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內傳來一道哭喪的聲音。
“八嘎,你是什麼東西,大晚上打電話哭什麼,我還沒死呢!”陳永仁語氣不善。
“總司少爺,大事不好了,赤木大佐…赤木大佐自殺了。”電話那頭如喪考妣。
“納尼?自殺?”陳永仁故作驚訝:“八嘎,我叔叔白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自殺?”
“總司少爺,這是真的,您來看一眼就知道了…”電話那頭聲音帶著哭腔。
“等我,我馬上就到!”陳永仁狠狠掛斷電話,嘴角微微勾起。
隨後便乘車前往赤木承平家。
此刻。
彆墅內外全部戒嚴。
陳永仁神色凝重的走上前,厲聲道:“我叔叔在哪。”
“總司少爺,在這邊。”一個護衛快步上前。
這家夥陳永仁在來津門時見過,赤木承平的護衛隊長,由它負責老鬼子的出行、居家安全。
在這狗東西的帶領下,陳永仁來到書房,看著躺在椅子上的赤木承平,先是一愣,旋即大聲道:“叔叔!”
陳永仁快步走到赤木承平身邊,眼神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很快眼眶中就帶著淚水。
“八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樣,你們怎麼做的護衛?”陳永仁三步並兩步,走到那護衛隊長身邊,啪啪抽了他兩巴掌。
“叔叔白天還在和我見麵,跟我回憶過往,他怎麼可能自殺!”
“白天,他還說要看我結婚生子,做我的征婚人!”
“八嘎呀路,這裡麵肯定有什麼不對。”
“我叔叔一定是被人暗殺的,你們這群廢物,軍人的臉都要被你們丟儘了!”
……
陳永仁每說一句,就會狠狠抽出一巴掌。
結婚生子之類的話,當然是他在胡說八道,但赤木承平早已經涼透,說過哪些過還不是看陳永仁怎麼編?
“哈衣!”這護衛隊長不敢反駁,挺身頓首,從兜裡掏出一封信遞給陳永仁說:“總司少爺,我們第一時間排查了現場,屋內沒有第二人存在的痕跡,大佐閣下的致命傷隻有腦後那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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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退一萬步說,大佐閣下如果遇到危險,肯定會第一時間開槍,又怎麼可能會拿槍對自己打呢?”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肯定是見我叔叔死了,知道自己的保護出現失誤,所以才串通一氣,避免承擔責任!”陳永仁指著那護衛隊長厲聲道。
“你們這群混蛋,我一定要將你們這群混蛋送進軍事法庭!”
“總司少爺,我們知道你很難過,但大佐閣下自殺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護衛隊長掏出一封信,遞給陳永仁說。
“這是大佐閣下留下的遺書,您看一眼就知道了。”
“遺書?”陳永仁擦了擦眼淚,狐疑的接過信件。
“哈衣!”護衛隊長挺身說。
雖然這玩意就是自己炮製的,但陳永仁還是故作認真的看了一遍,拿著信件的手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陳永仁不停地搖頭,看向赤木承平說:“叔叔,你糊塗啊,為什麼要做出這種錯誤的決定呢?”
“我們應該往前看啊,為什麼要拘泥於眼前這點挫折?”
“總司少爺,彆看大佐閣下表麵風光,其實壓力一直很大。”護衛隊長解釋說:“大佐閣下前幾天還不停地在屋裡摔東西呢。”
“而他已經接連失眠好幾天了。”
陳永仁沉默。
“我叔叔用什麼自裁的?”陳永仁問。
“這是大佐閣下自裁用的手槍。”護衛隊長將手槍遞給陳永仁。
陳永仁接過手槍,表情閃過一抹哀傷。
沉默一會,陳永仁又說:“讓我陪我叔叔待會吧,我想收斂一下他的遺物。”
“哈衣!”
那護衛隊長也很識趣,揮手示意屋內的人離開,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