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來到禦書房,兩位大人一路上被催促趕路,此刻已經累的不行,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年紀大人,真吃不消!”蔣洗忍不住感歎道。
薛仁傑喘了一口氣道:“李總管,這也走的太快了,老夫,可都差點追不上了!”
蔣洗也累的夠嗆,“就是太趕了,李總管陛下召見我們。是為了何事,能不能透露一二。”
薛仁傑也看向李德海,意思是他們都想知道。
李德海可不打算說,陛下脾氣可不太好。李德海平複了下氣息,“兩位大人,陛下等著呢,這一路上隻能是快點趕路了。”
蔣洗見他不肯說,便道:“李總管,有消息的話,還請透露一二,我等二人感激不儘。”
見他們倆如此,李德海隻說了一句。“兩位大人,咱家我不清楚,最近陛下的脾氣有點大。兩位大人還是快進去吧,陛下等著呢!”
兩人擺了擺手,“李總管,我們在殿外喘口氣,你先進去通報吧!”
“好,兩位大人,那咱家先進去了!”李德海隨後就朝禦書房而去,
“陛下,兩位大人已經在殿外等候召見。”李德海恭敬的跪地道。
“讓他們進來!”宣德帝隨口吩咐道。。
“是,陛下。”
“兩位大人,陛下召見,你們二人快進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整了整官袍,瞧著體麵一些,才跟著李德海進了禦書房。
二人看到龍椅上的宣德帝,恭敬行禮道:“臣等,參見陛下。”
“兩位愛卿,請起。”宣德帝放下手裡的奏折道。
“謝陛下!”兩人連忙起身。
薛仁傑張口問道:“陛下,您傳召臣等前來,可有何吩咐?”
宣德帝看著他們二人,道:“今日召你們前來,還是為了反賊康王之事。你們覺得朕,該如何處置康王和康王一家。”
蔣洗聞言拱手道:“陛下,康王謀逆,圈養私兵,勾結朝臣,條條罪狀,全是罪不可赦。依臣之見,誅殺其一脈都不為過。”
薛仁傑卻有其他的顧慮道:“陛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康王雖罪大惡極。但畢竟是皇室宗親,如若處置不當,恐怕宗室會有不滿。”
“不滿!”宣德帝冷笑了一下,對皇室宗親,倚老賣老也很是不滿。
真當朕脾氣好,全然忘記了,朕當年如何教訓那些,倚老賣老的宗室。
蔣洗見此就道:“薛大人,對這等謀逆之事,宗室如果有意見,那是不是也有不臣之心。”
薛仁傑聞言立刻道:“陛下,微臣絕無此意,康王此人該殺,康王一脈也全部殺了,怕是會讓宗室覺得陛下您手太狠辣,這樣有損陛下的名聲。不如將康王的幼女留下。”
“名聲?皇親宗室哪個有意見,儘管來尋朕!”宣德帝冷哼一聲。
蔣洗仔細想了下,不是不行,“陛下,女眷留下不失為一個仁政,畢竟是皇家血脈,與其他番邦小國聯姻,也是不錯的。”
薛仁傑倒是有些驚訝,蔣洗不是覺得該殺,怎麼突然又轉變態度了?
宣德帝看著兩位臣子,隨即道:“你們都覺得,康王的幾個女兒應該留下。”
蔣洗接著道:“陛下,康王幾個女兒未曾參與謀逆。寬恕幾個女眷,對大周影響不大。此舉還能彰顯陛下的仁德、也能避免過度殺戮,好讓百姓知道,您是仁慈之君。”
宣德帝目光銳利,沉聲道:“那就先說你們覺得,康王的幾個女兒,該如何處置。”
蔣洗拱手道:“陛下,臣以為可將她們幽禁於宮中一處彆院,派專人看管教導。貶為普通宗室女,如果有其他小國要求聯姻,那就以她們來聯姻,為大周作出貢獻”
薛仁傑卻道:“陛下,臣覺得不如將她們貶為庶民,亦可顯示陛下的寬容。與他國聯姻,如果懷恨在心,到時對陛下不利。”
宣德帝微微皺眉,思索片刻道:“朕殺了她們呢!”
蔣洗和薛仁傑對視一眼,齊聲說道:“一切當由陛下處置。”
宣德帝直接表明他的心思,自從上次顧行晉提過之後,宣德帝就覺得那些小國可不配。
“聯姻一事就罷了,朕不打算與其他小國聯姻。就是匈奴聯姻一事,都拒絕了。我大周是兵多將廣,將士們有能力維護大周的安全,何需靠女子來維穩,那是懦弱!”
“陛下英明,臣等思維狹隘了!”兩人低頭恭敬道。
康王那幾個女兒,宣德帝也是疼愛有加,因為宣德帝自己就兩位公主。
最終宣德帝還是留她們一命,“罷了,蔣洗你查下,如果幾位郡主沒有參與,那就貶為庶民,發配去皇陵,為先帝祈福。”
“是,陛下!”蔣洗恭敬道。
“你可查清楚了,康王在朝中可還有勢力?”宣德帝想到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的小動作,隻覺得不識好歹
蔣洗說著拿出一本折子道:“回陛下,臣正要稟報此事。已經查清楚了,沒有再審問出朝中的其他人,名單全部在此。”
“呈上來!”宣德帝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