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隻先建了一個小館,做些過往商客的生意。因為他的布置服務都是倭國的作法,本朝人覺得新鮮,來嘗試的人頗多。慢慢的,中穀俊雄的溫泉生意由小轉大,他後來將原來的小館擴建了,不想還是滿足不了來此的客人人流。於是,便又建了一個新館。原先的館叫西館,新建的館叫東館。
因為東館的設施較新,加上本朝的人更喜歡東邊。所以預訂東館的達官貴人更多些。慢慢的,他這間溫泉驛館越來越享譽於皇城的上流階層之中。那些上流階層的人來此,慢慢地也變得不再是單純的放鬆休憩了。帶些奇奇怪怪的人來此尋歡做樂還是好的,綁架行私刑的也都是常事了。
這些在中穀俊雄眼中皆是透明的。他隻要他的溫泉館正常開業發展,其他的,在他看來都與他無關。那些都是本朝的事,與他這個外綁人何乾。其實,他對那些血淋淋的見不得光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園,還有另外一方麵,那就是他自己也一直在做著不可與外人道來的齷齪之事。
此時的中穀俊雄,正坐在西館自己的房間內。他已年近五十,身材精瘦矮小,脊背早已佝僂,他滿頭的灰白長發披散著,還滴著水。中穀俊雄現在隻披著一件白色的浴衣,浴衣的衣襟是大敞著的,那件浴衣對他來說,穿著就如同沒穿一樣。他身體整個正麵都暴露無遺。那白色的浴衣,更襯得這中穀老頭枯瘦的肌膚,粗糙灰暗,乾癟蔫吧。
他盤腿坐著,右手舉著一支長鞭揮舞而下。那長鞭是牛皮製成,此時整個鞭子都濕漉漉的,脹開了不少,鞭子上密密麻麻的小毛刺全都張開豎起,狠狠地抽在一個潔白細嫩的少年背上。那少年被抽得反弓起脊背,雙手狠狠抓住自己的雙臂。他痛苦地閉上雙眼,因為嘴裡緊咬著一塊帕子,所以,即使此時痛得如五內俱崩,也沒有叫喊叫出一聲。
中穀俊雄抽完這鞭子,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因少年的痛楚而開始興奮。他稍稍卷起長鞭,將鞭子變成鬆鬆的一卷,又將它整個浸沒在身旁的一個缸裡。那個缸中等大小,裡麵裝了大半缸的濃鹽水!
中穀俊雄將皮鞭在濃鹽水裡沾了又沾,才從中取出。又用力抽向少年的脊背。少年背朝著中穀俊雄,緊緊環抱著自己,雖哭號不出聲音,但正麵看去,已是滿臉淚水。少年約摸十歲出頭,小小的身軀異常贏弱。少年的背上新老鞭痕密布,那傷痕隨著少年的顫抖而扭曲著,似乎也在掙紮。
又抽了好幾鞭,中穀俊雄已是滿臉**,但這些不是因為體力的支出,而是他內心的扭曲的幻想在作祟。
他忽然將鞭子一丟,將自己身上的浴衣也脫下甩開,衝那剛剛忍受了殘酷鞭刑的少年叫道:“小宇,快過來。”
那叫小宇的少年聽到叫聲,十分快速地轉過身來,同時將自己嘴裡的帕子取下,雙手並用地跪行到中穀俊雄跟前,輕輕地回了聲“是”。隨後,將一大桶熱水摻到另一個已裝了冷水的桶裡,用一塊嶄新的帕子在裡麵搓洗擠乾了,取出後仔細地替中穀俊雄擦起身來。
小宇倒水的動作麻利,擦身時的動作又極輕柔,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淡淡的。好似剛剛受到鞭刑的不是他。可他的背上,明明還皮開肉綻著,傷口隨著他的動作伸縮著。讓人不忍直視。那些應該是極痛的吧。