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看了一眼他的兄弟們,冷笑了一下,隨後上前道:“李總管,還望你能在父皇麵前,多多美言幾句。”
李德海微微躬身,“齊王殿下,您請放心。”
齊王接著追問道:“李總管,你說的,父皇這次除了同意請太醫給老七看診,可有說過,何時願意見一見我們幾個?”
李德海的嘴角邊笑意,此刻也微微凝固,表情更有些僵硬。
其他人看到他這樣,內心覺得有些不妙。
“李總管,可是父皇不願意見我們?”
李德海聞言忙道:“諸位王爺莫急,稍安勿躁,耐心等候陛下的聖旨即可。”
齊王聽了,眉頭緊皺,“李總管,這……”
魏王見此就出麵道:“李總管,父皇他可有提起過,何時能夠讓我們出宮。
孤等人年紀不小了,都出宮建府。後宮中嬪妃不少,如果孤和兄弟們一直在宮中,這樣是於禮不和的,還請李總管和父皇說一說此事。”
晉王也開口道:“李總管,我等一直住宮裡不合適。而且,我等還要上朝,這住宮裡也耽誤了朝堂的事。李總管,還請你幫忙,替我們和父皇說說情。”
說著晉王褪下拇指上的玉扳指,就要塞給李德海。
“晉王殿下,這使不得,使不得!還請王爺們,莫要為難奴才。”李德海連忙拒絕,玉扳指他哪裡敢要。
開什麼玩笑,現在李德海可是一點都不敢沾他們。方才不過是他通傳了靖王的事,差點就挨板子了,他是完全不敢插手皇家父子的事!
“李總管,給你就拿著,難不成胡的東西,配不上你?”晉王見被他拒絕臉色有些難看。
李德海也有些生氣了,“晉王殿下,您這些東西可都是金尊玉貴,奴才隻是一個老太監,可不敢拿主子們貴重的東西,您還是收好吧!”
“孤,不是……”晉王一時無法將話說出口。
讓晉王拉下臉來,和一個奴才道歉,這種事他做不到。
李德海也不想和這群皇子扯什麼了,隨即就躬身作揖,說道:“諸位王爺,老奴定會將諸位王爺的意思傳達給陛下,隻是這結果如何,老奴實在不敢妄言,告辭!”
說罷,就轉身離開,完全不等他們同意。
至於得罪這些皇子,他李德海可從來不怕,還沒得到陛下的喜愛,就拿架子刁難他。
真等到陛下大行的那天,那他這個老太監還活著的話,那也是沒好日子過。不如到時候給陛下陪葬,也算全了一場主仆之情。
王爺也麵露不滿之色,“李德海占著伺候父皇的,竟敢如此不將你我放在眼裡。
王爺們麵露不滿之色,目光更是猶如寒冰,注視著李德海離去的背影。
魏王也是滿臉不愉,今日他們虎落平陽被犬欺,狗奴才都能踩他們一腳。
“仗著父皇的寵信,李德海倒是越發的囂張了!”
齊王冷哼一聲,“本王就暫且忍他一時。”
眾人在原地又等了許久,依舊不見陛下召見的消息。
晉王這被拂了麵子的,更是怒不可遏,“狗奴才,居然敢這般拂了孤的麵子!待本王尋到機會,定要讓他好看!”
齊王焦躁地來回踱步,“李德海不願意幫忙,那咱們要在此等到何時才是個頭?”
晉王則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德海客氣的道:“夏太醫,勞煩你和咱家走一趟甘泉殿。”
“應該的。”夏仲隆隻是點了點頭,便和李德海一塊前往甘泉殿。
甘泉殿內
皇帝正靠在榻上,麵色略顯憔悴,張三德在一旁小心伺候著。
“陛下,藥已經好了!”
“端來!”宣德帝閉著眼道。
伺候著宣德帝吃完了藥,張三德才安心了一些。
“陛下,李總管他回來了,帶著太醫一塊呢!”張三德低聲說道。
“嗯,讓他進來!你扶朕起來。”宣德帝感覺有些力氣。
“是,陛下!”張三德小心翼翼伺候著。
李德海和夏太醫進入殿內,跪地行禮。
“老臣,參見陛下!”
“平身。”宣德帝語氣慵懶的道。
接著就問道:“靖王,他如何?”
夏太醫連忙回道:“回陛下,靖王殿下是因為傷勢。有點發熱,隻要能退熱就沒什麼大礙了。”
“嗯,靖王的病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