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相扶著清風道長,讓師父舒坦一點,“師父,您休息一會兒。”
“嗯,為師先睡一會兒!”清風道長身上帶著傷,整個人都很疲憊。
這兩日下來的嚴刑逼供,有時候他覺得還不如死了,這樣就一了百了。但是又想到他真的死了,那他的徒弟怕是也活不成,至於為何不招供。
除了顧慮康王爺那邊,就是他招供了,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的徒弟。
清風道長一直在思考著,他該怎麼做,才能救下他的徒弟。
至於他自己他知道,不管招不招,等待他的都是一個字,死。
清風道長來京城時,原以為是榮華富貴,沒想到……
他死了不要緊,但他的徒弟還小,還有大好的人生。
當初他就不應該犯糊塗,將玄相一起帶來京城,原以為是享福,結果……
“玄相,是為師連累你了!”清風道長微微歎了一口氣。
“師父,您彆說這話,弟子是您養大的……”玄相看著虛弱的師父哽咽道。
清風道長腦海中想了許久,當天他聯係了康王,讓康王爺將人送出京城,結果……
“為師送你離開京城,當日遇到什麼,和為師說一說……”
“師父,我半道上遇到一群人要殺我,後麵被人給救了。說我天生心臟偏了一點,和彆人不一樣才活了下來。那救我的人,是魏王的人。”
清風道長麵色陰沉不定,康王爺的都答應了他,為何要殺他徒弟?
就這麼一件小事,竟敢……
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的情緒。
玄相看到他師父的傷勢,忙安撫道:“師父,您的傷口又流血了了!”
“為師沒事,你也睡一會兒吧。”清風道長微微搖了搖頭。
那守衛看了一眼牢房裡的師父二人,打了個哈欠,“這都到大牢裡了,尚書大人,竟然還讓我們守在這裡,實在是太折騰人!”
“彆亂說話,你不想乾了是嗎?”另一個守衛低聲警告道。
那守衛撇了撇嘴,還是嘀咕了一句,“也就那樣,說都不讓人說,儘是瞎折騰人。”
但也不敢再抱怨下去,他還需要這份工,全家都指望著他呢!
玄相讓師父靠著他,他也半靠在牆上休息。
守衛又打了兩個哈欠,正靠著想偷懶睡一個懶覺,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你推我做什麼!”那守衛一看是他的搭檔,頓時就有點火了。
“卑職,參見大人!”
那守衛轉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也連忙跪地道:“卑職,參見大人!”
蔣洗掃視他們一眼,“本官讓你們執守,不是讓你們在此處睡覺的!”
兩人被尚書大人的嚴厲,臉色頓時就白了,完了!
“朱長春!”蔣洗冷著聲道。
“大人放心,這些人下官會處置的!”朱長春恭敬的回道。
朱長春隨即就對底下人,吩咐道:“你們二人玩忽職守,將他們帶下,杖十!”
“是,大人!”立刻有人將他們帶了下去。
“大人,饒……”守衛立刻求饒。
朱長春冷著聲道:“將他的嘴捂住,拖下去!”
“是,大人!”兩名守衛被捂住嘴拉了下去。
玄相早就醒了,看著蔣洗懲罰那兩個守衛。
蔣洗感覺到有人看他,也抬眼看玄相。再看躺著的清風道長,隨即吩咐道:
“將他們押出來,本官要親自審問!”
很快清風道長和玄,兩人全都被押了出來。
“師父!”玄相看到師父摔倒在地,忙過去攙扶,卻被人牢牢扣住,他掙脫不了,隻能看著師父摔倒在地。
蔣洗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師徒二人。
“清風道長,本官也不想為難你,還請你如實配合本官的問話,免得再動用大刑。”
清風道長又咳嗽了幾聲,氣息平複了一些,也沒回話。
“當然你不怕,那可以用在小道士身上,還細皮嫩肉的……”
“你住口!”清風道長憤怒的道。
蔣洗站起身問道:“不想本官對他用刑,清風道長,你可要如實回答。不然本官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動手?”
清風道長緩緩睜開眼睛,冷哼了一聲。
清風道長強撐著身子,說道:“此事與我徒兒無關,不要連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