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餘梓璐不在了。可為何,那種感覺還在?”
“餘梓璐進城了!”
張可欣轉過頭,盯著朱恭宇。
從朱恭宇進門到現在,這時,她才肯好好地看他。
“我的人在太微垣祠堂被砸後,看到過餘梓璐。”
“怎麼沒抓住她?”
“人潮太密了!”
那事,張可欣也多少聽說了一些。一路上都是在議論這事的,無不談此色變。
“難怪我還會有這種感覺。那個賤人還不死心?”
“我已在李路晉身邊多安排了眼線,餘梓璐一出現,就讓她永遠消失。”
朱恭宇既然開口了,張可欣便相信他一定能辦到。
可是,今天李路晉一整天不在府中,會不會和餘梓璐回城有關?
“其他的女子,都無法與你相比。”朱恭宇說道,見張可欣神色不自然,又緊跟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隻有你,才有資格成為李府的正妻。其他人隻不過……”
男子三妻四妾要是常事。隻要坐穩正妻之位便可。
張可欣神色傲然:“今後如何暫且不論。總之,我一定要進李府,而且,我進李府前不允許有其他女人!”
朱恭宇想了想,說道:“可以先讓張大人去李府探探李老頭的口風。”
畢竟你們兩家是世交,有情份擺在那裡,老人先登門開口,提一提兩家兒女的婚配之事,也無不可。
“我父親已多次在李伯父麵前提起過,無論如何旁敲側擊,李伯父都沒有正麵回應過。”
自己請父親出麵過好多次,自己的父親自然是幫自己的,可卻沒有得到一次有用的回應。
朱恭宇用手指敲擊著桌麵,“看來,問題出在那個李老頭身上啊。”
“好辦!隻要弄死那個李老頭,不就行了。”
他輕飄飄一句話,就將為國征戰殺敵,滿門忠烈的老將軍置於死地了。
張可欣隻問:“他死了,如何有用?”
“對,不能馬上死。”朱恭宇笑著看著張可欣,“讓他慢慢地死,為你所用的死。到時李府上下一團亂麻,沒有人打理內外,你便可多多前去幫襯著。”
“時日長久。讓那李路晉發現你的好來,覺得缺你不得。你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張可欣側著臉兒,用扇子極輕地點著下頜,竟將這個法思索了良久,點頭笑了。
她倒還是想著些朱恭宇的,“老將軍若是出事了,皇帝嚴查起來怎麼辦?可會牽連到你身上?”
朱恭宇摸出細刃袖刀把玩著:“關我何事。太微垣的事正鬨得大呢,有得皇帝頭疼了。再說,真要追究起來,天象紊亂,太微垣勢弱,惡星遮蔽,都可是我的擋箭牌呢。”
“那便好。”有太子那事擋著,當下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可往他身上潑呢。
“連打雷下雨的破事兒,也往我身上潑!?”
宜壽宮裡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被太子砸得一樣不剩。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還沒找到那幕後之人呢,怎麼,法華寺遭遇天雷天火,也怪在我頭上了!?”
“那誰家生不出孩子,是不是也要怪我身上?”
小全子趕忙道:“我的主子誒,您可說這些了。宮中正有一位嬪妃將要生養呢,弄不好……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