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瑗被張鵬天搖晃的腦袋暈暈乎乎。
這讓她怎麼說話?
幸好!
房間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閻瑗立刻叫出了張玲的名字提醒張鵬天。
張鵬天也因此終於鬆手,口中不斷念著“回來了”,疾步向門口而去。
當打開門,看到李想抱著張玲走了進來。
張鵬天見女兒被抱著就激動的問:
“乖女兒啊,你傷哪裡了?看樣子傷的很嚴重,不在醫院待著,怎麼就回來了?”
待在李想懷裡的張玲,抬手輕拍著李想的肩膀,示意李想把她放下來。
同時,看向父親解釋說:
“沒事,爸啊,我真的沒事。都是李想小題大做。說害怕我因為上樓梯,給受傷的腳踝造成二次損傷。非要把我抱上來。其實,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
李想並沒有聽從張玲的意思。
張鵬天一把奪過張玲手裡的片子。
隻是隨便掃了一眼就大呼:
“天呐,片子都拍了。這就叫做沒事。張玲,你是把你幾十歲的老父親當三歲小孩哄嗎?”
張鵬天在懷疑她!
這讓張玲的內心感到了一陣悲涼。
她說的可是事實。
父親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呢?
為此,她帶著幾分傷感叫了一聲“爸啊”。
而張鵬天完全忽視了張玲的呼喚。
他看向一旁的李想迫切的問:
“李想,你說,快告訴我,我家玲玲究竟傷的嚴重不嚴重?”
原來這還是在緊張她啊!
張玲的心中那陣悲涼迅速消散。
隨即心口就像是架起了火爐。
烘烤的暖洋洋的。
“這……”李想略感為難的看著懷裡的張玲。
張鵬天急了!
“你看她做什麼?快說呀!”
張玲明白了。
也許父親擔憂她報喜不報憂。
所以才想著通過旁人了解一個真相。
那麼說父親的對她的愛依舊是濃鬱不減當年。
李想在張玲點頭之後抬頭看向張鵬天剛說了一個“我”字。
張鵬天認為李想剛剛與張玲眉來眼去。
必定受到了張玲的脅迫。
恐怕不會對她說實話。
於是大喊了一聲“等一下”。
張玲心疼李想一直抱著這麼久。
恐累著。
所以央求的口吻中有幾分抱怨道:
“爸啊,你還讓李想說話不?咱能彆這樣欺負人不。”
一旁閻瑗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
看到張玲在李想的懷裡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她覺得張玲在李想這裡徹底淪陷了。
所以才能心疼李想的說出那般話來。
張鵬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玲。
意欲讓張玲安靜一點兒。
然後,又看向李想,帶著威脅的口吻說:
“李想,我提前把話撂在這,你要是敢騙我。以後就彆想再進我家的門。更不許私下裡與張玲有任何接觸!”
張玲顧不得太多的衝著父親大喊了一聲“爸啊”。
那感覺有種被剝削者抗拒呐喊剝削者的不公。
一旁的閻瑗因此咯咯的笑出了聲。
一是,在笑第一次見到張玲,為了一個男人,敢忤逆父親的意思;
二是,在笑第一次見張鵬天在女兒麵前毫無長輩威嚴;
三是,在笑她混跡在男人堆裡尋找真愛,還不如好閨蜜一下就遇到了真愛。
閻瑗貌似明白了點兒什麼?
笑著笑著就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當張玲聽到了閻瑗的笑聲。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貌似過激了。
恰巧此時。
李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溫柔的說:
“沒事,我知道乾爹是在擔心你的安危。正如我擔心你一樣。非要親自把你從樓下抱了上來才放心。”
要不是“乾爹”這個稱呼。
讓張玲猶如從夢境驚醒一般。
她還真的認為李想剛剛說的那番話是情話嘞。
“乾爹!”閻瑗疑惑的看向張鵬天問,“伯父,這個臭小子怎麼叫你乾爹?”
張鵬天不好氣的說:
“閻瑗,你一邊待著去。少在這裡給我打岔。”
“我……”
閻瑗本想辯解什麼。
但看到張鵬天陰沉可怕的臉色立刻安靜的低下頭。
張鵬天則看向李想厲聲催促道:
“喂,李想,長輩在問你話呢。你遲遲不回答是幾個意思?這是在藐視我!”
“不,不敢!”李想不敢怠慢的連忙回應道。
張鵬天則目光嚴肅的回複了一個“說”字。
李想表情有些痛苦的說:
“乾爹,能讓我先把張玲放在床上再說嗎?我擔心……”
張玲則開口讓李想把她放下來。
張鵬天則認為這個狀態下的人最不容易撒謊。
於是在看李想剛準備放下張玲時。
張鵬天則砸吧嘴搖著頭,同時故意刺激李想說:
“我家張玲不重啊!瞧你一個大男人就抱了這一會兒就受不了?切,你還真讓我……”
李想果然聽不下去了。
一咬牙一跺腳的打斷了張鵬天的話。
“乾爹,等一下。我說!我這就說。”
張鵬天心中樂開了花。
點頭示意讓李想繼續。
李想則咬牙絮叨了差不多快兩分鐘。
這才把事情說清楚了。
張鵬天的目光剛移到張玲那裡做最後的確認。
而張玲則沒等父親開口詢問。
她就迫不及待的說:
“真的!事情真如李想說得那般。爸啊,你要實在不相信我們。你現在就大可以去醫院詢問一下骨科的那個值班大夫。”
張鵬天的臉色浮現出幾分窘迫之感說:
“信,當然信了。你們可是我的子女。我不信你們還能信誰呢?”
此刻!
李想已經咬牙切齒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生怕說話的過程中鬆了那一口氣。
然後不小心把張玲給摔了。
張玲顯然也感受到了李想抱她已經到了極限邊緣。
她則著急的問:
“爸啊,這下可以讓李想把我放下來吧。”
父親連連點頭說: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
張鵬天也是擔憂女兒被李想摔了。
所以連忙轉身,幫忙打開了,張玲臥室的門。
閻瑗緊隨其後的跟了過去。
待李想把張玲放在床上之後就湊了過去。
在她的耳邊輕語道:
“哇哢哢,你在李想懷裡那甜蜜蜜的模樣。看著都快要甜入骨髓了。”
當然!
這麼說話也是考慮到以免驚醒了熟睡的小豆子。
“討厭!一邊待著去。彆亂說話。”
張玲說話間抬手把湊在她耳邊的閻瑗推了一把。
而閻瑗則死皮賴臉的湊過去繼續說:
“喂,你瞧瞧自己。現在可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剛分手的樣子。我說張玲你確定自己昨兒的分手是認真的?”
“你什麼意思?”
張玲想起自己在向閻瑗提起他們分手。
閻瑗則當時就表示說她要主動追求李想的話。
所以張玲認為閻瑗也許在試探他們分手的真實性。
閻瑗坦然的微笑著說:
“沒啥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們分手的戲碼玩得的挺溜啊!感情沒有疏遠。反而看著更親密了嘞。”
“閻瑗,你胡說什麼呢?”
張玲表麵上表現的很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