麼交代?你的交代就是推個替罪羊上去,然後來年繼續?”
周雁秦鋒利的眼神射向謝晏。
謝晏心中越發羞躁,“這事兒水太深了,哪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咱們可以耗著,可那些個讀書人等不了,總不能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咱們隻能徐徐圖之!”
“你讓我想想吧!”
周雁秦眉頭緊蹙,心中越發苦悶。
謝晏搖了搖頭,最終還是退下了。
“你們也是來勸我的?”周雁秦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家阿爹阿娘。
“平安啊,永芳妹妹的母妃對娘有恩,當年若不是她給我們送些熱乎的吃食和衣裳,我與你舅舅早就被磋磨死了……你就把她公爹放了吧!”
順和公主拉著周雁秦的手,為難地說道。
周雁秦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開口,“就因為這?”
“這還不夠嗎?永芳再怎麼說也是自家姊妹,這錯反正也糾正過來了,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嗎?”
“不好!”
“平安,你為什麼一定要為難自家人呢?不過是幾個微末的讀書人而已,把名次還給他們也就罷了,何必再牽扯其他呢?”
“阿娘,若是落榜的是我,你還會這麼說嗎?”
“你在胡說什麼,他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我是什麼身份?”周雁秦鼻頭有些發酸,霧氣覆蓋了他的眼眶,心中滿是委屈地反問。
“你看看這孩子,不過說了你幾句,怎麼還擺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