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休整完畢,薑彥堂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去找匈奴使團。
烏托看到他,一下子就將他攔截下來。
“乾什麼!”烏托磕磕絆絆的說了一句大周語。
“我要見你們領頭的,有事!”薑彥堂用匈奴語說了一句。
烏托上下打量他一番,薑彥堂自然是任由他打量。
“等著!”最終烏托怕耽誤了事,說了一句就去了。
沒多久阿雷木就來了,“薑將軍,你有何事。”
薑彥堂抱著劍說道:“再走一個半時辰,就能抵達西北,所以還是趁早出發,免得讓你們單於露宿荒野。”
“我去稟報單於!”阿雷木看了他一眼就道。
“嗯,記得與我派人說一聲!”薑彥堂表情淡淡的。
薑彥堂雖然不喜匈奴,但奉命護送他們出大周,自然要辦到。
而且他還身負重任,前來西北,這一路上匈奴使團的人,一直安安靜靜的,白日裡都沒離開過他的視線,夜裡重兵把守。
這次出來幾百人,個個都是軍中好手。
難不成工部失竊一事,真的和匈奴使臣無關?這點他不相信,隻能說京城被透成了篩子。
看來這些年大周疏忽了,隻希望這次秦尚書能審查出來,那些底細不明的人,有沒有同黨了!藏匿在暗處的,猶如陰溝裡的老鼠一般,讓人厭惡。
接下來的一段路裡,他們在路上就沒任停頓。下午時分城門關閉前,一行人順利抵達了西寧府城門外。
看著城門處滿身盔甲的將士,沒有人覺得怪異,邊關地區與彆處是不同的。
阿雷木不屑的看了一眼大周的角落,這些大周將士全是烏合之眾。
要不是大周的工部搞出來的火器,這些人恐怕早就更了他們匈奴的軍功了!
能讓他看上眼的,也就薑彥堂那一隊人馬。如果大周的將士都是如此,那麼當日攻大周,也不會那麼容易。
守門的將士們,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一看情況立刻去稟報城門守備。
“什麼人!”城門侍衛五十多人直接舉著長槍,將那數百人攔截下來。
阿雷木不屑的看了一眼,隨後就對一路“護送”他們的大周將領,薑彥堂說道。
“薑大人,彆耽誤了進城的時間,我們單於也一路舟車勞頓,需要好好休息。”
薑彥堂聽阿雷木這麼說,臉上一派麵無表情。
“守備何在!”
“末將,雷江義,西寧府城門守備。不知這位將軍,來此貴乾?”雷江義走了出來詢問道。
薑彥堂隻是拿出一塊令牌,“薑彥堂率領禁衛軍,奉旨負責護送匈奴使團,離開大周。”
雷江義眼神一直看著阿雷木,他自然認出此人,上次要不是霍將軍相救,他就被阿雷木殺死在戰場上了。
阿雷木自然不認識這些手下敗將,所以眼神很是挑釁,看了他一眼。
雷江義握緊拳頭,表情嚴肅的看著,內心也充滿了怒火。匈奴都投降了,敗軍之將,還有什麼值得傲氣的。
阿雷木可不認為,他們輸給了大周的將士,他們這次敗了完全是因為,大周工部的那群文人,搗鼓出來的火藥,可不是大周的將士。
大周將士就是手下敗將,想起來隻要是匈奴人,都覺得可惜,大周那群讀書人腦子聰明。
不然,大周這片富饒的土地,今日早就成為他們匈奴的了。
不過,以後也有機會,隻要他們研究透了火器,自然有可以和大周匹敵的實力。
隻要他們掌握了火器,那麼大周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隻要能拿到火器的配方,這段時間所經受的屈辱,都不算什麼!
雷江義看到阿雷木鄙夷的神情,內心也充滿了憤怒。可僅僅一個眼神,他又如何能抓著不放,到時還是他挑釁挨軍法處置。索性雷江義,不再看他一眼,直接無視。
眼神看向薑彥堂平鋪直述的說道:“薑將軍,霍將軍吩咐了,不論是誰,都要例行檢查!西北邊陲之地,所以檢查嚴格一些,還請薑將軍和匈奴使團配合一番,請見諒。”
薑彥堂對此西北城門守備的行為,自然沒有不滿。而且他一直懷疑匈奴使團,京城裡的混亂,時間腿軟就是他們在京城時才出現的。
不早不晚的時間,如何能讓人不懷疑,匈奴使團很有可能,偷盜了工部的火器。
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中,雖然一切的證據,都證明了與匈奴使團無關。但誰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匈奴使團故意設下的局。
心中有了懷疑的薑彥堂,一路都在試探。也怪那鴻臚寺卿辦事玩忽職守,不然何至於沒有一點線索。想到白閆的原因,薑彥堂都想親自去嶺南,將他鞭打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