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給我解釋一下憑什麼讓我的孩子一個人站在你辦公室的門口?”
輔導員帶著兩分傲慢看向張玲說:
“你還好意思問我憑什麼?”
說著,又扭頭抬手指著小豆子說:
“瞧瞧,你瞧瞧,你教的什麼孩子?”
張玲看到小豆子因為輔導員流露出的強烈敵意。
嚇得小身板直哆嗦。
她心疼的上前先把小豆子護在懷裡質問:
“我家小豆子怎麼了?”
輔導員有些氣的不輕。
枉她一開始對張玲的耐心解釋。
感情張玲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啊。
她明顯有些生氣的繼續說:
“這孩子不知與同學團結友愛也就算了。竟還敢對高年級的學生大打出手。實在是太野蠻了!”
張玲可不是一個無腦的人。
讓外人隨便慫恿兩句就扭頭怪罪指責小豆子。
她心平氣和的看著懷裡的小豆子詢問:
“孩子,彆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向媽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小豆子講述著自己這麼做。
完全是為了替新室友出頭。
因為那個高年級的學生仗著自己是新室友的哥哥。
時常以大欺小的讓新室友為他洗衣服。
新室友想要拒絕卻被高年級的哥哥直接給了一耳光。
所以小豆子實在看不慣。
為了維護新室友才動手打了其高年級的哥哥。
可是呢?
已經戴上了有色眼鏡的輔導員。
完全不相信小豆子的解釋。
還趾高氣昂的指責小豆子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說謊。
不接受張玲的建議叫來新室友與其高年級的哥哥過來對峙。
而是想當然的帶著幾分自豪感繼續侃侃而談:
“想我們XX學校可是世界首屈一指的貴族學校。教出來的不是紳士就是淑女。曆史上可從未有過那個女學生上學第一天就暴力毆打男學生的……”
張玲聽著輔導員對小豆子新添了一條說謊的指責。
心中不由感慨這難道就是李氏家族選出了的貴族學校?
除去歧視與傲慢。
她似乎再看不到任何值得讓小豆子待下去的理由了。
於是她也不好氣的質問:
“XX輔導員,你不同意我剛剛提出的解決方案。可你究竟想怎樣?說吧。說出你的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輔導員帶著傲慢與歧視的態度瞥了一眼小豆子說:
“依我看她不配在我們學校上學。你還是為這孩子辦理退學手續吧。”
張玲首先想到輔導員的提議絕對是恥辱。
表麵上會讓小豆子感到無比恥辱。
但在張玲看來輔導員就是在羞辱他們一家。
她繼續保持著基本氣度問:
“你確定這件事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輔導員態度堅決的說:
“沒錯!這也是被打男孩家長的意思。要知道被打男孩家長可是E國有名的貴族。他們沒有要求你們賠償就已經最大的仁慈了。”
“仁慈?”
張玲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心想這個輔導員對“仁慈”二字有誤解。
不然,也不會把這兩個字用在這裡。
因為“仁慈”首先要建立在善良的基礎之上。
一個一開始就對彆人充滿惡意的人。
竟還有臉在她的麵前談“仁慈”二字。
可輔導員在張玲質疑的目光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
還想當然的認為張玲讚同了她的觀點。
然後催促著讓張玲快點決定。
那迫不及待的模樣就想儘快把小豆子這尊瘟神送出學校。
張玲徹底後悔當初送小豆子來這裡上學的決定了。
平白無故的讓孩子第一天就受到了這麼大的委屈。
算了!
這樣的學校能把小豆子教成什麼樣?
恐怕除去教會孩子學會如何傲慢待人之外就再無是處了吧。
為了不讓孩子繼續被摧殘下去。
張玲準備要帶著小豆子轉身離開。
輔導員就像是完成了一個艱巨的任務一般臉上浮現出竊喜的笑容。
可是敏銳的馬先生察覺出輔導員的惡意。
故意上前卻攔在了張玲母女的麵前說:
“等一下!張玲,你就甘心讓小豆子的人生背上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汙點離開?”
張玲有些猶豫的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也一臉委屈的看向張玲。
小家夥心想她隻不過是發揚了一下樂於助人、懲治壞人的傳統美德。
就莫名其妙的闖禍了!
那我們的流傳千年的傳統美德錯了嗎?
小豆子很想將心中那份疑惑表達出來。
但因為年齡小。
加上所學詞彙貧乏。
無法真實的表達心中的那份疑惑。
所以小豆子隻能欲言又止的讓小臉上的委屈情緒又濃鬱了幾分。
馬先生見狀繼續說:
“張玲,你們可以離開。這樣的地方也確實沒啥可以留戀的。但是你們必須要乾乾淨淨離開。正如你們乾乾淨淨的來時一樣。”
馬先生的話是真實的觸及了母女倆的內心深處。
母女倆給了彼此一個眼神。
仿佛彼此瞬間又擁有了莫大的追求真相的勇氣與決心。
張玲回頭看著輔導員嚴肅的說:
“我弟弟說的對。我們可以離開。但不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輔導員,請你務必把事件中的兄妹倆都叫來和我們小豆子對峙。”
輔導員有些不耐煩的說:
“有什麼好對峙的。事情我早已經調查清楚。明顯就是你教出的小豆子錯……”
馬先生發出一陣非同尋常笑聲說: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我說輔導員看你心虛的模樣。想必一定收了那個所謂貴族的好處。所以現在虧心的想要逃避。因為你害怕了。”
意外馬先生清楚的看到輔導員的手腕上佩戴了一塊與其身份明顯不符的腕表。
馬先生早就打聽過。
這所學校的輔導員工資水平。
就算是輔導員不吃不喝在這裡工作一輩子。
也不一定購買得起那塊玫瑰金女士腕表。
尤其輔導員一聲價值不過千塊的行裝對比。
那塊腕表就顯得非常紮眼。
不用說!
這便是很多有錢人常用的一種把戲罷了。
要知道越是有權勢的人就越是注重自己的名聲。
輔導員嘴裡的那位E國貴族亦如此。
所以才肯用一塊價值不菲的腕表讓輔導員幫忙贏得一個好名聲。
輔導員明顯心虛的身體顫抖著說:
“我……我有什麼可心虛的?你,你彆胡說。我沒有。你要是再胡說。信不信我這就聯係私人律師控告你誹謗。”
說話間,輔導員有模有樣的拿出手機。
擺出一副咋咋呼呼的樣子要撥打電話。
實則希望張玲這個時候主動跳出來阻攔。
令輔導員沒有想到的是張玲並沒有阻攔。
反而還擺出一副看戲的心態靜靜的看著她撥打電話。
輔導員尷尬的內心掙紮著。
不知怎麼辦的時候?
走廊的一頭走來了大小幾個身影。
原來李想攜學校的校長等幾人急匆匆走了過來。
輔導員看到校長走了過來。
那迫切的模樣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迎了過去。
試圖顛倒黑白的來一出惡人先告狀。
不曾想校長還沒等輔導員開口解釋就嗬斥著讓其閉嘴。
輔導員瞬間整懵了!
因為之前輔導員的行為可是得到校長授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