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學子這篇精細有餘,立意卻過於狹隘了,不能從大局出發,實在可惜!”
竇章搖了搖頭。
“大了,你說空、脫離實際,小了,你又說狹隘,好話賴話都讓你說去了,怪學生淺薄,想問上大人一問,那什麼才算的上好文章呢?”
“大膽,擅闖金鑾殿,殿堂之上當著皇上的麵言行無狀,你該當何罪?”
竇章被人駁了麵子,扭頭一看,好啊,不知道是從哪裡竄出來的小子,這不興師問罪?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是皇上特準進殿的學生!”廖俊君對著竇章挑釁地翻了個白眼,乾脆利落地跪下行禮,頗有些痞氣,“學生廖俊君,見過皇上!”
他身邊的莫不敏,雖然看不慣他的行為,卻還是跟著行禮,“學生莫不敏,參見聖上!”
“我倒是覺得這位學子問的有理,竇大人,你又是他們的什麼人?就一句為了他們好,便將本該上榜的學生壓了下去,這麼說來,這科舉之事,乃是大人一家之事,隻大人一人說的算唄!”
楊緒華咄咄逼人道。
“對啊,老頭兒,你是我的誰啊?你憑什麼打壓我?”
廖俊君梗著脖子應和道。
周雁秦忍俊不禁,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色,這戰鬥力,可以啊!
“皇上,臣這麼做,乃是為了大雍,為了您,他們確實是天才,可天才最容易眼高於頂,現在不壓製他們的傲氣,反而任他們上了朝廷,這才是對百姓極大的不負責任!”
“好啊,原來天才也有錯啊,說什麼眼高於頂,我看你這老頭才是眼高於頂,你打壓天才,反而錄用平庸者,你是何居心?我現在懷疑你是彆國的奸細,看不得我大雍繁榮昌盛!”
“狂妄無知,就你這樣品性的小子,如何能錄用?”
“狂妄我認,這不是被你逼的嗎?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我再不狂妄一點,豈不是任你這老賊拿捏?至於無知這一點,我可不認!”
竇章一句話,廖俊君能懟八句!
說不過我,就扯什麼品行?
我看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皇上,我竇章自認為克己奉公,並無半點不妥,如今卻被這小子如此羞辱,實在沒臉做人了,還請皇上為臣做主!”
“沒臉做人?你本就是披著人皮的黑心野獸,還沒臉做人,我都替你感到羞躁!”
廖俊君此言一出,竇章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指著他,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
粗魯,實在粗鄙不堪!
“還有你,有名師教導難道不更該榜上有名嗎?還讓那些無名師教導的情何以堪,你不會嫉妒我等有天賦還有名師教導吧?”
廖俊君矛頭直指費廉,剛才不是很囂張嘛?
來啊,跟哥再叫囂叫囂!
“你……你……粗鄙……”費廉被噎地說不出話來。
“廖學子的文章確實沒有問題,卻皆是鄉野村夫的那點子事,實在難登大雅之堂!”竇章補充道。
“嘿,你知道什麼叫民生嗎?咱們做官不就是為了百姓嗎?還鄉野村夫?那是你的衣食父母,還說我粗鄙,論粗鄙,誰能比得過你去啊?”
“果然是從小地方來的,思想狹隘,就是讀再多書,都改不了身上那股子窮酸的習氣!”費廉嫌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