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京香喝了整整一杯酒,繼續說:“文哥,你大概是從小得到父母的關愛吧?你是個獨生子吧,沒有兄弟姐妹跟你分東西,分走愛。”
王慶文點點頭,他父親又是軍人,又是職工,除了他外沒有任何孩子,甚至王海軍早早地響應國家號召做了絕育手術。
劉京香又說:“文哥,我當時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要是不去天一娛樂城,我就他媽的得要飯。所以,我在天一娛樂城從服務生做起。我做了兩個月服務生,經理看我聰明,就把我升級到了服務員,可以接觸到賭客了。”
“你彆看一級服務生和二級服務員隻差一個字,但二者之間天差地彆,服務生隻能在天一娛樂城見光的地方乾活。而服務員呢,可以初步接觸天一娛樂城的非法部分,例如賭場。不過我們在賭場也隻能給人打砸,我們什麼都不能乾,甚至有的時候我們還需要充當打手。”
“不過有一天,我表哥忽然給我打電話,跟我說他和他哥們打算在天一娛樂城賭球,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其實當時我的級彆,是不可以帶人參加賭球的,服務員隻能服務,不能做疊碼仔。但我當時就跑到經理麵前,用我的臉皮擔保,我表哥殷永強和他朋友王慶文絕對不會出事。”
“後來,他們賭一次贏一次,賭一次贏一次!我被直接晉升了兩級,成了執行經理。我當時還替王慶文,也就是你文哥,辦了很多事兒,給你洗白身份,給你洗錢。我當時太狂了,誰能有我這麼牛逼,一單生意賺五十萬。”
“文哥,但是很多人都巴結我,包括一個酒店的女招待。我大概是小人得誌了,覺得所有女人都愛我,那個女人也愛我。於是當有一次那個女招待被人欺負的時候,我傻逼一樣的站出來,還特麼自不量力地要包下她。結果呢,結果就是,我他媽中了圈套,人家是打算讓我把五十萬給吐出來,根本沒有人愛我,都他媽算計我。”
“我拒絕了浩哥的調停,我寧可離開天一,我也不他媽讓他們如願。天一娛樂城的老板大概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就沒再管我。我自己隨便交了一份申請,結果就被五烏克蘭的基輔商學院給他媽的錄取了。於是我就去了烏克蘭留學,我重新成為一名學生。”
“文哥,我其實想好好學習,重新撿回我的青春,但我耽誤時間太久了,三年,整整三年,我啥都不會了。我隻能混,我也樂意混。但好在我還有你,你指點我購買博彩,我中了多少錢?整整2400萬美元,美元,刀樂!我算過,2400萬美元是多少人民幣,那是將近兩億人民幣的獎勵,兩億啊!誰能不動心?”
“不過,文哥,你是第一個這麼相信我,卻從來沒騙過我的人,於是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你。我立即兌獎,交稅之後得了錢,第一時間幫你洗錢轉賬。我自己留了兩百多萬美元,我覺得我夠用了,甚至我未來會賺更多的錢。”
“但我萬萬沒想到,歐洲博彩公司居然他媽的派出黑手黨追殺我,還把我同宿舍的人給吊死在烏克蘭基輔商學院門口,太他媽囂張了。他們不止這麼乾,還到處追殺我,追殺我,我呸!”
劉京香吐了一口痰在地毯上,大笑道:“我就不信他們敢追殺到華夏,華夏可是殺手的墳墓,雇傭兵的地獄,他們想要在這乾掉我,估計他們也沒這個膽子。文哥,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太倒黴了?我又招惹誰了,爹不親娘不愛,還沒有女朋友喜歡,我就是一個人生小醜,是不是?”
王慶文不知如何用語言安慰了,隻好上前抱住了他。
劉京香哭了一會兒,推開王慶文,道:“艸!彆抱了,怪惡心人的,老子也是直男,可不是歐洲那幫雙插頭。”
王慶文哈哈大笑說:“京少,現在我問問你,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