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
魏家的管家來到涼亭處。見自家老爺正和幾個門客吟詩作對。
“老爺,外頭顧大人身邊的小廝求見,神情上倒是挺著急的,想來發生什麼事了。”
“帶他進來!”魏濟吩咐道。
魏家的管家沒一會兒,就帶著人進來了。
豆子一看到魏濟,撲通一聲就跪地道:“魏大人,我家大人他被順天府給抓走了,求您救救我家大人!”
魏濟聽了也很驚訝,順天府抓了朝廷命官,不合理啊。
“你家大人,為何被抓了?”
豆子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說我家大人貪汙銀兩,還有什麼小人學不來!那順天府府尹,是拿了聖旨將我家大人抓走了!”
魏濟也意識到事情應該不小,“你先回去吧,老夫先派人去打聽下。”
豆子本想說什麼,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也隻能如此了,“是,魏大人!”
等豆子離開後,魏濟立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打聽。
……
順天府府衙
顧行晉站在公堂上,身影站的筆直,看著上首的駱陽明。
公堂之上,駱陽明嚴肅地坐在公案後,兩旁衙役威立,拍了一下驚堂木,道:
“顧行晉,此處有人告發你,為了隱瞞你貪汙的證據,放火燒了軍器局,你可有話要說!”
顧行晉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放火了,隨即反應過來道:
“駱大人,工部著火時,微臣已經被停職了,早就不在工部了。下官絕無貪汙之事,這一定是有人惡意誣陷,還請駱大人你明察此事!”
駱陽明目光銳利,緊盯著顧行晉,沉聲道:“空口無憑,你說被誣陷,可有證據證明?”
顧行晉連忙拱手道:“大人,當日下官被停職後便回了家中,家中老小皆可為證。”
駱陽明微微皺眉:“僅以你家人之言,不足以信。而本官手裡卻是有一本賬目,裡頭的證據,證明了你是罪證確鑿的。”
賬目?
顧行晉那誣告他的人,還真準備的清楚。
“駱大人,那裡頭了記載了,下官貪汙了多少銀兩。”
“八千兩!”
顧行晉聞言就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
駱陽明看他這樣,就拍了一下驚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如此!”
顧行晉笑的都差點止不住,“對不住,駱大人,下官隻是覺得實在有點好笑,就是有點忍不住。”
駱陽明看他在公堂上如此,臉色難看不少。
重重的敲了三下驚堂木,“不要再笑了,再笑本官就治你一個,咆哮公堂的罪名!”
顧行晉看著駱陽明拱手道:“駱大人,下官手中賣酒的分紅,一個月進賬就有兩萬兩銀子,會看的上那區區八千兩?
而且,陛下對下官看重有加,幾次賞賜都價值不菲,駱大人你覺得下官會為了八千兩銀子,鋌而走險?”
“說不定你生性貪婪,看到銀子都想收入手裡。”駱陽明看著他說道。
顧行晉聞言一滯,“駱大人,下官不如從陛下手中拿銀子更好。”
接著顧行晉就道:“既然如此,那駱大人,可有下官貪汙的證據。如何貪汙的,不如一一說來?”
駱明陽拿出賬本,隨意讀了兩條,“三十六年二月初八,鍛鐵煤炭采購五千斤,但實際到軍器局僅四千五百斤。三十六年二月初十,鐵器采購八千斤,但賬冊裡記載兵器。卻隻有六千五百斤,工部也隻收到那麼多,就是有損耗,也不可能這麼嚴重……”
顧行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是什麼人,貪汙這麼點銀子,就放火燒了軍器局。
“駱大人,那五百斤煤炭是損耗,用來鍛造防水設備用掉了,至於鐵器也是如此。下官,眼皮子沒那麼淺的人,看到銀子就走不動道。”顧行晉的表情略帶嘲諷的道。
“如今下官還是官身,都被帶來上堂審問。那狀告下官的‘苦主‘在哪,何不招上來指認下官?”
駱陽明眉頭緊皺,目光犀利地盯著顧行晉,冷哼一聲道:“來呀,原告,以及證人!”
顧行晉如看好戲一般,不一會兒,兩人被帶上公堂。
哆哆嗦嗦地跪下,道:“草民,趙權,李二狗,拜見府尹大人!”
“趙權,李二狗,你二人說一說。”駱陽明道。
李二狗跪拜道:“大人,草民是附近擺攤賣包子的。親眼看見有一日,顧大人在軍器局附近鬼鬼祟祟的,當天下值後軍器局就著火了。”
趙權對著駱陽明躬身道:“府尹大人,小的是軍器局裡,看管賬本的差役。小的上司說過顧大人做假賬。結果他被大火燒死了。小的為了報恩,一定要揭發顧大人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