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又補充道:
“若是西方教有第三道鴻蒙紫氣,天降大雷。”
這時,天上的烏雲散去。
彌勒笑著抹去頭上的汗,正要繼續說話勸著這位血海之主,不防前麵已經被第一道雷驚住了的阿修羅直接已經手握鋼叉衝了過來。
他們是血海凝身的生物,最怕的就是能除魔辟邪的天雷。
地藏王翻身而上,大手奪過來,順勢反插入那阿修羅的身子,又身法極快的在湧向前的幾個阿修羅前遊走一瞬,
片刻,那些阿修羅都化作飛灰。
見狀,冥河老祖眼眸半垂:
“阿修羅既已死,鴻蒙紫氣在於不在,是非對錯,我已無心分辨。”
“血洗西方教!”
彌勒、地藏王眼球都快凸出來了。
這老頭不是聽不懂,他就是故意來找西方教麻煩的!
正要以死相拚的時候。
突然從拐角處走出來一身著白衣的小孩兒,看著不過十歲出頭的身高,肩上扛著一把小小的鐵鍬,沒有半絲懼意的站定在冥河老祖麵前,清澈雙眼凝視著他,說道:
“你腳下的血水,腐蝕死我的草了。”
地藏王一拍腦門,趕緊快步過去將緊那羅給拉了回來,低聲道:
“師弟,什麼時候了你還管你那草,快躲到後麵去。”
緊那羅隻是看著牆角邊獨剩下的最後一株草,突然往那處衝了過去。
最後一株活著的草了,不能死。
他一心要護。
冥河老祖淡笑一聲,身旁的阿修羅口吐穢液。
比緊那羅的動作更快。
“不要!”
他驚叫一聲,那株草是無天親手養活的第一株,它一直長的很好,生長出來分根就被緊那羅移栽到彆處。
阿修羅的穢水剛剛接觸到那棵草,就看到那孱弱的枝條瞬間萎靡,葉片上散布開來的小米粒大小葉子合攏,毫無生機的模樣。
緊那羅跪倒在草旁,雙手將它從貧瘠的土地裡捧了出來,悲傷至極。
他身上繁衍出無儘晦澀。
恐怖氣息竟然讓血海生靈阿修羅都開始懼怕。
這,不是妖,是魔的氣息……
緊那羅仰天,高聲驚喊一聲,竟然將阿修羅齊齊震退十步,個個臉上出現懼意。
這聲咆哮。
不僅僅讓阿修羅畏懼,還讓另一個先天法寶激動到顫抖。
十二品滅世黑蓮矗立在牆外與緊那羅一牆之隔,感受著毀天滅地前夕的氣息。
“你?”冥河老祖看著這能震退阿修羅的人,掐指盤算,更加疑惑:“此子,未來是黑色的。”
準聖掐算不出,隻能從他的身上看到無邊的黑暗。
留不得。
凡是未來不可推算者,不是造化之大避天聽,就是毀天滅地大禍端。
“西方教,一個不留!”
他這話一出,雙方瞬間激戰開始。
彌勒與地藏王一邊打一邊朝著緊那羅的方向靠近。
地上全是兩方的血跡,源源不斷的彙入冥河老祖腳下的血海之中。
他在細細分辨,從這些人的血液中去感受誰知曉鴻蒙紫氣的信息。
緊那羅捧著那株已經枯萎了的草,一口心頭血噴湧而出,正好吐在這株草上。
奇跡,在這一刻誕生。
這株草竟然快速將他的血吸食,重新舒展開了葉片。
這時,彌勒已經靠近過來,正要將他帶走時,手從這草上方拂過,那所有葉片感受到除了緊那羅之外的氣息竟然又齊齊合攏垂下。
冥河老祖分辯許久,這些個修道之人除了早課就是晚課,竟然無一人知曉鴻蒙紫氣。
他正要揮掌將整個西方教淹沒解氣時。
天外,
一聲驚喝:
“冥河!真當我西方教無人嗎?!”
“師尊!”
“師尊你可回來了!”
接引、準提一回。
冥河老祖隻能退去,兩個聖人,雖然成聖的路子不夠堅實,不比其他聖人的實力硬,但也不是他正麵衝突的。
隻是臨走之前,冥河老祖深深看了一眼那白衣孩子。
勾唇道:
“且看你這算不出未來的,今後會有多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