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王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傻侄子,莫非是皇兄那裡出了什麼問題,莫非是生養這個侄子時,腦袋重重地摔到過地上?
那個與李正勳商談的理由,是在李倫暢不知下落的情況下才能成為理由的!
李倫暢不知下落,騰王不想雙方膠著下去,才接受了李正勳麵談,並用那個理由說服太子。
沒想到太子拿著一個理由,死咬著不放,他那是瞎子騎驢,一條道走到底啊。
果真,李倫暢緩過神來,一字一頓地問太子:“太子殿下,您為何要如此說啊。我之所以坐上李朝的王位,可是按著先王的遺詔,從眾王室子弟中甄選出的,更是上報貴朝皇帝後,由貴朝皇帝親自下旨,禦筆親封的!
太子殿下剛剛的話,難道是連貴朝皇帝的旨意都要違抗嘛!”
騰王在心裡一邊歎息一邊嗤笑,卻連眼皮也沒動上一動,像個假人似的坐著。
太子聽了,已嚇得臉色蒼白,怎麼繞到這個上麵來了。怎麼把自己陷於抗旨不遵的罪名中去了?
這個理由,明明當初是皇叔與自己說的啊!明明當時自己有好好的捋過幾遍,並沒有問題啊!
怎麼被眼前這個少年一下子點出了這麼大一個紕漏!
這樣下去,自己這趟來李朝,不僅得不到絲毫功勞,恐怕連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太子惶惶然地望向騰王,又是擠眼又是努嘴,可騰王像是一個木偶一般,眼不抬身不動。
太子狠狠揪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強行讓自己的腦筋轉起來。
也算他急中生智:“敏宗這話說得就太不對了!若是我不秉承我父皇的旨意,若是我不承認你的王位,我又怎麼會將你帶回來呢?”
李倫暢微微點頭,太子繼續道:“可能是我們大明朝與李朝的語言習慣上有些不同,我剛才的意思是……”
他急忙在心中又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接著道:“我剛才的意思其實還沒有說完。我是想說,即使李正勳那個叛賊拿了所謂的先王遺詔,也不能動搖我們助您重歸王位之心啊。
您看,我們不遠萬裡來到這李朝,風餐露宿的,難道是假的嗎?我自然一定會遵循我父皇的旨意辦事。”
李倫暢見太子表了態,說道:“那太子的意思,就是不會與李正在勳麵談了,是吧!”
太子重重地點頭,正要說是,騰王這時開口了:“國王殿下,請放心。我們一定會遵旨行事。您也出宮多日了,請先好好歇息吧。王位之事事關重大,等您休息好了再議不遲。”
說完,騰王一彎腰,行好禮就退出了大帳。也不管太子了。
他料到太子會跟著自己出來,這與李正勳會不會麵,騰王覺得暫時答複李倫暢,還為時過早。
李朝這事,究竟是武攻還是文取,他還需要再想想,他不是太子,想事情隻靠拍拍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