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口,所有的美人都齊齊地掩嘴而笑,“喲,公子太壞了。”“我瞧著啊,你可真不小呢。”“不小,嘻,一點也不小。”竟還有兩個膽大的,伸手探入水中,在清佳鬆嵐的那裡附近打著圈。
清佳鬆嵐也不管她們,任她們說笑撫摸。他將頭後仰在浴桶的邊沿,想著那個兩次在泡湯館裡麵遇見的易芊兒,還有第一次她怕鬼的模樣。他邪邪地哼笑一聲,自己如此挑逗接近,她還不為所動,哼,一個小小的門派女弟子而已,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嗎?要不是看在黃嘯卿與她的關係上,那易芊兒就算趴在地上懇求自己,自己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也不知道那個黃嘯卿腦子裡哪根筋抽住了,皇城中那些個高門大戶,那些個排隊拍他馬屁的貴冑之家,隨便挑出一個二個的女兒家來,都不會比那易芊兒差,哼。
不過,他不會就此放棄的,不會放棄從易芊兒入手接近黃嘯卿的機會。
“人家可是存心接近你呢,費了發多大的心思啊。你怎麼就連一個笑臉都不給人家呢。”這話是潘森在黃嘯卿進屋後,偷偷地一個人自言自語的。他剛剛“趕走”了小妍。這個丫頭明顯是陷進去了,陷進對黃嘯卿的一往情深中,是的,隻是一往,不是來往,隻是單方麵,不是雙向麵。
在感情上,這種一看就是初次動情的小丫頭最是難勸解。潘森又不能告訴小妍黃嘯卿的真實身份。唉,他真想快些離開這裡,這種替彆人擋桃花的事,做起來實在心裡不舒服。看著那小小的人兒每每失落至極、又強顏歡笑、且屢敗屢戰的模樣,潘森這老懷不忍啊。若者說,他是想想黃嘯卿本人如何抵擋桃花。
正想著呢,身後的屋門忽然又大開了,黃嘯卿冷冰冰地一張臉,看不出情緒,說的話倒讓潘森十分意外:“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後起程。”
起程?這麼快?這裡的事雖順利,但還沒完全結束呢。一時半會兒哪能會交待清楚。而且,他給的時間這麼短,難道是皇城裡出事了?可他並沒有收到自己的眼線傳來的消息啊。
想歸想,潘森還是抓緊時間去準備了。
屋內,黃嘯卿看著剛剛暗卒傳來的消息:安東衛有一支人馬連夜開拔,繞過阿端衛,從西往東直奔往登州府而去!
這支人馬,黃嘯卿一早就使人留意著。原本還猜不出它的主人到底是何人,隻推測是女真中的哪一支部落偷偷安插在中原的一個棋子。
但這支隊伍的用意究竟隻是借用本朝隱蔽下來,養精蓄銳,讓他們女真內部放鬆警惕,從而擇機對付他們女真內部;還是蓄意駐紮在本朝,尋機與女真部落裡應外合,由內瓦解本朝?之前黃嘯卿的心裡都沒有定論,況且,這支隊伍的存在,他也不能保證皇上絲毫不知。聯想一下,現在皇上對女真四部落的態度,四部落都與本朝保持著表麵的和氣,皇上自然暫且是不會貿然動手。
原本黃嘯卿也隻是留意那人馬而已,他們如何動向,他隻旁觀,但現在得知他們突然往登州府而去,那可是易芊兒當下所在的地方。所以,他不能冷眼袖手了。他先前已寫了一封信箋讓飛鴿送出,想提醒易芊兒早些離開登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