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熾熱紅衣的保音哈森,臉上沒有一點兒恐懼的神色,她搖搖頭:“沒有。你的套索技藝又精進了不少啊,真厲害!”
“保音哈森!你下來!我不允許你坐保裡達達的馬!你快下來!”剛剛衝過來橫在保裡達達和保音哈森之間的那匹馬兒,在馬背上人的控製下,竟然沒有摔倒,也已經立穩了,那人引著馬兒就又往保裡達達的馬衝過,還伸出一條胳膊,似乎要將保音哈森硬拉過去。
保裡達達卻不會乾站著,沒等那男子靠近,他就引著馬兒躲得更遠了些:“吉林泰!你發什麼瘋!今日是奪闊克拉舍,可不是奪彆人的心上人!”
聽保裡達達如此說,他身前的保音哈森不由地抿嘴而笑,兩朵紅霞飛上她的俏臉,她卻沒有羞乃地神色,而是轉過頭去,一手扶著保裡達達的臉,用力給了他一吻。這下輪到保裡達達臉紅了,但他也神色坦然地與保音哈森對視著,兩股視線裡似乎也能溢出蜜來。
吉林泰卻更加惱火了,扯了韁繩又衝著保裡達達而來:“保音哈森,我已經向你阿爸求過親了,你是要嫁給我的!我家的牛養最多,你嫁給我,不用擔心下半輩子。”
他又指著保裡達達,“你擦亮眼睛,保裡達達這個窮小子,你嫁給她,下半輩子就有的操勞了。你何必跟著他吃苦?”
眼看著保裡達達連連後退,吉林泰的馬兒就要貼上來了,保音哈森先前跑出的那堆人裡,跑出七八騎來,擋住了吉林泰的馬,阿涵普裡和黃嘯卿、易芊兒也趕了過來。
近十個人與吉林泰對峙著,讓後者不由地收住了瘋狂的氣勢。
趕來幫忙的那些人與保裡達達是一個部落的,都是輝發部的人。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人高聲叫道:“吉林泰,奪闊克拉舍比賽前尋釁爭鬥,是要被取消比賽資格的!你是不是不想參加比賽了!”
吉林泰瞥了一眼那長者,沒有回應,卻仍不甘心就此離去。
那長者又叫道:“保音哈森要嫁的是這次比賽的勝利者,這也是奪闊克拉舍近百年來的規矩!你若是想改,還得問問你們部落的孟格同意不同意!”
聽他提到自家部落的首領孟格,吉林泰才稍稍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從另一堆人裡又奔來兩騎。跑在前頭的一人,麵上髯須濃密,眼框下卻發著烏色。他引馬停在吉林泰的一側,向高聲呼喝的老人點了點頭:“伯克尊長,是我的人不對。我這就帶他回去。既然來了奪闊克拉舍,就應該在比賽場上見高低,而不是憑著一股蠻力橫衝直撞!”說到最後一句的話時候,他瞪著吉林泰,是明顯地在責怪吉林泰,並沒有因為他是自己部落的人,而偏私。
易芊兒見他頗有一股首領風範,不由地輕聲問阿涵普裡,“這個氣勢不凡、衣著也更華麗的人,是不是哪個部落的首領?”
阿涵普裡正要回答,黃嘯卿已搶過了話頭:“他是清佳鬆嵐的大哥,葉赫部的大王子,阿拉坦格爾圖。阿拉坦是金色的意思,格爾圖是獵鷹的意思。”
“金色的獵鷹。”易芊兒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名字是好聽,可不知會不會像清佳鬆嵐一般陰狠歹毒。因著這人與清佳鬆嵐的關係,易芊兒不由地多打量了一番這阿拉坦格爾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