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丁、餘丁,那全都由我們軍隊說了算,我們說要征就必須給我們!”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之後,那個白管事說話了,“放屁!我還就告訴你,隻要是我想要的人,誰也彆想搶走!援征李朝又怎麼樣,那我家王爺不是還去呢嗎?你們那個姓李的還能大過我們家王爺去不成?”
被打的那個征兵官,也是第一次受到這種欺辱,一聲叫罵後,領著幾個下屬就要衝上揍那個白管事。
白管事的手下將他護在後麵,與那幾個兵卒打在了一起。
一時間,人群紛紛往後疾退,將看熱鬨的場地空出一倍大小來。有幾個人被推搡到,後退不及,重重撞到了黃嘯卿的馬車上,咚咚作響。
黃嘯卿眼睛也不睜,隻淡淡道:“往邊上讓讓。”車夫便依吩咐將馬車駛到邊上一些。
沒過一會兒功夫,又跑來二十幾個騰王府的家丁,全是白管事的手下,他們一加入混戰,那原本還占上鋒的兵卒就漸漸吃虧了。
有兩個兵卒倒在地上,被幾個家丁圍著狠狠打,再打下去可能命都會沒了。旁邊有些看熱鬨的百姓擔心地小聲議論著,車內的黃嘯卿也聽到了,卻隻微微側身,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
“住手,住手!”遠遠的一小隊人騎著馬兒趕過來。被厚厚的人群擋在外麵,也隻得下馬,一邊撥開人群一邊往裡衝。
馬車內的黃嘯卿眉毛一挑,心道,這不是李路晉的聲音嗎?他怎麼來了?這搶人的事剛剛發生,離得的近騰王府趕來幫手還說過去,離得遠的李府不可能這麼快到,而且,即使這些兵卒要找幫手,也不會跑到將軍府去找幫手啊?
李路晉來這裡,怪蹊蹺的!黃嘯卿雖仍是安逸地躺著,但耳朵不免堅起來,細聽外麵的動靜。
李路晉好不容易帶著幾個人擠到人群中心。見是白管事和幾個兵卒在鬥毆,不由得先是一怔,不是說易蒼派的人在這裡與人發生糾紛,被圍困住了嗎?
就在不久前,潘森潘大人來李府拜訪,剛剛敲開李府的大門,向門口的小斯報上自己的名貼,潘大人的仆從就跑來稟告,說是易蒼派的弟子與其他門派的打行發生了糾紛,打得難解難分,易蒼派的女弟子都被打傷了。
潘大人便向小斯拿回了名貼,說是日後再登門拜訪,就隨來報信的仆從快步走了。
那門口小斯也是個機靈的,見過李路晉對易芊兒的態度。這回知道易蒼派出事了,且裡麵還有女弟子,趕忙進府找了李路晉,將剛才聽到的事告訴他。
李路晉聽聞這事,那可是比任何人都急,招呼了府中的幾個弟兄,上馬直奔出事的街道而來。卻不想,見到的是另兩派人鬥毆。
難道是門口的小斯聽錯了路名,自己跑錯街道了?
不過,眼前的事,既然自己看到了,便是一定要管的。
他先喝止住動手的雙方,問了一下事情的原由。兵卒這方自然是說白管事越級搶軍丁。而白管事那方則說,他們隻是征買餘丁,並沒有影響正常的征兵征丁。
尤其是白管事,臉上不知被誰用鞋子丟中了,一片黑灰中有暗暗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