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臭弟弟(1 / 2)

風流俏佳人 著花遲 7748 字 10個月前

<特彆鳴謝:tij的大神認證,本章六千字,算是兩更!>

楊炯縱馬疾馳,那馬蹄翻飛得似要踏碎一路風塵,不多會兒,便離了皇城根下。

李澈在旁,小臉蛋上滿是疑色,到底忍不住,開口問道:“姐夫,我瞧著姐姐們待你都不同尋常,你……?”

楊炯回首,睨她一眼,笑罵道:“你這小丫頭,懂什麼,咱行事磊落,莫要胡言。”

“你最好如此!要是讓我知曉你又……,可休怪我不講情麵!”李澈咬著銀牙,舉著拳頭,狠狠威脅。

楊炯苦笑搖頭,也不多解釋,揚鞭抽了幾下馬臀,不多時,便至封丘門下。

抬眸望去,楊渝一襲大紅麒麟服加身,端坐在高頭駿馬之上,身姿挺拔,仿若蒼鬆傲立,儘顯英姿颯爽之態。那一頭墨發如瀑,隨風肆意飄散在身後,冷風拂動,發絲狂舞,更襯得她豪邁灑脫。

再看她身形,那兩條誇張的大長腿最是引人注目,筆直修長,恰似雪後瓊枝,又似新藕出水,兼具了霜雪的清冷高潔與蓮藕的白皙細嫩,彎折處線條優美,仿若彎月,亭亭玉立間,豪邁之氣與撩人的嫵媚完美相融。側目而視,柳眉輕蹙似燕,臀部線條微微上翹,於英氣勃發中透出絲絲嫵媚韻致,魅力難掩,直叫人移不開眼。

見楊炯前來,楊渝神色淡淡,開口道:“一萬兵已整頓齊整,咱們這便出發?”

楊炯點頭,拱手道:“楊姐姐久候了,此番北上,還望姐姐不計前嫌,鼎力相助。”

楊渝聞言一怔,隨即擺手:“你無需與我客氣,此次我身為麟嘉衛參軍,一切但聽你吩咐。這些日子事兒忒多,我還沒理清爽,不過有一點你放心,我楊渝不是那等公私不分之人,決不會做出殘害同袍的事。”

“姐姐大義!”楊炯拱手,再不多言。

轉身看向身前這一萬兄弟,高聲喝道:“出發!”

全軍得令,刹那間,馬蹄聲起,塵土飛揚,一萬人馬浩浩蕩蕩向著登州奔去。

這一路前行,風餐露宿自是常態,好在眾人皆是精兵強將,什麼大小戰役、跋山涉水沒經曆過,倒也沒甚怨言。

一日,行至一處山林,天色漸暗,四周霧氣彌漫,楊炯見狀,下令就地紮營。士兵們迅速忙活起來,搭帳篷的、生火的,各司其職。楊炯帶著李澈在營地周遭巡視一番,確保無虞後,回到營地中央,篝火已然熊熊燃起,眾將領圍坐一處,顯是在等他。

楊炯也不囉嗦,啟開三個罐頭,切了放入行軍鍋,這才在篝火正中坐下。

毛罡見此,率先開口稟告:“大人,卑職的計劃是隻在大名府和青州稍作停留,出青州便直奔登州。如此算來,要十日才能抵達登州。”

楊炯沉思片刻,補充道:“路線倒無大礙,隻是耗時太久。我早前便命登州籌備船隻,想來咱們一到便能登船。若是順風,一日半便可登陸高麗本土,即便逆風,航向不差,三日也足夠。從高麗的西京快馬奔襲至金上京,急行軍需七日。

這般算下來,趕路就得花十七日,我原計劃是十日攻下金上京,這路上耗時太長。能否再縮短些時日?”

毛罡聞言,沉思片刻,咬著牙道:“七日!若在大名府和青州隻停留四個時辰休整,全力趕路,待登州上船再歇息,卑職保證七日內登船。”

“要這般急?咱們都是內陸兵,如此急行軍,上了船怕也是暈船的居多。彆說歇息了,下了船還能不能騎馬都難說。”楊渝皺著眉頭提醒。

楊炯瞧著煮開的麵,示意眾人撈麵,接過毛罡遞來的一碗,轉手遞給楊渝,歎道:“就得急!登州不比彆處,金國、高麗、倭國、遼國的諜子遍布。登州大規模集結船隻,他們不可能不知,如今他們唯一拿不準的,便是不知咱們到底要乾什麼。

即便知曉咱們要出兵,也猜不透是打誰。這便是我選在高麗登陸的緣由。一旦計劃有變,他們也隻會以為咱們要攻高麗的西京,斷不會猜到咱們的真實目的。

說來說去,咱們這次行動,就一個‘快’字!能多快就多快,快到讓他們來不及反應,更沒空揣測咱們的意圖。”

楊渝盯著楊炯看了半晌,再沒吭聲。

“大人,楊將軍所言確有道理,咱們兄弟許多人都沒坐過海船,您可有法子解決暈船這難題?”賈純剛猛吸一口麵,憂心忡忡道。

“沿途我已吩咐內衛知會各州府官員,補給務必充足,咱們兄弟隻管急行軍。在大華境內飲食隨意,過了青州就得嚴控食量。登州已備下大量藿香和生薑,多少能緩解些。其他的,先登陸高麗再說。”楊炯神色凝重。

盧啟沉默良久,咬著牙道:“大人,要不這樣,隻在青州停留如何?其餘時間就在馬背上進食,等坐上海船,從高麗登陸以後,咱們兄弟再好好歇息一日?”

“大人!我讚同老盧的提議。如此行軍,咱們五日半便能抵達登州,反正橫豎都得暈船,倒不如到了高麗的西京好生歇息一日。”姬德龍附和道。

楊炯沒言語,而是看向一旁的阿裡齊。

阿裡齊見狀,拍著胸脯保證:“駙……大人,沒問題!這般急行軍,對咱們而言是家常便飯。”

楊炯點頭,下令道:“那就這般定了,全軍疾馳,一路馬背上飲食,隻在青州停留四個時辰,力爭五日半抵達登州!”

“是!”眾人高聲應和。

首次軍會結束,眾人用過晚飯,紛紛前去巡查營帳,告知往後的行軍計劃,安撫新入麟嘉衛的那兩千將士。

深夜,楊炯望著篝火,難以入眠,心中反複思量往後的行動路線、作戰方案,還有可能出現的變故及應對之策。

忽然,身後一道黑影閃過,楊渝裹著大氅,施施然坐在楊炯身旁,抬手往篝火裡添了根木柴,輕聲問道:“這般晚了,怎還不睡,可是有心事?”

楊炯看向她那雙明亮眼眸,輕笑道:“姐姐不也沒睡?”

楊渝沉默片刻,繼而悠悠道:“你有事瞞著我,不對!該說,你們有事瞞著我。我隻曉得是要震懾金國和周邊番邦,才經高麗攻打金上京,可聽你所言,顯然不是這麼回事。你這般急著行軍,且目的明確,絲毫沒有敲打高麗的意思,與我所知全然對不上。”

“這便是你深夜不眠的緣由?”楊炯遞她一杯熱水,似笑非笑看著她。

楊渝眉毛一挑,瞪眼道:“明知故問。”

楊炯長歎一聲,幽幽道:“你的家事,我不便多言。”

“家事?我家如今不正與你家作對麼?”楊渝調侃道。

“你不與我作對就行,其他的不重要。”楊炯認真道。

楊渝聞言一怔,繼而揶揄道:“喲!你這小子什麼意思?我與簡若可是好姐妹。”

“先前還當楊家姐姐是個不苟言笑、威風凜凜的女漢子,今日再見,沒想竟是這般有趣的妙人。”楊炯嬉笑回應。

“你這臭小子!先前就覺著你是個風流公子,今日一看,更是如此!你再敢與姐姐油嘴滑舌,我一槍捅死你!”楊渝柳眉倒豎,作勢要踹他。

楊炯微微聳肩,順手端起一杯熱水,輕抿一口,解釋道:“我便直說了,天波府能有今日局麵,自楊昭將軍戰死沙場後,至少一半功勞得歸姐姐。想那神符衛,皇帝為何遲遲未將其拆分收回?很大程度是因姐姐反應機敏,第一時間接管軍權,又在神符衛深耕多年,根基穩固,令皇帝有所忌憚,這才拖到如今尚未動手。

如此一來,問題便明了。

現今你家已然坐實大華第一將門的名號,手握大權,可你娘卻執意要將這一切交予你弟弟,你又該如何應對?”

“你讓我如何應對?罔顧家族利益,拉著神符衛與神策衛火並?或是投靠李漟?又或是找人宰了我弟弟?”楊渝沒好氣的回應,眉間滿是愁緒。

楊炯靜靜聽她滿是怨懟的話,微微轉頭,凝視她的眉眼。

在這大華,楊渝在彆人眼中已是大齡剩女,可在楊炯心裡,評判卻不同。花信年華,本就是女子最美最風姿綽約之時,而楊渝恰恰是此間最為明豔動人的一個。

她性情多變,時而冷若冰霜,時而風趣詼諧,更有時,不經意間展露的英武霸氣,直叫人折服。最是那雙眉眼,平日裡不怒自威,叫人心生敬畏,可若細細觀瞧,其間竟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嫵媚,為她清冷麵容添了另一種彆樣韻味。

再看她身形,本就生得容貌姣好,卻又得天獨厚,擁有一雙修長且極具力量感的大長腿,行走間風姿綽約,當真是人間罕有的尤物。

這般風姿,讓楊炯腦海中瞬間浮現高山上盛放的山茶花。

那山茶花,花團錦簇,色澤豔麗至極,卻獨獨散發清冷高雅之氣。它紅得奪目,卻無半分豔俗;花朵簇擁成團,卻不給人繁雜之感。過往行人每每遇見,先被震撼的便是那碩大誇張的花團,可一旦駐足細賞,便會越品越有味,甚至能從中體悟出磅礴壯麗之感,楊渝給他的感覺便是如此。

“我有何不妥?為何這般瞧我?”楊渝見楊炯轉頭,原以為他要與自己說話,可瞧他眼眸飄忽不定,神色奇怪,便疑惑問道。

“我隻想說,事情沒那般複雜,是你想得太多!我問你兩個問題,你便能想明白。”楊炯回過神來,認真道。

楊渝喝口水,靜靜等他發問。

楊炯也不兜圈子,直接道:“第一個問題:你覺著你弟弟怎樣,能否做楊家的家主,能否守住家業。”

“你莫要套我話,讓外人,尤其像你,知曉我家族矛盾,我若答你,便是蠢笨至極。”楊渝冷聲道。

“嗬!楊家姐姐,長安權貴圈子就那麼大,咱們相互雖說不上熟悉,可多多少少也知曉對方家裡的事兒。你不說我就不知?我是讓你直麵內心,你又不是蠢笨之人,之所以心煩意亂,不過是不願深想,不願麵對那個結果罷了。”楊炯聳肩,似笑非笑。

繼而又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大家心裡有數。老太君當家都不是我爹對手,更何況你弟弟。他是個好人,是個猛將,卻做不得好家主,更守不住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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