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聽著李想的敘述。
不禁為閻瑗揪心了。
想閻瑗為了陳劍不惜與她翻臉。
現在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換誰能夠受得了?
她生怕閻瑗一個想不開就走上了絕路。
所以就拜托李想幫忙多照看一下閻瑗。
李想一句“你怎麼不直接去提醒閻瑗呢”。
張玲隻是稍微猶豫了一會兒。
她就向李想坦白了她們姐妹因為陳劍決裂的事情。
李想則心疼的安慰道:
“沒事!你至少還有我。”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不通。我們多年的姐妹情怎就敵不過一個男人?”
“說實話,我同樣也想不通多年的兄弟情,陳劍為了一個女人,說生分就生分了。那又怎樣?日子不是還得過。”
“什麼?陳劍也”
“沒錯!那混蛋不知聽了和媛蠱惑什麼。昨晚突然跑來要與我把智華科技分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他一個替身該操心的事。
但是為了安慰張玲。
他還是說了出來。
“竟還有這種事情?那智華科技豈不是要麵臨生死存亡的危機了。”
張玲之所以這麼說。
那是因為她知道智華科技項目鋪的太開了。
集團流動資金本來就有些緊張。
不管陳劍用什麼方案與李想分智華科技。
智華科技都將麵臨資金鏈徹底斷裂的風險。
陳劍這麼做就是在殺雞取卵。
李想沒有接張玲的話茬。
隻是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
人就是這麼奇怪!
當看到有人比她還要悲慘的時候。
張玲之前內心中的那些不舒服也瞬間煙消雲散。
反而還轉身開始安慰起李想來。
李想還趁機問了張玲一個問題:
“假如,智華科技因為陳劍的胡鬨徹底破產了。李氏家族落井下石剝奪了我族長的身份。張玲,你還會像現在一樣陪在我的身邊嗎?”
這種問題的早就有了最佳的標準答案。
但凡聰明的女人都會照本宣科。
可是張玲卻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對李想嚴肅的說:
“這個問題我覺得你不該來問我。”
李想帶著幾分好奇心問:
“那我該問誰?”
張玲微笑著說:
“我覺得你最該問問小豆子。隻要孩子不嫌棄你這個爸爸。我自然聽小豆子的。”
對呀!
一個家的最核心的往往都是孩子。
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不過,在李想看來張玲的回答就是一種狡猾的回答。
但也是一種令他最放心的回答。
因為李想非常確定小豆子一定會對他不離不棄的。
所以才對張玲一個勁兒的笑著不再說話了。
當她走出飯店來到自己的車前準備離開。
突然!
她的耳邊傳來了巫曼的聲音。
原來是她在離開的時候沒有看到巫曼。
誤以為巫曼自己吃完就早已經離開了。
大意的沒有打電話確認一下。
當聽完喘著粗氣追來的巫曼抱怨聲。
她才知道巫曼隻是臨時內急去了一趟衛生間。
沒想到出來之後就沒有看到張玲。
這才慌忙的追了過來。
張玲聽完巫曼的解釋。
沒有遲疑的就直接向巫曼表示了誠摯的歉意。
巫曼因為張玲歉意的表達。
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來自張玲的尊重。
所以才有了想要深入與張玲交朋友的興趣。
要知道像巫曼這樣心靈受過傷害的孩子。
長大後是很難與一個陌生人建立起信任。
那是因為一般情況下最信任的父母。
想當初都狠心的拋棄了她。
她還能相信誰?
當經曆了福利院一個小夥伴的背叛之後。
巫曼對信任敏感程度就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即便是一直資助她長大的老夫人。
巫曼都沒有完全信任過。
時刻都在提防著老夫人哪天會把她賣了。
以前巫曼主動接觸張玲。
說是要與張玲交個朋友。
但她並不是真的想與張玲交朋友。
巫曼口中所說的交朋友就是為了更方便的完成任務而已。
從未想過要動真心的念頭。
這次與以往貌似不一樣了。
巫曼是真的想要與張玲交朋友了。
不過,巫曼是一個聰明人。
她並沒有因為內心的那種強烈的躁動向張玲表白。
她清楚但凡一個字表達的不夠準確就很可能會引起張玲的誤會。
與其費勁的用語言費力的解釋不該有的誤會。
還不如直接用實際行動表達態度來的實在些。
所以巫曼有些奇葩的當街擁抱親吻了一下張玲嘴唇。
當時!
張玲瞪大了眼睛看著巫曼有些享受的閉著眼睛親吻了過來。
而她就像是被巫曼施了魔法一般定在原地不動了。
即使被巫曼親吻結束。
她還像個木頭一般沉浸在剛才的那個吻裡。
腦海裡回響著巫曼在耳邊歡快的輕語“巴力卡拉少數民族語,意為非常高興”。
在外人看來她就像是被登徒子貿然奪取了守護多年的初吻。
悲喜交加的心情難以言表。
直到一陣清風拂麵才把她從夢境裡拉回現實。
有些窘迫的匆匆瞥了一眼周圍陌生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她就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似的微微低下頭。
順勢抬手遮擋著被親吻的嘴唇吱吱嗚嗚的追問:
“巫曼,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巫曼則笑著說:
“緊張什麼?看把你緊張的。這是好朋友之間才會有的親吻禮。張玲,請不要告訴我,你該不會不知道這些吧。”
她覺得像張玲這種有身份的人。
更是接受過西式教育。
應該在見識方麵遠勝於一般普通人。
肯定知道這是一種偏西式的禮儀而已。
不過,她看到張玲的反應以後就感到自己高估了。
張玲並不適應這種相對開放的禮儀。
而張玲則有些窘迫的辯解道:
“我我知道啊!這不就是西方人之間見麵才會有的禮儀嘛。可我又不是西方人。自然會對這種禮儀有些排斥了。”
巫曼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味搖頭說:
“不,你可能不知道有我國可是有幾個少數民族聚集地也盛行這種禮儀。”
張玲一臉質疑道:
“說的你好像在那裡生活過似的。”
巫曼毫不避諱的笑著說:
“沒錯!我確實因為工作在葉城待過好長一段時間。那裡的塔吉克族人的好友見麵就是這種禮儀。”
其實,張玲要的並不是巫曼的什麼解釋。
隻是在看到有外人向她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張玲想用這樣的方式緩解內心產生的窘迫感。
說實話,她對巫曼的這種友好的禮儀是不排斥的。
反而她的腦海裡還不自覺的回味著吻禮時幸福味道。
那是一種連同靈魂都得到了親近的味道。
尤其是在從巫曼的口中得知那句少數民族語的意思後就更加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