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師還順便揶揄了一下格黑娜,渚還有點意外,她還以為老師是那種比較認真類型的人。
“請隨我來吧,老師,上一次訪問聖三一學院時,並沒有來的及向您介紹一下聖三一的學院曆史和特色。”
“......在之前,聖三一學院隻是一個鬆散的學院組織,各個派係之間的矛盾非常深厚,主要的派係有帕特爾、菲利烏斯、桑庫特斯、阿裡烏斯幾個派係,在第一次公議會之後達成共識的帕特爾、菲利烏斯與桑庫特斯訂下互不侵犯盟約,沒有達成共識的阿裡烏斯派係在一些摩擦之後,也離開學院了,自從那時候起,聖三一學院就已經形成了雛形。”
“......姐妹會在公議會簽訂的時候也在場作為見證——保護盟約永不被打破,雖然姐妹會也是茶會的成員,但是長期以來,姐妹會經常遊離於茶會之外,很少出席茶會,雖然如此,也希望老師不要小看姐妹會的同學們,她們也是聖三一學院重要的一部分呢。”
“我不會的,當然了。”渚的意思法戈聽的非常明白,雖然口口聲聲說著姐妹會也很重要,但實際上強調的卻是姐妹會並不出席茶會,遠離聖三一的權力中心的意思。
心機太重了,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不過說到底,阿裡烏斯派的學生隻是與現在的聖三一有些路線上的分歧而已,雖然重新將阿裡烏斯派拉回聖三一學院的係統中實在是有些不太可能,但作為聖三一茶會當前的負責人,我想能解決衝突才是最好的選擇。”
老師隻是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現在想到應該緩和關係了?但現在聖三一的學生估計連想要找到阿裡烏斯派的學生都很困難吧?
所以在最開的時候,為什麼會朝著衝突摩擦的方向發展呢?是不是因為有不一樣的聲音就覺得是因為打壓力度不夠大、捂蓋子力度不夠強導致的?
不過確實效果很好,捂蓋子的力量越大,把一般學生從越來越推向遠離茶會的方向,讓少數人控製的茶會超然與所有聖三一的學生之上——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越是這麼做,聖三一學院就越是穩定,不會去想著解決問題,隻是想著如何緩和矛盾,說實話就渚透露給自己的處理手段,老師很難相信她能處理好與阿裡烏斯派的關係。
“恕我直言,隻是想著緩和矛盾的話,恐怕茶會內部主張比較激進一些的同學也會很難認可的吧。”
“這就是茶會的缺點,但老師,這也是茶會的優點,”渚說道,她停下腳步,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身看著老師,“雖然我們不能讓所有學生都能參與到茶會中,但在茶會中的學生當然有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力,作為茶會的首席,我不僅尊重她們的權力,也尊重她們的意見,很多時候茶會提出的方案和意見最後並不會通過,這也避免了很多潛在的錯誤和風險——這種議會的形式,便是聖三一強大與和平的基礎。”
翻譯一下就是因為沒有人想要承擔責任,所以那些看起就相當優厚魄力的決定是不會通過茶會的決策的。和格黑娜的真琴想到什麼做什麼不同的是,雖然這裡的茶會首席也有非常強大的權力,但掣肘顯然也比格黑娜學院要多不少。
但在渚的口中說的就好像變成了,聖三一發生的事情,自己不應該承擔責任,自己的決定但責任是全體茶會成員的。
“那麼既然茶會裡麵不管做什麼決定都需要進行討論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做什麼?”老師感覺有些好笑,“難道渚同學帶著我在聖三一學院中觀摩學習一番也需要先開會決定遊覽路線嗎?”
“真是愛開玩笑啊,老師,這種程度的事情交給我來全權負責就行了,下一站想要去哪裡呢?是姐妹會還是學員活動中心?”
“哪個距離近我就去哪裡——”
“那麼,請跟我來,老師......”渚一邊介紹這周圍建築物的曆史,還有牆壁上掛著的學姐們——這些都是聖三一學院曆史上做出了重要貢獻的學生們。
從主校舍離開之後,沿著廣場邊緣走,就能走到姐妹會。
“......老師好慢啊......”
而在休息室中的眾人——已經五分鐘沒有見到老師了,桌上的點心和茶都太好看了,完全沒有吃下去的欲望,這裡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