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仿佛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到來。
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她直勾勾的盯著漆雕哲。
讓漆雕哲的心臟不禁一驚。
他臉上貪婪的笑容也隨即凝滯了一會兒。
很快他又綻放起燦爛的笑容。
因為他想起了那個催眠大師提起的藥效。
張玲此時睜眼看他是屬於正常現象。
所以他完全不必驚慌。
於是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之感讓懷中的張玲站了起來。
張玲略頓了一下。
好奇的想看看漆雕哲想耍什麼花樣兒。
即,她很想看看漆雕哲從國外回來。
除去能和她一直不對付的李熙合作算計她之外。
他本人究竟還能齷齪到什麼地步?
張玲還真的按照漆雕哲的指示站了起來。
隻見漆雕哲看著眼前桌麵上的茶壺示意說:
“張玲,我口渴了。去,先給我倒一杯水喝。”
什麼?
這混蛋是把她當成他私人的丫環傭人使喚了。
她真想不再陪著演戲了。
直接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他一頓。
不,臭罵還是不過癮。
怕是隻有暴揍對方才能以解心頭之恨了。
正當張玲想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時。
漆雕哲見張玲猶豫著遲遲沒有動彈。
猜測催眠大師給的藥還未完全起效。
所以張玲還有一絲本能意識在抗拒執行他的命令。
於是漆雕哲明顯帶著幾分封建社會時地主給長工說話的感覺質問:
“張玲,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還不快去!”
張玲見漆雕哲還真以為她被茶水裡的藥物給控製了。
算了!
張玲瞬間又想通了。
都已經扮演到這裡了。
如果就此放棄豈不可惜?
所以張玲還是一咬牙決定繼續忍著。
於是張玲故意裝糊塗的問:
“你說什麼了?”
漆雕哲見現在的張玲,說話的語氣明顯溫順了許多。
他的眼睛裡再次散發出那貪婪的光芒。
要不是還有點擔憂張玲沒有完全被藥物控製。
很可能會因為他的衝動浪費了這次絕佳的機會。
所以他隻能忍著心中強烈的躁動。
想著先測試一下催眠大師給的藥效。
於是再次強調一下讓張玲倒茶的話語。
當看到張玲果然聽從指示的倒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還略顯木訥的說了一句“請喝茶”。
漆雕哲感覺這句“請喝茶”缺點味道。
細細思索了一下帶著玩味的笑容對張玲說:
“你這麼說話太乾巴巴的了。要說親愛的主人請喝茶。聽到了沒?”
親愛的主人請喝茶!
漆雕哲的腦袋瓜兒是怎麼想出如此令人作嘔的話?
差點沒讓張玲繃住的直接抬手送他兩個大嘴巴子。
但她還是忍住了。
她覺得這並不是漆雕哲無恥的底線。
都已經忍到這裡了。
她想看看漆雕哲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於是她強忍著心中的那份惡心。
按照漆雕哲的意思說了那句話。
漆雕哲看著重新遞到他眼前的茶水。
他麵帶享受的笑容接過她手中的茶水。
頓時有種古代帝王征服一切的快感湧上心頭。
因此開心的當場大笑了起來。
但是這笑聲沒有一點帝王的威武霸氣。
倒是有幾分像是禍亂朝綱的奸佞之人的笑聲。
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漆雕哲?
一股強烈的陌生感湧上心頭。
她感覺自己從未認識過這個男人。
換句話說,她後悔自己曾經認識過這個男人。
因為張玲所交往的人大都是坦坦蕩蕩的。
即便是閻瑗這個令無數人唾棄的海王。
其內心的純潔都遠超眼前的這個男人。
至少閻瑗沒有把與自己交往的異性從來不當人看。
張玲心中盤算著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讓漆雕哲為自己剛才的無恥付出代價。
大笑過後。
漆雕哲這才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一股暢快之感。
猶如滔滔江水從胸腔開始向四肢百骸湧動。
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奸佞之笑。
其手觸摸著茶杯,眼中那份貪婪更加濃鬱。
因為漆雕哲又想出了一個絕佳的測試張玲是否聽話的點子。
若張玲真的能按照他的意思照做了。
那麼……
想到這裡。
他已經無法壓製住心中的那份喜悅,迫不及待的指著自己的臉頰說:
“張玲,快來,朝這兒,打個啵兒吧。”
什麼?
張玲更加覺得漆雕哲麵目可憎了。
因為一個人在彆人背後的言行表現。
最是能體現這個人的人品了。
所以張玲再次差點沒有收斂住激動的情緒。
真想直接爆發的呼他兩巴掌。
不過,她腦海裡又閃過一個好主意。
於是故作驚訝與為難的看著漆雕哲問:
“主人,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漆雕哲非常期待的說:
“非常確定。快,你倒是快點兒。彆讓我等太久。”
說話間,他就探出腦袋,閉著眼,等待著張玲對他的吻。
張玲心知她的機會來了。
她不動聲色的繼續偽裝的說:
“那好!主人,你請你準備好了。人家可要來了。”
漆雕哲心潮澎湃的說:
“快,快呀,人家都快等不及了。”
“好的主人,我來了!”
話音剛落。
隻見張玲的臉上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痛恨之意。
抬手掄圓了,伴隨著響亮的聲音響起。
親眼看到漆雕哲應聲一個踉蹌的差點摔在了地上。
張玲的手心有點麻酥酥的難受著。
但她的內心頓時暢快了一分。
而漆雕哲猶如從夢中驚醒了一般。
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的眼中冒著怒火想要報複性的打回去。
但他考慮到張玲是他曾經的愛人。
實在是下不了手。
最終還是把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
並有些氣憤的質問:
“張玲,我是說打啵兒……”
張玲看著漆雕哲的臉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也許是因為這一巴掌帶來的爽快之感還不夠。
所以她再次聽到“打啵兒”三個字。
沒有一絲猶豫的直接反手又在漆雕哲的另半邊臉上又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她此時雙手的掌心都麻酥酥的難受著。
但她的內心又因此暢快了兩分。
因為這一巴掌用慣手打的。
所以巴掌的力度很大!
要不是漆雕哲身體依靠在飯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