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對張玲的質問有些不理解。
“閻瑗怎麼了?今天中午有幸遇到過她。她表示最近過的很好。莫不是我離開她以後就出事了?”
陳劍說著說著情緒越發激動了起來。
看他擔憂閻瑗的模樣一點都不像裝的。
“出事?”張玲冷哼一聲繼續說,“我看你就是巴不得閻瑗出事吧。免得有人總是妨礙你與舊情人你儂我儂。”
上次吃飯的時候,陳劍的父母察覺閻瑗說話爛俗,沒有一點兒書香世家的儒雅,打心裡總感覺閻瑗配不上陳劍。
沒有對比就無法得知什麼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當與和媛經過一番比較以後,他們又覺得閻瑗就是最佳的兒媳。
至少閻瑗待人接物的時候,明顯比和媛多了許多真誠。
不像和媛在天南說的話必須要去海北聽。
完全沒有一點兒可信性。
恐怕隻有他們的傻兒子陳劍才會傻傻的選擇相信和媛的鬼話。
所以說閻瑗的真誠對他們的兒子陳劍來說難能可貴。
至少他們更願意相信閻瑗不會欺騙陳劍。
所以他們就經常性的用各種方式勸說陳劍彆再被和媛騙了。
也許和媛對他來說就是那種可以令人上癮的毒藥。
總是讓陳劍欲罷不能。
張玲的話仿佛說進了他的心坎裡,略有些難為情的解釋說:
“胡說!哪裡有什麼舊情人?我們……我們隻是久彆重逢罷了。”
張玲滿臉嘲諷的笑容。
一個曾經的花花公子還能天真的說出這種話來。
她不知該說陳劍專情還是傻?
“我可不管你什麼舊情複燃還是久彆重逢?我隻想知道你對閻瑗的態度。”
陳劍神色略顯凝重的低頭沉思了一小會兒說:
“至於請閻瑗在我困難的時候幫忙扮演一下女朋友。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
“僅此而已?”
之所以這麼問,那是因為陳劍這次求閻瑗幫忙。
搞出了手捧鮮花、禮物,在大庭廣眾之下攔住閻瑗,還特意做出單膝跪地行為像極了求婚的陣仗。
可誰料陳劍說著請求閻瑗原諒他上次出言不遜的話語。
僅憑這點,閻瑗才認為陳劍擁有足夠的誠意。
還同時對其產生了本該遺忘的幻想。
陳劍針對張玲的話猜測道:
“照你的意思就是想要補償了?不對呀!我曾也有答應補償她。隻是閻瑗她當時不願意接受。莫不是現在又想要了?可以……”
“閉嘴!”張玲憤怒的嗬斥道。
閻瑗對他的愛意已經表達的非常明顯。
多次刻意性的偶遇,隻想與他多說兩句話。
陳劍難道看不出閻瑗那雙含情脈脈的眼裡隻有他?
她認為陳劍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呃?”
陳劍依舊沒有意識到張玲話中含義。
他也不想放棄專程找張玲的意圖。
於是他環視了一圈再次發出請求道:
“張玲,我們似乎存在某種誤會。站在這裡恐怕一時半會兒也爭論不出什麼結果。不如,我上樓坐下來慢慢聊如何?”
張玲略顯得有些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說:
“算了,我膽小。”
“膽小?張玲,幾日不見,你還真會開玩笑。”
陳劍覺得張玲這麼說很搞笑。
因為他所了解的張玲怎麼會膽小?
她曾經為了工作深入到隨時都可能出現工人暴亂的基層車間。
她不但成功製止了暴亂的發生。
更是完美調和了基層工人與管理層的矛盾。
張玲意味深長的衝他笑了笑就轉身離去。
他看著她即將遠去的背影,連忙上前攔住她接著說:
“等一下,我還沒有向你說有關李想的事情。你著什麼急啊?”
“李想的事?”
再次被提起,她的腦海裡浮現出最後的離彆場景。
他不顧個人安危的將她緊緊的護在懷裡。
雖然那個半瓶礦泉水壓根沒有砸到她。
但她的心如水瓶落地一般騰起一股溫暖的水霧。
讓她一時間有些看不懂逃避的李想。
直到再次偶遇李阿姨得知了那天兩個男人的全部經過。
她第一印象隻覺得這兩個男人好幼稚。
但隨即又覺得這個定力比拚貌似挺有趣。
讓她有種影視劇裡上演的古代帝王看妃嬪爭風吃醋的感覺。
即使心知李想被漆雕哲給算計了,有些於心不忍,但依舊沒有打算主動去找李想。
因為她覺得李想如果是真的愛他。
定然不會拘泥什麼狗屁君子協定主動出現在她的眼前。
想到這裡,她接著故作冷漠的看著陳劍說:
“他有什麼事情讓你來轉達?看來這件事也不那麼重要嘛。既然不重要,那就不必說了,我也懶得聽。”
話是這麼說,但她的內心還是非常想知道他的近況的。
所以這次說完就沒有著急移步。
“不,不是轉達。我來找你,李想並不知道。那個死木頭非要遵守什麼君子協定。”
“夠了!彆說了。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任何事情了。”
張玲實在聽不下去。
原來李想並沒有他說的那麼愛她。
僅僅為了什麼君子協定就能放棄她。
陳劍聽到張玲表麵上這麼說,卻沒看到她有動身離開的心思,於是接著對她說:
“他病了,因你而病,病的很嚴重。這你都能無動於衷?”
張玲在聽到李想病了,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焦急神色。
轉眼間,又故作淡漠的問:
“什麼病?”
陳劍一臉認真的冒出了一句“是想你想的相思病”。
張玲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冷哼一聲。
又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一會兒陳劍,仿佛在無聲的控訴他在胡說。
陳劍看出了張玲的心思問:
“你不信?”
張玲隻是微微搖頭繼續移步向酒店門口而去。
陳劍徹底急了。
再次快步追過去攔住張玲說:
“等一下。張玲,你究竟讓我怎麼做才願意相信我?你說,我隻要做得到就一定會照做。”
陳劍想起李想在表達自己失戀後就躲在沒人的地方哭泣了一晚。
從第二天開始就像是為工作而生的機器人一般。
完全不顧身體健康的瘋狂工作著。
每天的睡眠時間最多不超過3個小時。
這麼高強度的工作簡直和自殺沒有區彆。
明日正好是李氏家族祭祀活動的日子。
所以他想著今日一定要把這一切都告訴張玲。
讓張玲履行承諾的陪同李想去參加祭祀活動。
即便不能讓兩人重歸於好,也至少能讓李想不再繼續自虐。
張玲明顯有些不悅了。
心想你陳劍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