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的晚上,小黃毛豪哥等王慶文他們的車子一啟動,連忙像一條蛆一樣咕用咕用地從坑裡爬出來,他翻滾著摸索下山的道路。幸運的是,他在山裡找到了一塊尖銳的石頭,用了一個多小時把繩子給磨斷了,然後摘掉嘴裡的抹布,瘋狂的跑下山去。
山下有一個寧靜祥和的小村莊,此刻夜幕已經降臨,整個村莊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村裡的人們也早已進入了甜美的夢鄉。然而,就在這萬籟俱寂之時,一陣不尋常的動靜打破了這份平靜——豪哥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了村口。
豪哥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而他的出現仿佛觸動了村裡那些警覺的家狗們敏感的神經。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嚎叫聲響徹夜空,原本安靜的村落瞬間被犬吠聲所籠罩。
聽到狗叫的村民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尤其是村裡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反應最為迅速。他們匆匆穿上衣服,隨手抄起一根木棍,便吆喝著自家的狗衝出門去,循著聲音尋找那引起騷亂的源頭。
沒過多久,小夥子們就發現了站在村中央、一頭黃發十分顯眼的豪哥。當他們看清豪哥的模樣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懷疑和憤怒:這個陌生的黃頭發小夥子深更半夜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來村裡偷狗的?而且看他的長相,很有可能是個鮮族人!想到這裡,小夥子們二話不說,立刻將豪哥團團圍住,手中的木棍高高舉起,大有要將他當場打死的架勢。
眾所周知,鮮族人喜歡吃狗肉,而且經常半夜三更去鮮族鄉以外的漢民家偷狗吃,這導致了本地漢民非常不喜歡鮮族人,雙方也經常會因為抓到偷狗賊一事打得不可開交。不過鮮族人很少去滿族鄉偷狗,畢竟去漢民偷狗隻會被揍,去滿族鄉偷狗真會被打死。
豪哥解釋說自己被綁架到這兒,彆人根本不相信,最後豪哥隻能說自己在北江得罪人了,人家本來把他帶到山裡活埋的,被他給逃了。
結果,大家反而相信了,一番詢問才知道這裡叫做野墳嶺,經常有黑社會的人把人帶到這裡給殺了,每年都能從他們村附近找到屍體。
豪哥更害怕了。
大家問他誰乾的,豪哥不敢說,彆人說他要是說了,估計全家都活不成。
豪哥在一個好心的老光棍家裡睡了一宿,詢問出山的路,大家告訴他先去樺樹河鎮,坐大巴車去三綱縣,再去北江。但豪哥一摸兜,啥玩意都沒有,老光棍建議他給彆人扒玉米賺錢,一天能賺30塊錢,還供吃飯,回北江的路費也夠了。
豪哥隻好跟著老光棍給本地人扒玉米,扒了一天玉米,賺了三十塊錢。老光棍買了點豬頭肉和白酒,拉著他喝酒。豪哥很感激老光棍,抱著他就喊哥,說自己回北江之後,絕對不會忘記他。
很快,不勝酒力的豪哥醉了過去,次日,豪哥在疼痛中醒來了,一摸屁股,居然流血了。他頓時明白了什麼,氣得要殺了老光棍,結果沒打過老光棍,被老光棍按在炕上,再糟蹋了一遍。
老光棍糟蹋了一遍豪哥之後,還拿出一遝錢扔給他,冷笑著說:“細皮嫩肉的,真過癮。咋的?還不樂意了?你要是不樂意,我再叫我們村的其他人過來啊?”
“你不是人。”豪哥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拿著自己的三十塊錢和老光棍給的五十塊錢,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下了山,他是哭著走到樺樹河鎮上的。
樺樹河鎮到三綱縣的車分為上午兩趟下午一趟,分彆是上午六點,上午八點,下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