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書在縣衙,你跟我去,自然就能看見。”
葉驍也不墨跡,當即帶著孫承光朝縣衙方向走去。
“葉典史。”
“葉典史,福體安康!”
“葉典史,您來了?”
自從有了張鐵這個副典史。
葉驍已經許久沒來縣衙了。
縣衙裡的班頭,衙役見到葉驍,一個個還挺意外。
唯獨孫承光注意到,這些人的眼神中,對葉驍的那種濃濃的敬畏之意。
那不是一個普通縣衙典史該有的威嚴。
倒像是……
縣太爺!
“葉頭兒,我聽
很快,聽到手底下人彙報的張鐵,就小跑著來到葉驍門口。
張鐵看了一眼葉驍身邊的孫承光,目光隱隱帶著幾分詢問的色彩。
“單知縣呢?”
“單知縣在西堂呢!”
“縣衙裡最近沒什麼事兒吧?”
“沒事兒,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狗皮官司,單知縣不願出麵,都讓我給判了。”
張鐵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掏出單據。
這上麵記錄的,都是這段時間縣衙裡發生的案件。
城東的老李頭狀告自己的兒媳婦兒在外麵偷親。
西城油鋪的老板聲稱王二麻子老婆生的兒子是自己的,他有權索要自己的骨血。
還有零零碎碎,一堆家長裡短的案子。
總之,這就是一個小縣城,正常情況下的狀態。
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但那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閒扯淡的事兒,卻能扯出一籮筐。
“賺了不少銀子吧?”
“不多,也就兩三千兩……”
孫承光一臉沉默,聽著葉驍二人的對話。
如此私密的事情,當著他一個外人,多少讓孫承光有些不自在。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縣衙新上任的主簿,孫承光,這個是張鐵,我們縣的副典史,也是我的左右手。
以後有什麼問題,你們倆多在一起溝通。”
“原來是孫主簿,副典史張鐵,見過孫主簿。”
望著麵前一唱一和的葉驍二人,孫承光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
“主簿?我……我們不是來看任命書的嗎?怎麼,我一下,就變成主簿了?”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眼瞅仙鶴,孫承光一臉震驚,疑惑的模樣,葉驍當場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麵親筆寫下了任命孫承光做狀元縣主簿的字樣。
“最遲三天,這封任命書就能蓋上州府衙門的官印,你就安安心心給我當好這個縣衙主簿,若是乾好了,我保你進州府做大官。”
葉驍說完,也不理會一旁滿臉三觀震碎的孫承光。
他直接讓張鐵從縣衙裡找來一套,前任主簿上任時留下的官袍讓孫承光換上。
“雖然舊了點兒,但看上去,也有這麼幾分官威了!”
葉驍之所以要給縣衙裡整個主簿,主要還是張鐵這個副典史的身份有些尷尬。
平日裡處理縣衙裡的公務也就算了。
公堂之上審案子。
這事兒也讓一個副典史上?
時間久了,外麵難免有人說三道四。
對狀元縣的形象也有一定的影響。
關鍵是,葉驍,張鐵他們的戶籍身份,注定做不了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