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牡丹峰激戰(2 / 2)

風流俏佳人 著花遲 6277 字 4個月前

賈純剛心中怒火燃燒,側身一閃,輕鬆躲過這淩厲的一刀。同時,他飛起一腳,如閃電般踢向對方的腹部。那士兵被這一腳踢得後退數步,身體失去平衡。賈純剛趁機扣動扳機,“嗖”的一聲,弩箭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接射穿了對方的胸膛。那士兵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驚恐與不甘,緩緩倒在了地上。

其他麟嘉衛士兵也陸續爬上塔寨,雙方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短兵相接,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近身搏鬥。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一名麟嘉衛士兵與一名三彆抄士兵扭打在一起,兩人爭奪著一把匕首。隻見那麟嘉衛士兵猛地用力一甩,將對方甩到一旁。他迅速撿起匕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狠狠刺向對方的胸口。匕首沒入對方身體,鮮血順著刀刃流淌下來,那三彆抄士兵慘叫一聲,緩緩倒下。

賈純剛在人群中如鬼魅般穿梭,手中的神臂弩和匕首配合得相得益彰。他目光敏銳,時刻留意著周圍的情況。突然,他看到一名三彆抄軍士兵正要張弓搭箭,攻擊自己的戰友。

賈純剛眼疾手快,立刻舉起神臂弩,瞄準對方的手臂,扣動扳機。“嗖”的一聲,弩箭射中了那士兵的手臂,他慘叫一聲,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賈純剛趁機衝過去,手中匕首寒光一閃,劃過他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

然而,三彆抄軍畢竟是高麗的精銳部隊,他們迅速調整戰術,展開反擊。

一名三彆抄軍小隊長揮舞著長刀,身形矯健,刀法淩厲,奮力砍向麟嘉衛士兵。他這一刀勢大力沉,虎虎生風,顯然是個武藝高強之人。一名麟嘉衛士兵躲閃不及,被他一刀刺穿了肚子,慘叫著倒在地上。

賈純剛見狀,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怒道:“艸你娘!”

他隨手扔掉手中的神臂弩,從後背抽出長刀,迎著那小隊長衝了上去。兩人瞬間戰在一處,刀光閃爍,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小隊長刀法精湛,每一刀都帶著呼呼風聲,攻勢淩厲;賈純剛則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高超的武藝,巧妙地抵擋著對方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突然,小隊長一個虛晃,佯裝進攻左側,實則猛地一刀砍向賈純剛的肩膀。賈純剛經驗豐富,一眼識破對方的詭計,側身一閃,輕鬆躲過這一擊。同時,他飛起一腳,踢向小隊長的膝蓋。

小隊長猝不及防,重心不穩,單膝跪地。賈純剛抓住這機會,大喝一聲,手中長刀高高舉起,狠狠砍向小隊長的手臂。“哢嚓”一聲,小隊長的手臂被砍斷,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慘叫一聲,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賈純剛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是一刀,直接砍在小隊長的脖頸上。小隊長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緩緩倒在了地上。

隨著賈純剛解決了小隊長,麟嘉衛的士氣大振。他們如同猛虎下山,一鼓作氣,將剩餘的三彆抄士兵逼到了塔樓的一角。

“全射死!”賈純剛大聲喊道。

麟嘉衛士兵們得令,迅速舉起神臂弩,朝著被逼到角落的三彆抄士兵一輪齊射。一時間,弩箭如飛蝗般射出,三彆抄士兵們根本來不及躲避,紛紛中箭倒地,無人生還。

賈純剛看著眼前被占領的塔樓,長舒一口氣,喊道:“把麒麟旗插上去!”

一名士兵迅速展開麒麟旗,動作敏捷地將它插在了塔樓的最高處。麒麟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鮮豔奪目,在牡丹峰上顯得格外醒目。

與此同時,其他兩座塔寨的麟嘉衛士兵也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成功占領了塔樓,將麒麟旗高高插起。

在後方提供支援的麟嘉衛看到飄揚的麒麟旗,迅速朝著三座塔樓奔去,構築起堅固的防線。他們依托有利地形,穩步向山頂推進,一步一步,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入敵人的防線。

此時的高麗西京,戰報如雪片般紛紛傳來。

“報!牡丹峰守軍燃起烽火!”

“報!牡丹峰大火漫天,敵軍乃是麟嘉衛,正朝著山頂牡丹台進攻!”

“報!麟嘉衛已在甲字三塔樓插上旗幟,牡丹峰第一道防線失守!”

王韺坐在宮殿之中,臉色越來越陰沉,他越聽越心驚。

聽到最後一則戰報,他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身來,急步走出宮門。他極目遠眺,隻見牡丹峰方向大火熊熊燃燒,濃煙滾滾升騰,遮天蔽日。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他仿佛隱隱約約聽到了喊殺聲,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牡丹峰傳來,帶著無儘的血腥與恐怖。

王韺此時心中猛然明白,金方為何會兵敗。在這漫天大火之下,自己引以為傲的精銳三彆抄軍都如此迅速地丟了第一道防線,更彆提那些從各地匆忙拚湊起來的民兵了。

想到這裡,王韺剛剛被壓製下去的恐懼,又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深知楊炯的麟嘉衛實力強悍,不然也不會在西夏戰場百戰百勝。可他萬萬沒想到,麟嘉衛竟然如此厲害,進攻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即便有大火相助,這推進速度也實在是驚人。

這三份軍報,前後間隔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也就是說,算上確認情報、傳遞情報的時間,楊炯攻破牡丹峰第一道防線,竟然隻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王韺不敢再有任何輕視之心,牡丹峰的重要性他再清楚不過。一旦牡丹峰失守,敵軍便能居高臨下,西京城將儘收眼底,三麵被圍,等崔忠獻的大軍趕到,自己將插翅難逃,絕無生還的可能。

“傳令,樸玉速速抽調四千三彆抄軍,帶上水袋和水槍,全速支援牡丹峰,務必守住牡丹台!”王韺大聲吼道,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極力掩飾的焦急與慌亂。

內侍大太監聽到命令,腳步匆匆,如一陣風般飛奔出宮,去傳達王韺的指令。

“去,告訴劉明,從現在起,他擔任西京守備之職。讓他速速聚攏那一千精銳控鶴軍,再招攬城中居民,給我牢牢守住西京七門。”王韺繼續下令道。

看著內侍飛奔離去的背影,王韺又看了一眼烽火漫天的牡丹峰,腳步匆匆回到宮內。他抄起酒壇,一仰頭,不顧酒水的辛辣,將剩下的半壇酒一飲而儘。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浸濕了他的衣衫。

王韺被嗆得咳嗽了數聲,雙手緊緊扶著沙盤邊緣,死死盯著沙盤上的牡丹峰,雙目赤紅如血。他心中充滿了憤怒、恐懼,如同置身於薄冰之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那種被崔忠獻扶植成為國王後,整日戰戰兢兢、生怕被毒死,步哥哥王晫後塵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王韺對此深有體會。

“隻要我能守住牡丹峰,尹瓘攻入崔忠獻的老巢豊州,崔忠獻就休想策應楊炯進攻西京。如此一來,楊炯的五千兵馬就是孤軍,他拿什麼來攻打我的一萬禁軍!”

王韺嘶聲怒吼,聲音在宮殿中回蕩。他的話語,像是在分析局勢,又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試圖從這混亂的局勢中找到一絲希望。

他絕不相信楊炯僅憑五千人就能攻下他重兵把守的西京。從楊炯攻打牡丹峰的行動來看,顯然是想要占據牡丹峰的有利地形,等待崔忠獻的援軍到來,然後一同進攻西京。

但王韺深知崔忠獻此人,雖有大謀略,卻心胸狹隘,容不下比他有才能的人。他更不會舍得自己經營多年、高麗最富庶的城市豊州。王韺堅信,隻要崔忠獻回師豊州,戰場局勢必將徹底改變,到那時,他有的是辦法消滅楊炯這股孤軍。

“楊炯,你輸定了!西京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王韺聲音中充滿了憤恨與篤定,在宮殿中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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