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辭神色很冷,眼底帶著寒氣,語氣平靜道:“若是沒猜錯,康王和趙王都派了人來。”
蘇願聞言,立馬就明白了,她算是無妄之災,但卻也不全然與她無關,她是李宴辭的未婚妻,對她下手,也是正常。
隻是她對趙王和康王的行為有些不齒,男子之爭,卻要傷及家眷,是無能之人的表現,這也說明,他們實在不能奈何李宴辭,這才從他身邊開始下手。
“那宮中的靜妃娘娘豈不是也危險了……”蘇願轉頭看向李宴辭,緊張地說道。
李宴辭有一瞬間的錯愕,他以為,她會怪他將她卷進來,卻沒想到,她得知背後之人後,最先想的是他母親的安危。
他毫不避諱地看著她,唇角眉眼皆是笑意。
有人尋來了一輛還完整的馬車,李宴辭二話不說,抱著蘇願從馬背上下來,直接上了馬車。
蘇願連驚呼都不曾,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在馬車中了,而且被李宴辭緊緊的擁在懷中。
他不敢想,自己要是來晚了一步,是不是會永遠失去她,但他慶幸自己做出來前來接她的決定。
此刻人真實的被他抱在懷中,乖順,香軟,最讓他動容的還是她方才所言,他恨不得大婚之日再早些。
李宴辭的眸中閃過一抹詭秘之色,漸漸的將人鬆開,不想讓她發現自己的尷尬之態。
蘇願臉頰緋紅,就連脖子都有些紅了,微微垂著頭,一時間心跳得很快,嘴角翕動,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李宴辭換了一個坐姿,輕咳了一聲,道:“你在此稍坐片刻,一會兒我們就出發。”
很快,周嬤嬤被尋了回來,確切地說,是被抬回來的,受了傷,並不是很重,但年歲大了,身子骨不比年輕人。
而琥珀還沒有下落,暮山得知後,請命去找,李宴辭應允了他,便帶著蘇願等人往驛站去了。
“阿願,你怎麼不說話?”李宴辭將蘇願的手拉住,放在掌心,輕輕地捏著她的指腹,隻覺得她的手柔若無骨般。
蘇願好像對他的觸碰早已習慣,並不如最開始那般羞赧,恨不得快些收回來,反倒是能裝若無事一般。
“殿下想聽什麼?”蘇願微微抬眸道。
李宴辭也不知道為何,兩人每每在一處時,他便想要她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而且他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甚至厭煩身邊的人聒噪,其實兩個人什麼都不說,就這樣坐在一處也很好,但李宴辭怕她剛經曆了那樣凶險的事情,心中還有懼意。
他從未這樣費勁心力地想要對一個人好,更不曾將人這樣記掛在心上。
“什麼都好,阿願陪我說說話吧。”李宴辭看向她,唇邊掛著笑意。
蘇願也看向他,見他眼底還有血絲,微微蹙眉道:“殿下又沒休息好嗎?”
李宴辭將她朝自己這邊拉近,“昨日離京,我就快馬加鞭去辦差事,想早些見到你。”
蘇願不是第一次聽見他這般直白的話,可每聽一次,依舊還是會心悸一次,臉上隱隱發燙,不自覺的就垂下了眼睫,不敢再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