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聽說在城內救了咱們張頭的,也是易姑娘!”
“真的?那易姑娘可真不簡單啊!太讓人欽佩了!”
“易姑娘真了不起啊!”
“是啊!易姑娘真了不起!”
“易姑娘和李副將才是真般配呐!”
“唉喲,你們小聲點,那個姑娘朝這邊看呢!”
“怕什麼,怕什麼!咱們說的都是事實,又沒瞎說。”
“噓!彆說了,彆說了。誰知道這個女人心量大還是小,若是像易姑娘那樣的,自然不怕,若不是……散了吧,走,走,乾活!”
這些話,餘梓璐聽得一清二楚,她抱著兩柄沾滿血汙的長刀,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說到易芊兒都是好的,說到我就那般……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哪裡錯了?她想著,疑惑著,不解著。任由懷中長刀掉落,在她衣裳上劃出長而醜陋的汙漬,她全然不覺,慢慢地走回城門去了。
等易芊兒帶著熱呼呼的吃食回到李家舊宅的時候,老管家告訴易芊兒和黃嘯卿,餘姑娘已經先行回皇城了,說是家中有急事。
易芊兒心中一涼,難道梓璐還是在責怪自己?她迷茫地側頭望向黃嘯卿。
黃嘯卿走上前一步,笑著接過她手中的紙包,遞給了老管家:“老伯,這是特意帶回給你們的,這段時間承蒙你們的照顧,我家芊兒心中很是感激!”他又一手扶在易行兒背後,和她一起進了舊宅。
老管家收過紙包,很是感激:“啊喲,多謝易姑娘,多謝這位大人,你們太善待老奴了。那些都是老奴該做的。”
他一抬頭見黃嘯卿與易芊兒舉動親密,臉色有些挎了下來,心想,這位可是我家公子鐘意的,也是我家老爺鐘意的兒媳婦。這個小子竟然橫刀相奪。幾次三番來尋易姑娘,套近乎,窮表現。我可得替我家公子好好留意著。
不過,也沒有給老管家太多留意的機會,餘梓璐都已經回皇城了,易芊兒也不打算多待了。當天晚些時候,黃嘯卿就備了馬車,與易芊兒、潘森一起回皇城去了。
馬車出城時,又路過那條有名的燈迷夜市場,遠遠地望去,似一條星河流轉於人間。
上次來時,是李府出事的間隙,還有餘梓璐在側。現在,雖然事端平息了,可好姐妹也不在身邊了。易芊兒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光芒,終究從一個虛幻美好的星河變成凡世間普通的紙糊燈籠。
瞧見易芊兒的神色忽然變得失落,黃嘯卿吩咐車夫靠邊停好馬車,拉起易芊兒的手:“走,陪我去那裡看看。”
說完就跳下了馬車,牽著易芊兒行走在人群中。城內的抓捕早已結束,人們的生活恢複得更快,已完全看不出發生過那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黃嘯卿拉著易芊兒,哪裡人多就往裡哪裡去,那裡要麼是有最漂亮的花燈,要麼是有最有趣的燈迷。雖然行進起來有些不便,但周遭那鼎沸的笑聲話語聲,和人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喜鬨之氣,將易芊兒感染地心情也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