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晉心想,剛才怎麼了?不是告訴自己要將易芊兒當妹妹一般對待嗎?為何剛才還要說那些話?唉,下次得克製一些才好。
黃嘯卿心想,剛才怎麼了?原本是有話來對李路晉說的,是要提醒他能不去李朝就儘量想辦法不去。怎麼說了半天,打算要說的反而沒說呢?唉,孟子曰,人之患,在好為人師。算了,不說了,看他自己造化吧。
李路晉回了園子後,從一側的小路上閃出餘梓璐,剛才李路晉與易芊兒說笑,她全看在眼裡。她花儘心思來這裡,不僅沒能和李路晉說上兩句話,還受到排擠和懷疑,甚至是陷害!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必須遭受這些?
她緊緊地盯著李路晉的背影,一滴淚水控製不住地滴落下來。
隔了幾條小徑,張可欣與婢子也正在窺視著餘梓璐。婢子用滿是嫌惡的語氣地道:“這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野妮子,竟敢覬覦李公子!”
隨即,婢子以換了一幅溫和的語氣對張可欣道:“小姐,咱們實在不用將這妮子放在眼裡。她要身份沒身份,要身家沒身家,要姿色沒姿色,要才又沒才的,盯著她做甚?”
張可欣聲音緩慢而冰冷:“就憑她能和李路晉並肩抗敵,就憑坊間女英雄的傳說,就憑李路晉連看戲都回味無窮的模樣!這人不能留!”
婢子又問:“那李公子剛才相送的好位易姑娘呢?奴婢怎麼覺得,李公子對易姑娘比對那野妮子上心多了呢?”
張可欣略微沉吟了會兒:“確實態度差了許多。但那易姑娘看李路晉的眼神平靜無波,剛才又與那位男子相攜而去,應該不足為慮。怕隻怕這姓餘的,你瞧她那眼神,從宴席時就一直盯著路晉哥哥不放,像似要生吞活吃了他一樣,著實惡心的緊。”說著,她扇了扇團扇,像是要將那畫麵人腦海中趕走一般。
婢子點頭應道:“小姐說的極是。那咱們可不能輕饒了那野妮子。”
張可欣點頭,攜著婢子往園子裡走。她可不會像祖父與爹爹那樣,白白放著如此好的關係不用。這份與李家的淵源,既然是祖父用命掙回來的,就應當好好利用起來。李家如今也算如日中天,自己若是嫁了進去,將這份淵源加深加固,也算得上美事一樁。
此次的宴席,是自己求了娘親好多次,才讓娘同意去勸爹爹籌辦的,說是為了讓李晉鬆可以借機結識一些官場上的朋友,為今後的仕途鋪路。實則,自己也沒浪費這次機會。張可欣也暗暗佩服自己的籌謀。
張可欣想除去餘梓璐的心思,在宴席結束後變得更為強烈。那時,張大人攜家眷恭送太子郡主與李家父子。
李路晉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餘梓璐,竟還特意走過去與她說了兩句話,雖然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不管說什麼,她都不允許。
李老將軍在回府的馬車上問李路晉:“為何特意去與餘姑娘說話?你難道不覺得她在池塘的表現有些不妥嗎?”
“確實不妥。無論如何,那普察阿虎迭是她叫出來的,當普察阿虎迭身陷懷疑及危險中時,她卻袖手旁觀。”
“那你還……”
“我是覺得她是芊兒自小的好姐妹,當時沒維護普察阿虎迭,或許是因為當時情形太過緊迫,爹,你也看到了,當時那些人可都是深諳官場處世之道的,見風使舵,迎高踩低,餘姑娘或許隻是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