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可以決定戰鬥的結局,一小時可以決定戰局的勝負,一天可以決定帝國的命運。這句話來自著名俄羅斯軍事將領、民族英雄,亞曆山大·蘇沃洛夫。上一章結尾化用的就是這句話。)
雖然法戈最終以勝利者的姿態回到了夏萊,連帶著Rabbit和Fox小隊一起帶了回去。
但Rabbit小隊成員和自己擠在新買的轎車上,而Fox小隊隻能乘坐自己之前的那一台報廢的中東老鄉同款皮卡——雙方待遇,高下立判(確信)。
當然Fox也沒什麼怨言,除了自己偷偷存儲起來的物資之外,自己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防衛室的裝備補給支援那就彆想了,不過好在夏萊也有一個相當龐大的武器庫。
至於安全屋裡麵的留下來的那些武器彈藥、車輛、電台之類的裝備,估計也早就被防衛室給回收了,原本還有些生活氣息的爛尾樓,現在估計已經徹底人去樓空。
直到坐在車上,還原了無罪之身的幾人都仿佛過去的幾天如夢一場。
幾人被花耶和防衛室推上風口浪尖,老師出現了。流向瞬間改變,被花耶掀起來的猩紅浪潮,一轉頭把她自己給淹沒了。
法戈笑了笑,這下花耶玩火被自己一鞭子抽了回去,燒到了自己身上。
這下天主之鞭了屬於是,法戈今日方知我是我,原來自己的真身是阿提拉啊。
自己的Momotalk切換回法戈自己的賬號,上麵突然間出現了99+條消息。
基本上都是各大學校的學生們向自己發來的問候消息,有些是在自己失蹤的時候就發了,有些則是看到了今天的直播之後發出來的。
她們並不知道花耶的結局——法戈在最後其實還玩了個小把戲。
那個監控探頭是直播沒錯,但是直播並不是在外部網絡上推流,而是讓每一位掌握職權的學生會官員們觀看——出現在了距離她們最近的屏幕上。
不管是帶HUD顯示的玻璃、傳統屏幕、投影儀、廣告板或者是全息投影裝置,隻要是在神聖之塔範圍裡麵,就沒有阿羅娜不能控製的。
就這樣,大家都知道了花耶要建立新秩序。
即便原本是站在花耶的立場上,覺得統括室肯定在偷奸耍滑的那些的部門負責人們,也意識到——不管統括室是不是在偷奸耍滑,但花耶肯定是在欺騙他們。
花耶的支持者為了避免自己是小醜的身份敗露,自然不會對外宣傳這件事。
花耶的反對者們同樣不會對外宣傳這件事,畢竟這是學生會內部的重大醜聞。
雙方都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相當程度的默契,一律對外三緘其口。
不管是誰詢問在休會之後發生了什麼,都一概一問三不知。
唯獨在這個層麵保持著驚人的團結,可見不管是學生會中的什麼立場,大家至少還都是要臉的。
法戈並不像多說什麼,除了向各位與自己關係比較親近的學生一一回複——比如便利屋68,比如千年學院的研討會、工程部這些社團,還有自己來到基沃托斯第一波認識的千夏、鈴美還有蓮見一一問好。
實際上他對於蓮見的唯一記憶就隻剩下和女孩的年齡有些不符合的豐腴身體了,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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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的rabbit小隊的麵色顯然有些凝重,主要不是因為老師和刺殺自己的Fox小隊達成了合作。
而是老師一邊開車在車流中穿行,一邊一心二用的在手機上回複著消息。
直到被瓦爾基裡學院的學生攔了下來。
法戈看見了對自己做出手勢的瓦爾基裡學生,立刻靠邊停車。如非必要他不會和這群條子在公開場合對抗。
“老師,您好,您知道為什麼我攔你下來嘛?”瓦爾基裡的學生站在車窗前麵,看著裡麵的老師,“能把駕駛證拿出來嘛?”
“沒有問題,”法戈如是說道,然後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了出去,“我不知道我乾啥了。”
周圍的Rabbit小隊成員分明看見老師在自己的駕駛證證件當中夾上了一張存儲著信用點的芯片卡。
眾人對於這位大人的無恥程度的看法更上一層樓。
原本以為老師變了,變成了為人師表的類型了。
結果剛剛從學生會大樓中走出去了五公裡,立刻原形畢露。
幾人意識到老師才不可能變得正經,正經和遊刃有餘一直是這個男人的偽裝,在這件光鮮亮麗的衣服下麵一直是個思維跳脫舉止超出常人理解的遊戲人生者。
雖然之前還不算是花花公子的類型,但是在將Fox也納入大帳之下的時候,幾人忽然間意識到,老師好像有點花心了。
不對!現在不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在公開場合公然賄賂公職人員,罪加一等啊!幾人看著老師,想要勸他收手,但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因為外麵的那個瓦爾基裡學生臉上帶上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上一個路口,我有同事說看見一輛墨綠色轎車超速,她不認識車上的人是誰,但是看到是老師在當司機,沒敢攔下來。”瓦爾基裡學生收下了芯片卡,然後將駕駛證還給了老師,“希望老師開車的時候還是應該多注意安全。”
“好,”法戈點點頭,然後就直接離開了,“同學,再見。”
幾人看著法戈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根本找不出任何問題來,就連賄賂警察這種行為看起來都完全不露破綻。
跟在後麵的Fox小隊也是看過了全程。
雖然這就不是一個好市民應該做的事情,但怎麼發生在老師身上卻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呢?
法戈實際上算是看明白了,這座繁榮而現代的基沃托斯與20年代的風城比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彆,腐敗警察、腐敗官員、黑幫火拚、地下交易,要素太齊全了。
甚至這裡還有聖遺物(指學生的三件裝備),有專武(指學生們每個人的獨特武器),還有能坐的座位(??),簡直就是3A大作!
豪華轎車在車流中穿行,雖然顯然是超速了,但是一路上再沒有瓦爾基裡學院的學生來攔截自己,連帶著後麵載著Fox小隊的皮卡車跟著一起在道路上狂飆。
直到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入夏萊的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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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法戈還是坐回了屬於自己的辦公桌之後。
房間中的血腥味,血跡和彈孔在修繕之後再也找不到痕跡。
蒙上一層塵土的暴力和硝煙如夢一場。
屬於夏萊的秩序卻從未改變,仿佛防衛室帶來的種種問題從未存在過。
新秩序也不過是花耶腦海裡麵對權力的幻想而已,重新回來的法戈向眾人證明了——在一個由上一任會長建立的秩序下,爾等最好學會如何向真正的基沃托斯警察和市民們低下腦袋。
法戈並不忌憚向學生會的僭主展示自己作為老師的身份,也會在必要的時候告訴眾人“大先生”究竟支持誰哪一邊。
【凜:老師,我看到了聽證會的現場直播和防衛室長的發言。】
【凜:我覺得,您作為老師需要解釋一下,這幾天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凜不可能對這些事情全都是一無所知的狀態,但她有必要知道,老師在整個事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或許在她的眼中,老師應當是學生會的合作者,而不是在關鍵時刻出現拆學生會台的大人。
或許並不是像花耶這樣急著將老師排除出去,但老師也需要在學生會的框架下開展自己的工作。
即便這次是防衛室想要破壞這個框架。
主權者應當在事情陷入混亂的時候出麵維持和平穩定,但在學生會的視角下,這位“主權者”不應當是老師。
但......學生會?真不熟。
要不是老師不想被工作的重擔壓在肩膀上無法喘息,也不想讓阿羅娜難堪,否則以法戈的手段,他並不介意連學生會其他部門一塊兒收拾了。
老師並沒有急著回複凜的消息。
而是看著自己身前的兩撥人,氣氛在這群人中間難免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雪乃?”
“到。”Fox的隊長保持著冷峻的表情,雖然換上了常服但也能感覺出來她並沒有絲毫的放鬆。
“Fox小隊這裡還有什麼其他的載具之類的嗎?夏萊這裡有完整的車輛整備和維修車間,直升機和裝甲載具都能維護保養。”
“在安全屋中應該還有些車輛,但不能保證是否已經被防衛室全部收回了。”
“現在的防衛室處理自己的爛攤子還來不及,根本顧不上你們的安全屋,應該找個時候回去看看。”
“是,老師,”冰冷的麵孔下麵,原本已經封閉起來的內心重新出現了一道裂隙,“您還有其他的命令嗎?”
“沒有了,你們可以選一間宿舍住下,靶場和廚房開放使用。”
默默的點點頭,雪乃帶著自己的隊員們轉身離開。
她能感覺到,相比起在花耶的手下乾活,夏萊的環境顯然好了不少。
等到四人離開辦公室,房間中恢複平靜。
宮子和Rabbit小隊正在等待著老師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