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難道就這樣放任,不調查?”大理寺卿杜桂成,對尚書大人的決定理解不了。
他是奉旨前來配合蔣洗,結果蔣洗竟然讓他按兵不動,這點讓他產生了不滿。
“蔣大人,你要下官違抗聖旨不成?”杜桂成嚴肅的說道。
對於杜桂成眼裡的不滿,蔣洗自然是看在眼裡。
他不想兩人因為公事,二人發生衝突和誤解,隻能解釋道:“杜大人,本官完全沒有違抗聖旨的意思。”
杜桂成完全不信,“蔣大人,下官可是領了陛下的聖旨,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定下的。”
蔣洗歎了一口氣,很認真的說道:“杜大人,本官自然明白,可此案不是那麼簡單的。陛下可有下旨,讓你我去抓捕康王爺。而且,要以什麼罪名抓捕康王爺的?”
聞言杜桂成愣了一下,是啊!陛下確實下旨了,隻是讓他協助刑部審理此案。可陛下沒有下旨,讓他們對康王爺進行抓捕。
那就意味著,他們就完全沒有權利,能夠抓捕康王爺。
“尚書大人,那你可有什麼想法?陛下的旨意裡,是讓下官協助你。”杜桂成此時才重視起此事。
既然聖旨裡是讓他協助,那刑部審理此案,那就應該以蔣大人為先。
蔣洗見此自然明白杜桂成的意思,示意他先坐下。
“杜大人,你先坐下。再著急,也不急於一時,此事需從長計議,不可貿然行動。”
從長計議,這個話讓杜桂成皺了下眉頭。
還是按著蔣大人的意思,尋了個位置坐下,“蔣大人,下官聽著呢!”
蔣洗也沒有更好的主意,神色凝重地說道:“清風道長已經死了,隻說了一個康字。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杜桂成皺了下眉頭,“那依蔣大人之見,我們該如何著手?”
蔣洗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杜大人,現在就剩下的線索有兩條,除了小道士外。還有另外一條線索,就是下毒的獄卒!”
杜桂人就道:“蔣大人,那就將他們帶上來審問!”
蔣洗歎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那下毒的獄卒跑了,老夫已經派人去抓捕了,目前還沒抓捕到人。起碼要找到證據,才能對康王動手。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我都承受不起後果的”
杜桂成知道尚書大人說的有道理,皺眉道:“那小道士呢?”
“正要審問,杜大人可要旁聽。”蔣洗詢問道。
“下官願意旁聽。”杜桂成答應了。
蔣洗沉聲對外吩咐道:“陸平,升堂提審小道士!”
“是,大人!”陸平立刻去大牢提審玄相。
“杜大人,你隨本官升堂吧!”蔣洗看向杜桂成。
杜桂成點點頭,示意他先走,“蔣大人,請。”
蔣洗微微點頭,帶著杜桂成前往公堂。
等杜桂成坐好後,蔣洗這才敲響驚堂木。
啪的一下,公堂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響。
“升堂,帶犯人!”
不多時,被刑部的差役帶上公堂。他神色緊張,眼神中透著惶恐。
“跪下!”差役喝道。
玄相微微發抖,惶恐的跪在地上。
“大人,犯人玄相已經帶到!”差役鏗鏘有力的稟道。
“嗯,你們退下!”蔣洗讓他們離開。
“堂下犯人,報上名來!”蔣洗見他分神,敲了一下驚堂木。
“草民玄相,見過大人!”玄相磕磕絆絆的道。
蔣洗看著眼前的少年,想起之前在宮裡看到他的模樣。
“本官審問你前,先告訴你一個消息!”
玄相聽著尚書大人這麼說,一直低垂著頭。
蔣洗看著他說道:“你師父清風道長,他死了!”
玄相一副受到巨大的打擊,一副不敢置信。
“怎麼會,我師父是不是,你們打死的!”
“放肆!竟敢對尚書大人不敬!”陸平嗬斥道。
“陸平,你退下!”蔣洗開口道。
“是,大人!”陸平隨後就退下。
蔣洗接著就道:“你師父昨日喝的水裡含有劇毒,他被毒死了。至於是誰下的毒,是怕你師父招供,才被幕之人給滅口了。”
可又想到他之前,被帶下去時,看到師父口吐黑血,容不得他不信,
“嗚嗚……師父,你死的好慘!”玄相崩潰痛哭。
玄相沒有回答問題,隻是在那嚎啕大哭!
“嗚嗚嗚……師父……”
這種哭聲,讓杜桂成感到不適。
蔣洗不悅的再次瞧了瞧驚堂木,“莫要咆哮公堂,本官念你年幼免一次懲罰。再來公堂上哭嚎,那就彆怪本官,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