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花紋是高麗國的?”宣德帝把玩了一圈令牌。
蔣洗點了點頭,回道:“確定,陛下。臣也親自去核對過一遍,此令牌的花紋,確實是高麗王室的王徽。”
宣德帝握緊那塊令牌,雙眸泛起一抹冷光。
冷哼一聲道:“高麗國,朕倒是沒想到,那等彈丸小國,竟然敢打朕的主意!”
蔣洗也覺得,這高麗國不知死活。就那小小的彈丸之地,竟敢肖想不屬於他們的東西,現在得罪了陛下。
這樣安全是觸碰了,陛下的逆鱗,那麼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怕是,接下來高麗國沒什麼好下場。
“盧竹菖呢,為何要幫著高麗國!”宣德帝更不能容忍的,卻是盧竹菖這樣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叛徒。
蔣洗見狀就道:“陛下,盧竹菖他不是我大周的百姓,是高麗潛伏在我大周的探子!”
宣德帝臉色陰沉的看著蔣洗,“你確定!”
“回陛下,老臣確定,已經審問了一遍,盧竹菖雖然沒有承認,但他手中高麗王室的令牌,以及盧竹菖孤身一人在京城,父母和妻兒都在西寧府,就充分說明了,他並非大周人!”
“可派人抓捕盧竹菖全家!”宣德帝問道。
蔣洗低沉的嗓音道:“回陛下,西寧府的知府派人傳回消息,他們趕到的時候,對方已經逃之夭夭了!”
聞言瞬間就讓宣德帝暴怒,拿起一旁的茶杯直接扔了出去。
啪嗒一聲
陶瓷茶杯,瞬間就被碎成了,四分五裂……
“戶部呢,這麼大的事,居然如此疏忽。居然還讓敵國的探子,成為大周的官員!”
蔣洗早就預料到了,陛下知道這件事會暴跳如雷,果然就是如此。
“陛下息怒!”蔣洗跪求道。
宣德帝暴怒的從椅子上起來,“息怒,如何息怒!去讓人將戶部尚書叫來!”
李德海得令後,就立刻安排太監去傳喚戶部尚書。
蔣洗則低著頭,任由宣德帝發泄一通。
直到宣德帝不再亂砸東西後,蔣洗此時才開口道:“陛下,那盧竹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戶籍三代都無異常,記載的全是大周百姓。”
宣德帝捏著額頭道:“盧竹菖,他可有宗族?”
蔣洗接著就稟道:“陛下,據戶部傳來的消息,盧竹菖都是七代單傳,就是單獨一支,所以也沒有什麼族人。”
宣德帝冷哼一聲,“高麗倒是準備的充分!可還有其他的?”
蔣洗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另外一件事,就道:“陛下,那群黑衣人是衝著火藥廠去的,劫持的匠人是盔甲廠的。所以火藥廠的配方,應該是沒有泄露的。”
宣德帝聞言,臉色好看了一些,火器的配方沒有泄露出去。
“其他人,可調查清楚了?”宣德帝自然也知道因為盧竹菖的原因,牽扯了不少官員都被停職了。
蔣洗一聽這事就道:“陛下,還在調查中,盧竹菖攀扯了好幾個,如果要審問的話,還要陛下您下旨。”
“都有誰?”宣德帝開口問道。
蔣洗低著頭稟道:“陛下,有幾個戶部的官員,還有不少工部的,聽工部尚書宋大人說起過,他們工部不少人停職了,現在他那裡嚴重缺人。”
宣德帝自然也知道,宋詢和他提過幾次了,人手缺乏嚴重。
“那你刑部就調查,調查清楚沒問題的,就先讓他們官複原職,有嫌疑的就繼續審問。”
“是,陛下!”
得了陛下準話的蔣洗,對接下來的差事,他也能著手去辦這件事了。
“陛下,戶部尚書在殿外了!”李德海低聲說了一句。
“宣!”宣德帝下令道。
秦高欽得了傳召,便進了甘泉殿。
“臣,秦高欽拜見陛下,陛下聖安!”秦高欽已經從太監那打探來消息了,知道陛下不愉,所以進了殿內就行禮跪拜道。
宣德帝直接問道:“愛卿,盧竹菖三代核查,為何沒查出來異樣,可是西寧府戶籍管理出了問題。”
秦高欽一聽是問這個,一下子就放鬆下來,稟報道:“回陛下,臣得知後立刻就傳信去西寧府了,讓西寧府的府衙核查了,如今消息還沒傳回來。臣也仔細核查了戶籍信息,隻查到盧竹菖的祖父輩是商人,經常與來往周邊的國家進行交易,其他再無了。”
宣德帝微微皺眉,沒想到審查如此嚴格的戶籍製度,竟然還能讓人鑽了空子。
隨即就吩咐道:“你嚴查朝中的官員,看看還有誰的戶籍有問題的,仔細核查,不得有誤。”
“是,陛下!”秦高欽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