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文回憶了一番才說:“我對這件事有點印象,但對於人名甚至麵孔,我都忘了,畢竟她隻和我同學幾個月時間,其實我很多小學同學的名字全都忘記了。”
“準確的說,是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遊欣蕾道。
王慶文很奇怪:“可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呢,隻是聽過我的名字?”
遊欣蕾說:“姚豔豔和我的友誼從小學認識結伴上學,到初中分到一個學校一個班級,後來到了高中時期,她和我也考入了同一所高中。不過我唯一的閨蜜,卻在高一下半學期在的時候得了急性白血病,現在,她已經去世四年了。”
王慶文靜靜地聽著,心中湧動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一絲淡淡的遺憾如同輕煙般縈繞心頭,但又仿佛隨時會被風吹散。
畢竟,對於他而言,那個女孩確實隻是個陌生的過客,也許僅僅能算得上是曾經一起玩耍過的夥伴罷了。難道自己真的應該對她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嗎?他不禁陷入沉思。
回想起小時候的時光,王慶文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畫麵。
那時的他最喜歡的事情莫過於暢遊在清澈的河水中,感受水流拂過身體的暢快;或是穿梭於山林之間,追逐獵物時那份緊張與興奮;還有父親的鞭策和監督下每日堅持不懈地鍛煉體能和搏殺技巧,一招一式都傾注了汗水和努力;偶爾與人發生衝突打上一架,雖然身上難免掛彩,但卻從不退縮;以及爬上高山采集珍貴的藥材,享受大自然饋贈的同時也磨練了自己的心性;甚至還曾跟隨著一群從首都來的考古隊員尋找遼金古墓,四處去挖墳——這便是他童年生活的全部。
然而此時,眼前的遊欣蕾眼中滿含悲傷,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因哽咽而變得顫抖起來:“姚豔豔臨走之前對我說,讓我一定要找到一個叫王慶文的男孩,她說就算變成鬼魂,也絕對不會放過王慶文!”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王慶文耳邊炸響,令他驚愕不已。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與這個名叫姚豔豔的女孩有著怎樣的糾葛,竟能讓她在臨終前留下如此決絕的話語。
王慶文吃驚之下頓時坐了起來,結果騎在他身上的遊欣蕾卻嚇了一跳,自然而然地倒向他,甚至雙手用力摟住了他的脖子。
王慶文也擔心她摔倒下去,隨後雙手托住了她——的屁股——更像是抱著女兒了,王慶文身高一米八三,遊欣蕾身高一米五四,還瘦不拉幾沒幾兩肉,王慶文用手托了托,感覺她應該不到八十斤吧。
“你乾嘛?”遊欣蕾趴在王慶文的耳邊惱怒道,不過聲音有點有氣無力。
王慶文大呼冤枉道:“麻煩一下,是你這麼抱過來好吧?我啥都沒乾,彆賴上我,要不然你坐回到自己床上行不?你這——我這——咱倆還是保持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