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小豆子看在父親每天儘心準備美味飯菜的份上。
所以甜甜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疑惑說:
“媽媽,這有什麼好笑的?是你平時太忙沒有發現吧。小豆子確實看到外公今天比以前英俊帥氣了許多。”
張玲因為那句“你平時太忙沒有發現”心中感到了刺痛。
所以麵容慚愧的呆呆望著張鵬天。
她猛然發現父親頭上的灰白頭發越來越多了。
但是父親真如小豆子說的那般。
今天比起以往確實英俊帥氣了許多。
李想看到張玲麵部肌肉不規則的抽動著。
尤其那雙美麗的眼睛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他知張玲的內心有所觸動了。
隻是一時間無法使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
所以李想主動站出來替張玲向張鵬天說:
“伯父,你看到了吧。想必張玲也突然意識到小豆子說的是真的!你今天確實英俊帥氣了許多。”
張鵬天對於李想的話表示懷疑。
畢竟,今天李想還因為小豆子失蹤剛剛向他撒謊過。
小豆子見外公持懷疑態度。
心急如焚的搖擺著張玲的胳膊說:
“媽媽,這是真的嗎?你真的也認為小豆子剛剛說的沒錯!”
張玲這才反應過來的連連點頭說:
“對,對對對。小豆子說的沒錯!”
說著,張玲轉頭看向父親露出真誠的笑容說:
“爸啊,對不起,都怪女兒以前太忙就對你的關心不夠!”
張鵬天擺手說:
“沒事沒事。年輕人嘛。忙一點總是好的。我一個糟老頭子還沒有老到不能動。不用你時刻關心。”
張玲搖頭繼續說:
“慚愧啊!身為女兒真的好慚愧啊!”
張鵬天問:
“呃,乾嘛突然說這些話?”
張玲接著說:
“我可是你女兒啊。竟一時間不如小豆子觀察敏銳。沒有發現你今天確實英俊帥氣了許多。”
張玲的話就好像一直都是張鵬天非常期待聽到的。
所以再次開心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
當前張玲一家和諧幸福的畫麵。
可是木子從小一直想要擁有的。
可惜!
木子身在李家。
從小就被父母灌輸了繼承家業思想。
所以木子的童年除了各種學習就好像再沒彆的了。
當木子的父母得知了木子有了想成為女人的想法之後。
木子便徹底沒了身而為人的基本自由。
像張玲一家這種輕鬆愉快的家庭氛圍。
對木子來說就是一種奢望。
一旁的閻瑗注意到了木子異常的表情。
所以悄咪咪的出現在木子的身後。
在木子的耳邊輕語道:
“木子,你這是怎麼了?看你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彆告訴我。你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種場麵。”
木子心中一驚!
但隨即又釋然的轉頭微笑著看向閻瑗說:
“沒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種幸福到令人羨慕的畫麵。”
巫曼聽到木子的話。
也有些動容的點點頭。
捕捉到這些小細節的閻瑗砸吧嘴搖著頭說:
“天呐!我怎麼感覺二位好像來自外星球呢?所以這種常見的場景都沒有看過。”
木子與巫曼就像是心靈深處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共鳴。
所以在互相看了看對方一會兒之後。
她們的臉上浮現出幾分憂傷的異口同聲的點頭說:
“閻瑗,你說的沒錯!這些對你來說也許是常見的。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的。”
閻瑗聽完這兩個女人猶如一個人的話語。
她的內心竟莫名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優越感。
於是有些沾沾自喜的擺手說:
“行了,行了,說你們胖,你們立刻就喘上了。不過,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張玲不明白閻瑗為何會說出這些話?
明顯有幾分故意炫耀的成分在裡麵。
也有幾分對當前習以為常的生活不懂珍惜的感覺。
閻瑗的言行明顯與父親一直以來對她們的教育理念向背馳。
於是張玲緊張的立刻看向父親剛剛所在的地方。
還好!
父親是一個不喜歡與年輕人玩鬨的人。
所以不知何時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用收音機聽廣播去了。
要不然父親若是聽到了閻瑗剛剛說的那些話。
多半是要狠批一頓閻瑗的。
不過就算父親不在現場。
張玲也要友情提示一下閻瑗的。
免得閻瑗因此誤入歧途。
這是張玲多年以來養成的一個習慣。
閻瑗呢?
每次都會把張玲的話當成母親的教導一般認真聽取。
隻是今日的閻瑗就像突然生出了反骨一般有些不同了。
不但沒有虛心接受張玲的教導話語。
而且還故意反駁的說:
“喂,張玲,你也沒有比我大多少天。”
張玲疑惑不解的說:
“閻瑗,你怎麼突然說出這些話?”
閻瑗有點咄咄逼人的說:
“你是不是給小豆子當媽媽當上了癮?所以就習慣性的總以媽媽的口吻教育人。”
張玲為此試圖辯解說:
“不是,閻瑗,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
閻瑗有些不耐煩的說:
“行了。沒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我隻是忍你忍得有些太久!所以今天就是不想忍了而已。”
閻瑗這話說的就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為此!
張玲腦海裡儘力回憶著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閻瑗。
也許像以前一樣的表達已經形成了習慣。
所以張玲不管怎麼想都覺得那些言行很正常。
不過,張玲恐怕忘記了一個事實。
有些話!
兩個說的時候。
不管如何表達都不會有什麼不妥當。
但張玲忘記可現場還有第三者在場。
而且第三者還不止一個人。
所以本來你覺得兩個人之間說的話再如何正常。
也會因為第三者就變得不正常了。
也許會被對方認為你在當著外人故意羞辱她。
幸好!
正當張玲因為閻瑗的話想不通的時候。
李想這個時候主動湊到張玲耳邊提醒了幾句。
張玲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自語道:
“天呐!原來還真是她太過於疏忽大意了。”
怎麼辦?
道歉!
也許考慮到在場的人有些太多。
所以張玲道歉的話語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李想就像是理解了張玲為難。
於是主動站出來對閻瑗說:
“行了,閻瑗,你們可是多年的姐妹啊!彆因為這種小事情搞得針鋒相對的不愉快。這不好!”
木子這個時候也上前拉著閻瑗的手說:
“姐妹兒,你心中的委屈我是理解的。但是張玲的對你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為了你。我想聰明的你,不會聽不出來吧。”
閻瑗看向張玲點頭說:
“我知道的。可是……”
“沒有可是!”
木子打斷了閻瑗拍拍手繼續說:
“李想也說得沒錯!你與張玲都姐妹多年了。憑借你們對彼此的了解。我就問你可否感受到了張玲對你的惡意?”
閻瑗搖搖頭。
木子露出釋然的笑容說:
“那就對了!閻瑗,你怎麼好意思對一個關心你的姐妹心存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