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斜側方傳了過來。
蘇願不用抬頭也知道,是鄭嚴鄭二公子。
“原來鄭二公子也在。”蘇願轉頭看了過去。
鄭嚴與蘇願在東府書塾一同讀書,不過卻也很少見麵,但隻隔著一道屏風,說起來,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而且不知道為何,鄭嚴對蘇願的態度時好時壞,蘇願也有些搞不懂他,隻覺得世家公子可能都如鄭嚴這般脾氣古怪吧。
仿佛沒看見李宴辭也在,鄭嚴直接走到了蘇願麵前,“你怎麼來這裡了?”
蘇願笑笑,解釋道:“我與安雲郡主一起來狩獵。”
鄭嚴似是才瞧見蘇願手中的白狐,笑著說道:“五姑娘倒是能乾,竟獵到了白狐。”
“湊巧而已。”蘇願客氣道。
“四爺也獵了白狐。”鄭嚴笑著看向李宴辭,朗聲道。
李宴辭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鄭嚴倒是也不在意,他們年紀相仿,也稱得上有交情,但李宴辭性情冷淡,年紀輕輕便領了職務,平日裡很少與他們廝混在一處。
也隻有在宮宴或者幾個國公府的宴席上,能得見一二。
蘇願的目光落在李宴辭的身上,最後看向了那隻白狐。
鄭嚴瞧見她那一瞥,唇角勾笑,道:“不知道四爺肯不肯割愛?”
李宴辭麵無表情,淡淡掃了一眼蘇願,一手拎起白狐,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鄭嚴見狀,依舊笑著,卻朝著蘇願攤了攤手,“看來四爺不肯割愛。”
蘇願這會才明白過來,鄭嚴向李宴辭要那隻白狐,竟是要給她,她抬眸,看向鄭嚴,眼神中帶著不解。
為什麼?
她覺得以自己與鄭嚴的關係,至多見麵打聲招呼,寒暄幾句而已。
蘇願有些看不明白。
不過最讓她目瞪口呆的是李宴辭,就這樣走了,明明手上拎著隻白狐,竟被他走出了翩然之姿。
鄭嚴見蘇願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李宴辭的背影,他上前一步,擋在蘇願的麵前,輕聲道:“四爺可是京中有名的閻魔,辦起案子來,冷血無情,唯一有欺騙性的就是那張臉了,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些。”
蘇願低垂眼眸,沒有看向鄭嚴,隻開口道:“我還要去尋郡主,鄭二公子自便吧。”
說罷,她轉身,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一時間,鄭嚴站在原地,他的麵前,蘇願背對著他前行,而他的身後,李宴辭也同樣背對而行。
直到前後兩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見,鄭嚴才慢步走開。
隻是才走沒多遠,就遇到了順國公府的徐釗。
“你去乾什麼了,那邊沒什麼獵物。”徐釗說道。
鄭嚴笑了笑,隻“嗯”了一聲。
徐釗眸光一轉,壓低聲音道:“聽說敬文伯府的姑娘們跟著郡主進山了,鄭兄可曾瞧見?”
鄭嚴唇角的笑意斂去,抬眸看向徐釗。
徐釗沒有察覺鄭嚴眼中的那一抹冷意,繼續道:“鄭兄在敬文伯府讀書,應當是與她們常見吧,怎麼樣,依我瞧著,那位西府的五姑娘是幾姐妹中長得最漂亮的,隻可惜年紀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