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諷刺漆雕哲的不真!
可漆雕哲好像沒有聽明白張玲的言外之意。
所以一本正經的看著張玲解釋說:
“張玲,彆這麼說。我,你還不了解嗎?向來都是那種知錯能改的人。”
張玲露出一抹譏笑搖頭說:
“好笑!我們很熟嗎?漆雕哲,請你記得人都會變的。自從你失蹤十幾年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不熟了。”
漆雕哲笑容苦澀的說:
“我知道。但請你務必給我一個重新了解彼此的機會好嗎?我保證這次……”
漆雕哲的話還沒有說完。
一聲“閉嘴”就打斷了對方的敘述。
張玲麵目猙獰緊接著又失望的搖搖頭說:
“漆大師,枉你活了幾十年。難道不懂覆水難收的道理?”
漆雕哲認真的說:
“我懂!覆水是難收。可又不是無法收。隻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定會努力把覆水收了回來。”
張玲沒想到漆雕哲能說出這麼死皮賴臉的話。
說實話,若李想不在她的身邊。
她的內心還真有一絲想要妥協接受漆雕哲的想法。
那是因為張玲確實看到了漆雕哲對她的那份真誠與決心。
李想就像是看穿了張玲的心思。
特意湊到了張玲的耳邊輕聲說:
“張玲,你若是想答應,那就答應了吧。”
張玲聞言扭頭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李想。
李想沒有因此收斂。
反而繼續微笑著耳語道:
“說實話,身為男人,我都為漆雕哲所表現出的那份真誠感動了。”
張玲吞咽著口水接著問:
“你是認真的?”
這句話雖然是問句。
但對李想來說就是肯定句。
這意味著不管他接下來如何回答?
答案都隻有一個。
所以他並沒有開口回答。
隻是衝著她小幅度的點點頭。
張玲感受到了李想的小心翼翼。
也意識到她剛剛心中湧出了不該有的想法。
為此!
她的內心開始強烈的自責著。
自責她怎麼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更何況漆雕哲對她造成的傷害還未結痂。
每次遇到漆雕哲都會不自覺的回想起十幾年來每一個令人煎熬的日夜。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故意把剛結痂的傷口重新捅破。
就像是試圖用她血淋淋的傷口證明他存在。
這種自私的做法又怎麼能配得上“真誠”二字?
所以她毫無顧忌的瞥了一眼漆雕哲。
然後抬起一隻手指著漆雕哲,故意大聲的衝著李想質問:
“喂,你沒有搞錯吧。‘真誠’二字,你覺得用在他的身上真的合適嗎?”
張玲的質問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愣神了。
漆雕哲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感覺就像是墜進冰窖裡冷凍著。
他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打著哆嗦。
而李想在愣神過後浮現出了幾分喜悅之情。
他從張玲的回答中得出一個重要結論。
那就是他剛剛的那些想法太過於可笑。
但為了不讓張玲感到他的不認真。
於是立刻表現出嚴肅的模樣搖頭說:
“我自然覺得不合適。可是若張玲你覺得合適的話。我就會認同你的觀點。”
張玲搖搖頭說:
“原以為你是了解我的。沒想到是我錯了。你好像從未了解過我。”
她說著就順勢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時間。
大概是覺得時間差不多該出發去機場了。
所以就生氣的轉身向酒店而去。
即便李想緊隨其後的讓她等一下聽聽他的解釋。
張玲都沒有回頭。
漆雕哲則站在身後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沒錯!
漆雕哲這次出現張玲身邊的主要目的就是給他們之間製造隔閡矛盾。
好為他再次走進張玲的心中奠定一個重要基礎。
吳川機場。
張玲走在前。
李想則麵帶焦急之色緊緊跟在一旁。
因為從湖邊離去的那一刻開始。
張玲一直沒有對李想說一句話。
想必這就是對李想的一種懲罰。
裝作趕來接機的巫曼夥同閻瑗一起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閻瑗感到了二人之間緊張的氛圍。
所以在擁抱結束之後就拉著張玲的手看著李想說:
“我說姐妹兒。你們一起去了一趟國外。這是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情嗎?感覺你們看彼此的眼神怪怪的。”
巫曼刻意掃視了一下二人故意裝糊塗對閻瑗說:
“哪裡怪了?我看著他們與走之前,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彆啊。”
閻瑗帶著兩分鄙夷的瞥了一眼巫曼說:
“你要是能夠看出來。那我與張玲幾十年的姐妹情。豈不是白瞎了!”
巫曼刨根問底的說:
“那你詳細說說看。他們之間哪裡怪了?”
閻瑗帶著幾分驕傲之感解釋說:
“你看啊!張玲看李想的眼神中,有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濃烈的敵意。而李想看張玲的眼神中,有盼望著分彆很久的家人,能夠相逢的濃鬱期待感。”
說完。
令閻瑗有些費解的是巫曼並沒有因此反駁什麼。
反而還發出了欣然接受的憨笑聲。
不過,閻瑗並沒有因為巫曼的不同而忘記了自己目的。
所以閻瑗繼續追著讓張玲趕緊解釋解釋。
張玲則有些無奈的立刻收斂了對李想敵意。
她連忙向閻瑗擺手的同時看向一旁的李想詢問:
“我們有嗎?”
李想立刻搖頭說:
“沒有啊。”
然後又扭頭看向閻瑗說:
“我說閻瑗你怎麼回事啊?這是盼望著我們不合啊!”
閻瑗可不願意背這個黑鍋。
她麵帶幾分驚恐的向張玲否定道:
“不是……”
而李想沒打算讓閻瑗解釋下去。
所以就故意提高聲音的搶先說:
“張玲啊,你瞧瞧你這交的什麼朋友?往後交友,你可要擦亮眼睛啊!這樣的朋友要不得。”
巫曼看著閻瑗有口難辯著急模樣。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更是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調侃說:
“閻瑗啊閻瑗,你說自己和張玲是多年的好友。這種小事還需要解釋什麼?既如此。那就彆解釋了。”
閻瑗不算傻!
一開始乍一聽巫曼的幸災樂禍還真有些氣急攻心。
但是把巫曼的話放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立刻明白了。
巫曼的剛剛說的那些話又未嘗不是對她的一種提醒呢?
提醒以她與張玲之間的關係是不用過多解釋就能明白彼此心意的。
所以閻瑗有些反常的衝著巫曼說了一聲“謝謝”。
也許李想心思都撲在了張玲的哪裡。
所以才有些不明白的問:
“閻瑗,你沒事乾嘛要對巫曼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