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啊,你就讓閻瑗一起跟著學嘛。人,都是會隨著生活閱曆的增多長大的。”
機靈的閻瑗立刻出言配合的說:
&t;divtentadv>“對對,伯父,張玲說的對呀。閻瑗我長大了。現在也比以前懂事了。”
儘管之前湧現出那些複雜的消極情緒。
但閻瑗一聽到張玲對她的誇讚。
感覺就像是母親對她的肯定。
所以她還是非常高興的願意跟著張玲一起學廚藝的。
也算是對母親一般的張玲感情的一種良好回應。
因為這樣可以既可以加深彼此的感情。
又可以從中領會到隻有完整的家庭裡才會感受到的父愛親情。
閻瑗一直都迫切需要這種情感滋養。
張玲見父親還端著架子有所猶豫。
於是她把閻瑗推到父親的麵前。
像是向父親介紹她的新朋友一般隆重的介紹說:
“爸啊,你瞧瞧現在的閻瑗。她早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所以才會想著用各種技藝充實自己。”
父親還真的像是要重新認識一下張玲的這位新朋友。
所以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閻瑗。
停頓了十幾秒。
父親在兩姐妹的期待中搖頭說:
“好吧。那就依張玲的。今兒就給閻瑗一個機會吧。”
閻瑗高興的圍著張玲身邊轉圈圈。
感覺就像是孩子高興的聽到媽媽終於答應購買夢寐以求的禮物了。
片刻!
廚房突兀的響起了父親要求閻瑗停下來的聲音。
閻瑗這才終於不在張玲身邊跳騰了。
但閻瑗的熱情度沒有絲毫的衰減。
接著又像個乖乖女一般父親身邊祈求著她要掌勺做愛吃的紅燒肉。
父親並沒有立刻答應她。
而是嫌棄的把推到案板前,把剛塞但張玲手裡的菜刀,奪了過來送進閻瑗的手裡說:
“走路都沒有學會就想跑啊!給我先學切菜”
儘管閻瑗確實從來沒用過菜刀切菜。
父親的話還是讓閻瑗內心失落極了。
但又無奈的隻能聽從父親當下的安排了。
無意中又看到一旁的張玲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閻瑗心中甜滋滋的立刻掃清了剛才心情的霧霾。
有人說,那個隻需要一眼就能讓你心情大好的人必定是你此生的貴人。
沒錯!
對於閻瑗來說張玲確實是她此生的貴人。
父親張鵬天說是親自教授廚藝。
對張玲那是真的動手動腳的言傳身教。
而對她就是隨便丟給她一根蘿卜。
然後,淡淡的說了“切丁”二字就不管不顧了。
任憑她切成大小頭的長條,還是真的切成“丁”字。
她的行為都把張玲都逗笑了。
可父親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張玲那裡。
閻瑗的內心在強烈呐喊著希望父親多看她一眼。
可她的呐喊注定不會被父親知曉。
說來也是奇怪!
一向大大咧咧的閻瑗卻在這方麵的情感表達上扭扭捏捏的。
這事彆說彆人了!
恐怕就連閻瑗自己都無法理解。
每次想說的話都到了嘴邊都被她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她像是在害怕?
對,是害怕!
她害怕言語太過於直接了!
觸及了父親張鵬天不可原諒的底線。
那麼她閻瑗就真成了這個家裡的外人了。
因為小時候他們三人坐在一起看一部古裝劇。
劇情說財主沒有兒子。
於是收了一個看著順眼的家丁當乾兒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
財主妻妾成群卻依舊沒有生出兒子。
一日。
財主心知自己年事已高。
擔憂偌大的家產後繼無人。
正一個人乾坐著長籲短歎。
這一切被財主孝順貼心的乾兒子都看在了眼裡。
於是財主的乾兒子鼓起勇氣把埋藏在心中許久的心裡話向財主袒露出來。
即,乾兒子表達說他願意徹徹底底的成為財主的親生兒子。
待財主百年之後為財主披麻戴孝。
當時的閻瑗看到這裡的時候。
也想趁著當時的氛圍準備學著劇中乾兒子向張鵬天表露心聲。
不曾想劇中財主並沒有乾兒子表露的心裡話欣喜。
反而勃然大怒的叫人把他疼愛多年的乾兒子給拖出去要亂棍打死。
閻瑗看到這裡心疼又疑惑的問:
“伯父,我實在不明白那個財主為何要發怒?那個乾兒子看著好可伶啊!”
當時的張鵬天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杯中茶笑著說:
“傻孩子,那財主的乾兒子可一點兒都不值得同情。乾兒子並不是字麵上多了一個乾子那麼簡單。這個乾兒子觸碰了財主的底線。”
閻瑗立刻追問:
“什麼底線?”
張鵬天又慢慢悠悠的喝了兩口杯中茶水。
然後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看了看閻瑗。
閻瑗立刻意識到這樣她的小心思會被更快看穿的。
閻瑗便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不對!
現在她的樣子豈不是更像是心虛的表現。
於是閻瑗機敏的強迫自己大膽的又抬起頭問:
“伯父,你這麼看著我。我的身上是有什麼臟東西嗎?”
張鵬天這才笑著擺手開口說:
“財主,之所以能稱之為財主。財主的家產就是財主的底線。即便自己沒有親生兒子繼承家產。那也不容許有外人覬覦財主的家產。”
說著,張鵬天抬手食指彎曲刮了一下閻瑗的鼻梁說:
“這麼說你可明白?”
當時的閻瑗摸摸鼻子,有些茫然的搖搖頭說:
“不懂。”
父親笑容凝滯略微思索了一下說:
“那我們這麼理解。”
略微停頓。
父親抬手把閻瑗一向視如珍寶的掛墜拿在手裡示意說:
“你瞧!這掛墜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信物對吧。”
閻瑗點頭“嗯”了一聲。
“那麼這個掛墜就好比劇中財主最看中的家產。你看!”
說著,父親當著閻瑗的麵把掛墜裝在了自己口袋裡。
至此!
父親暫時不再說話。
若無其事的開始看起來電視劇。
而一旁閻瑗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父親的口袋不敢挪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
閻瑗都開始幻想著邪惡的父親故意搶奪她的吊墜不還了。
片刻!
閻瑗終於熬不住的急哭了。
開始著問父親索要吊墜了。
張玲也看不下去父親的行為。
主動幫閻瑗說話了。
父親見時機成熟。
這才笑著掏出掛墜還給了閻瑗說:
“我當著你的麵拿走了吊墜。閻瑗,你剛剛心中對伯父的那些想法就與那個財主類似。這下你可懂了?”
閻瑗看著剛拿回了的吊墜。
著急的心情立刻平靜了許多。
當聽到父親的問話。
以當時閻瑗孩子的智商也隻能大概體會到了財主聽到乾兒子話的心情。
至於產生這種心情的原因就無法用語言表達了。
張玲在聽到閻瑗點頭說“懂了”。
她興趣十足的追問:
“閻瑗你真懂了!快給我說說。財主為何叫囂著要打死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