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陰陽的模樣。
讓牛犇看了心裡直犯惡心。
“要不是義父有令,我現在就讓人剁了你的狗頭。”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牛犇一臉微笑把南希堯引入大廳當中。
為了今天晚上的宴會,牛犇讓酒樓老板把無關人員全都提前清場了。
不僅如此,他還讓人在大廳裡把桌子擺做兩排。
中間留了一大片空地,鋪上毯子,準備歌舞助興。
眼瞅著,正主已經入場,牛犇讓人把樊弓跟南希堯帶來的軍頭兒們也全部引入席間。
很快,陣陣輕快的歌舞聲,就在場內響起。
一隊隊身材妖嬈的舞姬步入宴會中央,踏著周圍響起的樂聲,舞動起陣陣優美的舞姿。
牛犇坐在晚宴正上方,不時朝著兩邊敬酒。
南希堯懷了看戲的心思,自然逢場作戲,吃吃喝喝。
倒是樊弓這邊一直喝著悶酒。
就連帶他身後的軍頭們,一個個也吃的不是很開心。
其中有兩個千戶,當初跟牛犇還是同僚。
那一臉老難受的模樣,看的南希堯心裡一陣舒坦。
“讓你這小娘皮都下去,跳來跳去,看的人眼暈。”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樊弓,拍著桌子說道。
一看好戲上場,南希堯立馬來了興致。
“既然樊校尉不喜歡歌舞,那咱們就不看歌舞了。”牛犇揮了揮手,讓跳舞的女子先行下去。
“你叫我樊校尉?”樊弓雙眼微微一眯。
這已經是牛犇今日第二次這樣稱呼樊弓。
“以往,你可不是這麼稱呼我的!”
聽到樊弓質問的話音,牛犇眼神顫動了兩下。
他跟樊弓的關係,說起來有些複雜。
既是上下級,又是戰場上生死與共的兄弟。
以往牛犇稱呼樊弓,都是“樊大哥”。
這也是樊弓心裡不爽的原因。
“樊大哥,我……”
“好了,把不用說了,我近日來,就想問你一句,你忘了當初咱們當初在戰場上一起立下的誓言了?”
其實,樊弓心裡真正的疙瘩,並不是牛犇分走了他手裡的兵馬,也不是樊弓快速升遷。
而是他用這樣的方式升遷。
“戰場上的兄弟,咱們死了多少,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當初在戰場上,怎麼發誓的,咱們每一步的軍功,都要對得起自己死去的兄弟。
若是跟那南希堯一般投機取巧,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兄弟!”
“樊弓老哥,你這就不對了,你們吵歸吵,扯我做什麼?”
南希堯素日裡最看不慣的就是樊弓這股清高的勁兒。
不過今天好了。
他手底下的人不僅抱大腿升遷。
還跟樊弓平起平坐?
這天賜的熱鬨。
不看白不看。
坐在樊弓身後的那些軍頭,千戶,一個個也是質問般的盯向牛犇。
他們都是一個戰場上走下來的生死弟兄。
類似的誓言,他們都曾對著戰友的枯骨立下。
可是今天,他們當中居然出了一個叛徒?
這讓他們怎麼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