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不止能三枚。”宣德帝看著顧行晉道。
“不錯，清風道長不是說，他功力不錯，想來煉丹隻是小事。陛下如果想確定真假，也可以派出人手，試探一番，就能知道清風道長的手段了。”
顧行晉可是對那老道士，可沒有一點好印象。
上次那清風道長還想讓他去，給他修繕國師府，想的可真美！而且，他顧行晉還是挺記仇的，自然是要報複回來。
對於這點宣德帝也有所懷疑，當日他派人旁觀，就是為了確定，清風道長煉丹能煉多少枚。
宣德帝從劉院正的話語中得知，清風道長是故意，每日隻煉那麼一點延壽丹。
而宣德帝為了能長生，隻能將這件事忍了下來。如果真的確定延壽丹是假的，還會讓他中毒，宣德帝肯定會將那老道士淩遲處死的。
被長生衝昏了腦袋的宣德帝，冷靜下來後，最終出於自己的性命考慮，決定停止服用延壽丹。
“那朕就不繼續服用延壽丹，顧愛卿，你可有法子，緩解朕意識不清的症狀？”
真是吸毒的話，他哪有辦法？一切隻能靠宣德帝自己扛過去的。
“回陛下，微臣沒有，一切隻能是，靠陛下的意誌扛過去。”顧行晉實話實說道。
魏濟一聽隻覺得這小子，什麼話都敢說，在一旁說道：“陛下，顧大人不是太醫，想來宮中的太醫應該是有法子的。”
宣德帝一聽覺得有理，醫理一事確實要問太醫。同時，又想到太醫，竟然看不出來朕中毒了，想來此道也不通。
顧行晉見魏伯父一直看著他，想到他的親朋好友。還是站出來道：“陛下，雖然微臣沒有法子，但知道怎麼戒毒。您真決定了，微臣可以幫您，讓您快一點戒斷。”
宣德帝聞言雙眼頓時看向顧行晉，“好，那就全權交給顧愛卿了！”
“是，陛下！”
宣德帝當即就吩咐道：“李德海，你去國師府取丹藥，就說朕實在等不及了，讓他多煉製一爐！取來後，你就拿去喂雞。”
“是，陛下。”李德海立刻應下。
顧行晉見他同意了，就道：“陛下，您先準備一間空房間，還有結實一點繩子，乾淨的白布。”
宣德帝不明白，他準備這些做什麼，就交代下去讓宮人去準備。
“陛下，你今日服用丹藥沒？”顧行晉又問道。
“早晨已經服用了，還有一枚是酉時服用。”宣德帝既然決定了，自然要配合他。
顧行晉估算了下時間，“陛下，微臣會在酉時前再進宮。”
顧行晉打算再觀察幾次，宣德帝到底是不是吃了毒品。
“準了！”宣德帝一下子就明白了，直接同意了顧行晉的要求。
“陛下，您可還有吩咐，如果沒有的話，臣等就告退了。”顧行晉打算出宮了。
“愛卿，不急。朕還有些疑惑沒解。”宣德帝直接把人給留下了。
“你們是怎麼知道，朱砂會毒死人的。”
這個問題，昨日他們早就探討過了。
魏濟出聲道：“陛下，就由臣來回答。”
宣德帝微微頷首，“朕準了！”
魏濟作揖後，才徐徐道來，“陛下，太醫院的劉院正，在朝堂上，念了幾樣延壽丹的材料。
顧大人當年遊曆大周，對朱砂一事有所耳聞，但不敢確定真假。最終試驗一番，確定真有問題，才敢將此事稟告陛下。未能提前告訴陛下，請陛下見諒。”
宣德帝倒是沒怪罪他們，當初逃難說出來的話，也是覺得他們疑心病重。
“此事不能怪你們，跪安吧！”宣德帝也有點疲憊了。
“是，臣等告退！”兩人見陛下神色疲憊，識趣的躬身一禮，然後退出了甘泉殿。
等他們呢二人離去後，沉默了一會兒的宣德帝下令道：“李德海，你親自去一趟國師府。讓清風道長多煉點丹藥，朕兩枚已經不夠服用了。”
“是，陛下！”李德海恭敬應下。
“等等，還有你讓穆青假裝搜查一圈，看看國師府裡可藏了什麼。”宣德帝接著道。
“是，奴才這就去。”
等李德海離開後，宣德帝對著空氣道：
“暗一，你帶五個人，查探國師府，還有魏家和顧家。”
“是！”突然冒出來一個黑衣人跪地後，又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