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木子初次見麵,到目前為止還不足兩個小時。
在這段時間裡木子的熱情看似毫無目的,但敏感的張玲還是察覺出了刻意性。
比如,選擇酒吧的地點,表麵上木子征求了她的意見,卻沒有選用她說的地方,而是用他高明的語言藝術,看似強迫,卻又讓你她無比舒心的來到了這裡。
木子坐在她的對麵,像極了古代大戶人家深閨小姐,含羞微微低著頭,給外人一種他被張玲脅迫而來的感覺。
“很抱歉!都怪我的執意,一定要請你出來喝一杯,打擾了你與李想的二人世界。”
張玲聽到了木子溫柔謙卑的話語,竟有幾分恍惚自己不如木子更有女人味兒。
不對,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何要這樣想?
仔細的看著木子嫵媚的麵容,比她更為柔美的線條曲線,讓她確信眼前坐的是一個女人。
可奇怪的下意識感知又讓她覺得木子確實是個男人。
“哦。”張玲本想著直奔主題,詢問木子特意單獨約她的目的,但因為木子低眉順眼的姿態,讓她的心一下又硬不起,隻得嫣嫣一笑說,“木子小姐,你多慮了。相對來說,我這個人還是更注重姐妹情的。”
“真的嗎?”木子看似非常高興。
看來他選擇以張玲為突破口,用木子小姐的身份融入女性圈子的計劃,取得了階段性的成功。
“嗯。”張玲感覺出了木子的高興有點兒莫名其妙。
木子接著隨身的包包裡取出一個黑色的小方盒,優雅的遞到了張玲的麵前,言語中透著幾分自卑說:“給朋友一個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還是收回去吧。”張玲連忙抬手拒絕道。
單看禮品盒的做工就知道裡麵的戒指或項鏈定然價值不菲。
張玲自不是那些淺薄的女人,與生俱來的傲骨,絕不容許她輕易被身外之物給腐蝕。
她拒絕接受禮物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強烈感覺到木子用心不純。
擔心會因為這個所謂的禮物,讓她如影視劇中演繹的那樣,被迫卷入各種無儘的麻煩中。
木子緩緩收回小方盒,滿臉失落道:“東西無所謂貴重,關鍵看是給了誰。哎,想必你是不屑與我為友了。我想我便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了。注定是沒有朋友的。”
“木子小姐……”張玲聽到這裡想開口說點什麼,卻開了口之後又不知說什麼好了。
木子繼續透著無限自卑說著:“我這個人從小就沒有一個女性朋友。一直孤苦的生活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為此得了抑鬱症已經多年。心理醫生建議讓我試著敞開心扉多交往幾個女性朋友。原以為你會是我人生中第一位女性朋友。”
張玲聽著木子的話語,其內心有些奇怪,聽李想介紹木子可是管家,像她這樣的女人沒道理交不到女性朋友,更讓她覺得離奇的是木子竟會得抑鬱症。
雖然覺得木子的話中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但她的心還是因為那些話的觸動陣痛著。
她開始後悔剛才的貿然拒絕。
“可我終是錯了。”木子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似受到了人生中絕無僅有的打擊,從而情緒非常低落,“好吧,看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是先送你回家休息吧。”
“等一下!”張玲起身叫住了木子。
已經起身離開座位有兩步的木子,一臉神傷的回頭看著張玲問:“有事?”
“既然是要送我禮物,怎麼能不讓我先看看,你就著急的轉身要離開。木子,我看是你多半不願意送了吧。哼,就你這樣還說當人家是朋友?”
“可是……”
“可是什麼?枉你也是女人,連女人慣會嘴上不說心裡話都不知道。”張玲感覺今兒說的這些話是她有生以來說的最違心的了。
木子欣喜,重新將東西雙手置於張玲麵前。
張玲懷著小激動緩緩打開小盒子,眼前出現的不是戒指,也不是耳環與項鏈,竟然是一枚彆致的胸針。
選用黃金材質做骨架,猶如藤蔓一般橫向纏繞,幾片金葉子上的葉脈點綴著透明寶石顆粒,吊著兩個被剝開皮的豌豆莢,十二顆綠玉髓如豌豆一般垂直排列。
可能因為太過於喜歡,張玲竟然情不自禁的動手要佩戴。
忽然,一陣微微的暈眩感襲來。
仿佛真如有人說胸針是女人的第二靈魂,在佩戴的時候會看到你心上的自己。
一旁的木子看到張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說:“嗯,看得出這枚胸針確實和你很相配。它的存在就像專門為了你。”
張玲隨口說:“木子,你說話真好聽!有點像閻瑗口中所說的那種專門哄騙小姑娘開心的情場浪子。”
木子聽到張玲的話語,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張玲察覺出木子的異樣,剛想詢問他究竟怎麼了?
木子卻突然開口說:“張玲,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夠答應。”
張玲慶幸自己沒有看錯,木子即將要表明自己的證實目的了。
她下意識的取下剛佩戴了沒兩分鐘的胸針,又小心的像取出來時一樣放在盒子裡,抬頭看著木子同樣嚴肅地說:“說吧,能不能答應,還是要看你會提出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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