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隼得了指令,震動著翅膀,速度極快。
李宴辭眼裡露出冷光,將弓拉滿,“咻”的一聲,箭離弦而去,正好射穿獵隼的脖子。
李宴禎見狀,簡直要目眥欲裂,一雙眸子,滿是陰戾,大聲道:“你敢!”
那獵隼就是在李宴禎頭上方被射中的,血花四濺,有幾滴溫熱落在了李宴禎的臉上,讓他看著更為陰森恐怖。
但奈何李宴辭在錦衣衛時,比這血腥百倍千倍的都瞧見過,李宴禎,嚇不到他。
李宴辭又舉起弓,一連射了三箭,每支都射中了燕雀,這才將弓一收,看向李宴禎。
他勾著嘴角,眉眼間神色很平淡。
隻是他越是這樣,李宴禎越是心中難受,隻目光陰沉著,卻說不出話來。
隻是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李宴禎氣得咬牙切齒,李宴辭就是故意的,這獵隼是父王給他的,還沒養多久,就被李宴辭射死了。
可是李宴禎卻不敢有什麼動作,隻因為李宴辭就這麼平靜冷漠地看著他,這副模樣,與他剛才挽弓射死獵隼的時候重疊,李宴禎竟有種感覺,其實李宴辭想殺的是他。
想到這裡,李宴禎的眼神更加的陰鬱森冷了。
與神色一直變幻的李宴禎相比,坐在馬背上的李宴辭卻沒什麼變化。
獵場這邊發生了什麼,蘇願並不知道,隻是她們一行人才過了未央湖,便有下人急急忙忙的尋來,說是辰妃娘娘來了,眾人聞言,急忙趕回馨苑。
眾人見到辰妃自然是行禮問安。
辰妃倒是很和善的讓眾人起來,並且隨意些。
蘇願看了一眼辰妃,隻覺得她的神色比上次在宮中見到的時候好了許多,但眼中依舊帶著疲色。
辰妃與秦王妃說了幾句話,目光落在了魏吟身邊的魏鳶身上,笑著說道:“看著倒是個討巧的。”
魏鳶立馬上前行禮,“多謝娘娘誇獎,臣女不敢當。”
辰妃笑了笑,示意她坐下。
“娘娘難得出宮,今日天氣晴朗,院子裡的景色也都瞧過了,不如請在場的小姐們為娘娘獻上一曲如何。”魏鳶淺笑道,“我聽說蘇小姐彈了一首好琴,不如請蘇小姐彈上一曲如何?”
說完這話,便笑著抬了一雙眉眼朝蘇願看來,跟著又是一句,“蘇小姐可願意?”
魏鳶這話一落,瞬間一片靜謐,這些貴女們皆是皺起了眉。
並不是她們與蘇願的交情多好,而是今日蘇願的處境,也會是她們當中任何一人的處境,今日是賞菊宴,在場也有專門的樂師奏樂,卻偏要一個閨閣小姐獻曲,豈不是羞辱人嗎?
蘇願聞言,手中端著的茶盞依舊握著,她麵上沒有絲毫的起伏,隻是一雙眉眼斂了幾許。
這個魏鳶,太過於針對她,剛剛在獵場沒有得逞,這會又想法子來折損她的臉麵。
安雲不悅地看向魏鳶,也覺得她今日言行太過,想要出言為蘇願解圍,卻聽見秦王妃開口道:“蘇小姐可會彈廣陵散?”
言外之意,是讚同魏鳶此舉,安雲有些不解,卻不好在這個時候反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