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去跟他們解釋,這些跟隨他攻打大雍的苗兵,是如何病死的?
想到這裡,南境皇就覺得心中一陣好笑。
“還有你拉攏的那些藩兵,如果他們是在攻打平康府的過程中戰死了,朕還有些欣慰,可這些人僅僅是攻打幾個,守軍鬆散的州府,居然也能全軍覆沒?
你能告訴朕,這是為什麼嗎?”
南境皇越說越氣。
如今,大批糧草,軍餉,被西藩諸國扣下。
他還得去跟人家解釋,想辦法安撫南國內的各方勢力,然後絞儘腦汁,重新籌措糧草,軍餉。
關鍵是,他們攻打渝南道的速度,不得不大幅度放慢。
“為了攻打渝南道,史思明,率領10萬鐵騎一路狂襲,好不容易,把渝南道的主力擊垮,眼看就是摘桃子,收取勝果的時候,這個時候放慢行軍速度,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我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下的渝南道,成了彆人手裡的桃子。
朕……整個南國,都成了這些藩國眼中的冤大頭。”
南境皇不想做冤大頭。
這才是他內心深處,最最最憤怒的一點。
想到這裡,他再次高高揚起馬鞭,可是這一次,他終究還是沒有抽下去。
“你跟隨朕多年,身上有累累軍功,你身上的傷,有一大半,都是為朕留下的,這些,朕都記在心裡,但是,功過不能相抵,從今天開始,每日30軍棍,打足7日。
你……下去吧……”
南境皇輕輕擺了擺手,兩邊的親衛,已經把齊猛拉了下去。
“陛下,齊猛他……”左將軍韓峰原本還想求情,可是卻被南境皇當場打斷。
“誰要替他求情,每日加20軍棍,朕說的!”
這下,整個大帳當中徹底安靜了。
“陛下,齊猛這次雖然犯了大錯,但是,以他的能力,不像是會把仗打成這樣的人,而且兵敗的戰報我看了一下,他們一直都在圍困錦州城,真正導致瘟疫的,是從平川府逃回來的狐胡國藩兵。
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中軍大將史思明的話,何嘗不是南境皇心中所想?
齊猛帶兵如何?
南境皇會不知道?
而且這次撤退,如果不是齊猛的話,恐怕損失隻會更大。
可是,就在之前懲罰齊猛前夕,南境皇已經傳信給了西藩諸國,將這次,煽動狐胡,莎車,絨盧三國的罪名,推到了齊猛的身上。
並且,已經派出修好的國書,前去麵見烏孫,龜茲兩國的首領。
說到底,西藩諸國的事情,一直都是由烏孫,龜茲兩國做主。
這次,在西藩境內扣下南疆補給的,也是他們。
隻有先解決了這個問題,南疆大軍在大雍境內,才能繼續所向披靡。
“你們覺得,這次的事情,跟誰有關?”
“我覺得,應該是……平康府!”
麵對南境皇深深的目光,中軍大將史思明毫不猶豫吐出了平康府三個字。
“那你倒是說說,平康府的手,如何伸到了延康,西康,還有平川三個州府裡麵?”
其實,南境皇心中的猜想跟史思明差不多。
隻不過,眼下還未收到詳實的線報,他們心中的一切猜測,都無從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