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慈大師等眾人的聲音稍稍安靜些後,垂下頭痛惜地道:“要說沒凶手,其實也有凶手!這凶手也是昭然若揭,崔佑明施主為生計外出收參。做為崔佑明的嶽丈,做為一位女子的父親,李雙文施主卻對重病在床的女兒不聞不問!”
“使得這位不嫌貧愛富的好女子,見不到丈夫最後一麵,病困相交,死在丈夫回家的前夕!”
“呸!你這禿……你不要信口雌黃!”李雙文跳起腳來,“她嫁給姓崔的前,咱們就說好的,她嫁人後,就與娘家再無瓜葛。咱們兩家老死也不相往來。她病不病的,與我何乾!再說了,咱們現在說的是她首級的事……”
“取這可憐女子首級的人,就是你!”道慈大師忽然怒目圓睜,伸手指向李雙文!
人群中嘩然一片!因是道慈大師所言,所以眾人多是信之不疑,群情鼎沸全是因著驚駭之情。
李雙文先是一怔,馬上就跳起來指著道慈大師的鼻子大罵:“你這頭瞎眼的禿驢!敢誣陷老子!老子今天就打得你眼冒金星,讓你見見另一種佛光!”
他一揮,家仆們就作勢要撲向道慈大師。
道慈大師的身子一動未動,四周已被信眾們層層圍起。
“我倒要看看哪個敢動神僧!”
“你們敢打神僧,也不怕生兒子沒屁眼啊!”
“告訴你們,打我神僧師傅,是要遭五雷轟頂的!”
信眾人數多的不勝枚數,家仆都被那氣勢駭得不禁往後直退。
李雙文仍不罷休地指著人圈中的道慈大師辱罵不止。
道慈大師倒收起了先前的怒容,敢為一幅莊嚴寶像:“雖然,現場被悲痛又不知所措的崔佑明踩得一團糟,但之前的一些印痕還是沒逃過貧僧的眼睛。”
“那現場,曾被用血畫了一幅五鬼搬財咒!所以,崔家娘子的首級之所以被盜,應是被用來做了那符咒的引子。”
“五鬼搬財咒?笑話,我李雙文家大業大,銀錢珍寶不可鬥量。還需要用自己女兒的首級做那什麼勞什子咒術?”李雙文像是抓到把柄,不依不饒起來。
“嗬嗬,你想搬的恐怕不是真金白銀,而是收參運道!”
有人聽了,恍然道:“這就說得通了。崔佑明這後生,收參勤快,人也講誠信,在圈子裡越來越有人緣,他收的參也是我們這兒最受歡迎最好的。”
有一個是藥材鋪子的老板,也跟著道:“可不是嗎。我已經與崔後生簽了五年的協議,隻收他提供的參。這李雙文家啊,給的參裡總有以次充好的。不能和姓李做買賣。”
許多人也紛紛附和,都說與李雙文解除了收參的契約。崔佑明憑著自己的踏實與勤快,漸漸在當地做出了名聲,好日子是指日可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