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她這個二娘做得確實到位了。隻是,當她獨自與張可欣商量如何處理這案子時,話語中更多的是對餘梓璐追求李路晉的支持,以及餘梓璐日思夜想李路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持。
二娘離去後,小媛頗為氣憤地道:“小姐,你聽聽那二夫人的話!什麼叫死也要成為李副將的人?難怪那餘梓璐冥頑不靈、愚蠢至極,原來是有一個這樣縱容她的娘!小姐,咱們可不能輕易放過了她,否則她糾纏不休,可有得麻煩了。”
張可欣點頭:“我做事向來一擊到位,徹底解決問題。斷不會給自己留後患的。”
怎能讓餘梓璐輕易逃脫!
這即是張可欣的想法,也同時是二娘的想法!
先將一個女子的清譽毀去,再讓她看著自己的至愛永不可得,最後讓她在絕望中一邊品嘗痛苦一邊死去,何等快哉!
二娘望著那一勾陰暗不明的玄月,嘴角不禁彎起滿意的弧度。
可是,張可欣與二夫人都未能如願!
餘梓璐在第二日就被府衙釋放了出來。是張大人與張夫人命張晉鬆去府衙消的案子。
張大人夫婦原本就是不願多生事端之人,此事鬨得滿城皆知,實在不符合他們平和的性子。再加上張晉鬆覺得此事他自己也有責任。是他將餘梓璐放在了馬車之上,若不是這樣,若是他直接送她回家,就不會有之後那說不清楚的事了。
在這件事上,張晉鬆甚至覺得有些對不住餘梓璐。
消案後,他這次將餘梓璐直接送回了餘府。一路上,餘梓璐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低頭輕泣。
這使得,張晉鬆更是自責。
馬車停在餘府門口時,餘梓璐才輕輕地說了一句:“我已準備懸梁於牢門上了。若張公子晚來一步……”
說罷,也不等張晉鬆回話,就下了馬車自行入府了。
那句話說得張晉鬆後怕不已,且更加自責。覺得她之後所遭遇的自己都有了責任。
謝雄將消案釋放餘梓璐的事向黃嘯卿回稟時,也順帶說了白骨案的進展。
雖然每具白骨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全部確定,但根據每具白骨推斷出的死亡時間,都與餘掌門租借的每處宅子時間相吻合。白骨坑內尚餘的服裝飾品,拿去與租借宅子附近的人問了,有些人對那些東西多少也有一些印象。
租借時間最早的一處宅子,隔壁的老伯還記得宅子內女子的樣貌,甚至看了謝雄帶去的幾幅畫像後,從中指出了餘掌門的畫像。
應是餘掌門初做此事時,還沒想到要隱藏身份,多次親自去往那宅子,使鄰人記下了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