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在王虎他們看來,田老爺定是已經知道了狀元縣發生的一切開始出手了。
尤其當王虎見到葉驍示意獄卒,解開他們的手腳鐐銬之時,他臉上囂張的情緒愈發強烈起來。
“早就勸你識趣兒一些,把錢吐出來,你偏不肯聽,如今這般,還不是老老實實把咱們給放了?
你也不好好想想,你一個縣衙裡的小小典史,有什麼資格吞了咱們孝敬給田老爺的錢。
識相的,乖乖跪在地上,把虎爺我這腳丫裡的泥給舔……”
“啪!!!”
王虎話都還沒說完,葉驍已經奪過一旁獄卒腰間的刀鞘狠狠砸在王虎的腦袋上。
被砸了頭破血流,眼冒金星的王虎頓時“哐嘰”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敢打我?”
王虎用手捂著鮮血直流的腦袋,一臉難以置信地瞪著葉驍。
解開鐐銬的陳萬金,陳寶高兩兄弟更是當場愣在原地。
這劇本兒似乎跟他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難道不應該是田老爺出手,葉驍心生害怕跪地求饒乖乖把他們送出大牢嗎?
可葉驍才懶得理會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他走上前去,拽著王虎的頭發把他的臉按在地上,就這麼一刀鞘,一刀鞘地朝著對方臉上扇。
霎時間,整個縣衙大牢一片鬼哭狼嚎。
葉驍就這樣足足扇了一盞茶的時間。
眼瞅著,滿地碎牙的王虎臉都變形了,葉驍這才慢慢停下,將手裡血淋淋的刀鞘扔向一旁。
“我這個人其實很隨和,你們邀請我赴宴,我去了,可你們非但不以禮相待,還要對我動手?
我把你們關進大牢,好好冷靜冷靜,難道做錯了嗎?”
他瞥了一眼旁邊被嚇了麵色蒼白的陳萬金,陳寶高。
兄弟二人頓時被葉驍盯了心頭一寒。
“沒……沒錯!”
“這就對了嘛,人生在世,總會有犯錯的時候,犯了錯不要緊,關鍵是知道如何改錯。”葉驍一邊揪過陳萬金的衣服,擦拭著手上的血沫,一邊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
“現在,我們可以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聊一聊了嗎?”
有了王虎這個前車之鑒,陳萬金,陳寶高兄弟二人哪裡還敢造次,連忙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
一副等待葉驍訓話的模樣。
“你們兩個比他聰明,既然如此,以後賭檔的生意,也彆分什麼城東,城西了,統一交給陳萬金負責。
至於柳樹巷的皮肉生意就是陳寶高你的了。”
原本聽到葉驍把他城西的生意交給陳萬金,陳寶高心裡還猛地“咯噔”了一下。
可緊跟著,葉驍的話卻是讓他猶如從地獄一下回到了天堂。
“咳咳……呸,柳樹巷的生意,豈是你說給就給,你問過田老爺嗎?”就在這時,被葉驍打了滿地碎牙血糊糊的王虎從地上爬了起來。
聽到這裡,葉驍眉頭輕輕一皺。
“你是真學不乖啊!”葉驍奪過一旁獄卒手裡的長刀。
他緩步來到王虎的麵前,用冷冰冰的長刀拍了拍王虎的臉。
“如果我告訴你說,田老爺已經答應將狀元縣的生意統統交到我的手上,你會不會感覺對他很失望?”
葉驍扭頭望了奄奄一息,趴在牆角,滿臉不敢相信的王虎。
“不,不會的,不可能,田老爺不會放過所有敢於冒犯他的人。”
“不好意思,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不過看樣子,你是適應不了這麼殘酷的現實,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好了。”
眼瞅著,葉驍刀鋒穿透他的脊椎,這一刻,王虎終於怕了。
“不,不要殺我,葉典史,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效忠,我可以為你赴湯蹈火,柳樹巷的生意沒有人比我更熟悉,我可……我可以……啊!!!”
不等滿嘴血沫的王虎把話說完,葉驍手裡的長刀已經順著脊椎貫穿了王虎的胸口。
“跟你這家夥說話怎麼這麼費力?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我已經說了把柳樹巷的生意交給陳寶高。
自然是不能食言的!
至於效忠?
這種事情我隻會交給真正忠心的人去做。
我聽說地府中的黃泉延綿萬裡,無邊無際。
既然你火氣這麼大的話,就好好下去消消火吧。”
葉驍話音落地,王虎的眼神中也徹底失去了生命的光芒。
戰場上一次次血與火的淬煉,讓葉驍對殺人這種事情,已經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關鍵是,葉驍心裡明白一個道理,想要馴服這群地頭蛇為他所用,光靠一張嘴是不夠的,必須讓他們清楚知道,忤逆他的後果。
顯然,這一招對陳萬金,陳寶高兄弟二人十分適用。
親眼見到王虎死在葉驍刀下,他們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小典史,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鬼。
關鍵是,他明明可以一開始就殺了王虎,可葉驍偏要等到告訴王虎真相之後,讓王虎在恐懼,不甘的情緒之下,慢慢一點一點的捅死對方。
這心黑,手辣的架勢,即便是他們這種混跡三教九流之中的地頭蛇,也忍不住感到一陣寒氣順著心頭不斷翻湧。
“好了,回去吧,我不會管你們生意上的問題,但有一點,以後每月按時,按點,把錢送上來,懂了嗎?”
感受到葉驍投來的目光,陳寶高,陳萬金兄弟二人的腦袋拚命狂點。
見狀,葉驍隨意擺了擺手示意大牢裡的獄卒把人放了出去。
有了田老爺的官方許可,葉驍如今算是真正掌控住了狀元縣內三教九流的地下勢力。
至於陳寶高如何拿下柳樹巷,以及那群效忠王虎的古惑仔?
那就是陳寶高他自己的事情了。
“哦,對了,花月樓那邊還得再去一趟,昨天花了我這麼大的代價,才打動了田老爺那隻老狐狸。
也是時候從白玉令牌主人這邊討要一些正式的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